陈北尧亦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他却在雪白的大腿内侧轻轻一咬,酥麻难当,令她忘了挣脱,下意识的并拢双腿。

一阵湿热酥麻传来,那是他的吻,自顾自细细密密的流连。

想好对策,她心定了些。快速收拾行李,打车到了机场。买好下一班去霖市的机票后,她给母亲打电话。

“吕兆言和湖南老大是不是你杀的?”

慕善心头又甜又痛。

既然她自己先违背原则,那么他还有什么理由不出手?

“就这样?”周亚泽挑眉。

数道子弹亦在这时疾流般冲射而来!

钢琴声如泉水轻灵倾泻,萦绕着整个别墅。深褐色木门半掩着,隐隐可见地板上光泽轻闪,人影微动。

慕善也是其中一员。

洗完澡,她又看了会儿电视,已经两点多,小白还没回来。她微微失笑——今天带小白出台的,是包厢里最英俊的男人。小白一直信奉“及时享乐”,今晚大概很尽兴。

可她一直是不同的。

有那么一瞬间,慕善想要就此陷入他的怀抱他的亲吻,管他杀人放火也好,天昏地暗也好。她是这么怀念他的气息,这么想要与他抵死纠缠。仿佛这样才是安全的,才能缓解她心中压抑的惊惧和情意。

大概是察觉到她的注目,警车索性在她面前停稳。两个高大的便衣走下来。

虽然想起陈北尧还有些伤心;虽然丁珩足以令任何女人心醉心碎。可如果搅到这两个男人中间,她很清楚,只有死路一条。

这话说得太悲凉,令慕善的心也像蒙上厚厚阴影。她忍不住问出口:“为什么杀丁默言和曼殊?”

陈北尧似乎有些疲惫,闭着眼,向后靠着。清黑如画的眉目,却透着与相貌和年纪不符的老成。

她就像待宰的羔羊,终于直面赶尽杀绝的猎人。所有的躲避都是徒劳。

他关掉电影,周围骤然安静下来。只有两人离得极尽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慕善挑眉:“不可以?”

这是榕泰总部基地里一幢独立的五层建筑,装修很新。墙体上四个醒目大字让慕善感觉复杂。

似乎察觉她的动容,丁珩将面前餐巾一摊,道:“怎么?失望?”

跟想象的有点不同。

周哥笑笑,声音一沉:“白天就觉得你们这帮混混不对劲——我老大想知道,你和那个女人,在干什么?”

谁予我方便,我给他甜头

女人面部有模糊的马赛克,可依然能看清娇艳红唇紧紧抿着,令人不得不遐想,她当时是多么痛并快乐着;

还有最后几张,是一些慕善闻所未闻匪夷所思的工具,被男人加诸在女人纯洁无暇的躯体上,反复折磨……

任何人看到这些香艳重口的画面,听到男子和少女极度沉溺的呻吟喘息,只怕都会心猿意马、又暗自鄙夷。

慕善关掉电脑,喝了一大口水,沉思。

数天前,一个痛诉官员圈养女大学生禁脔的帖子,忽然出现在网络上,图文并茂、惊世骇俗。

发帖人的字里行间,无不暗示男人就是温副市长,而女人,是被他强迫玩弄的清纯女大学生。

高官、性虐待、贫寒的美女大学生……这些因素关联在一起,足以挑战每个人蠢蠢欲动的神经。帖子一发出来,就在网络疯狂流传转载。

虽然不出半天,帖子被全面封杀,再找不到半点痕迹。但这事实在影响太大,据说女主角已经退学。而霖大学生群情激奋,上书市委要求严惩幕后黑手。

慕善得知这些消息后,第一个念头是:出了这事,温敝珍还能进省里吗?

她觉得背后肯定有人推动策划。但那并不是最重要的——没人逼得了温敝珍,无论如何都是他行为不检、自食恶果。而且如果他真的强迫女大学生,慕善更加不齿。

慕善猜得没错。

几天后,果然有人自称霖大教授,在网络上发帖对这次事件负责——原来数月来,那名女大学生禁脔碍于某些势力,求助无门。一个偶尔机会,教授知道了她的事,非常愤怒震惊。深思熟虑后,他选择在网络曝光,为她求一个公道。

后来,也有相关部门找了几位霖大教授调查,但因为没有直接证据,又迫于舆论压力,也就不了了之。

可慕善没想到,霖市很多人也没想到,事情还没完。

几天后,董宣城告诉慕善,一封揭发温敝珍多年前贪污腐败的检举信,寄到了市纪委。寄信人实名举报,竟然是温敝珍很久前的一位秘书,多年前犯事发配到乡镇当街道文员。

这件事很有玄机。秘书敢站出来实名,市里竟然还受理了他的举报,风向显而易见。

果然,数日后,温敝珍被双规了。

霖市官场,就此风云突变。

这晚,看到新闻中再无温敝珍的身影,慕善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叹气时,陈北尧和周亚泽刚好走进客厅。周亚泽还得带了个女孩,笑嘻嘻冲慕善道:“嫂子看新闻呢?sweet,你也学学嫂子,多掌握资讯,才能帮到男人。”

今天的周亚泽似乎格外兴奋,慕善忍不住看他一眼。这一看倒是有点吃惊——他怀中女孩格外清纯动人,翦水大眼看着慕善,很乖巧的叫了句:“嫂子。”

慕善一看她就有好感,笑着点头。

sweet跟周亚泽上了楼,陈北尧靠着慕善坐下,身上有淡淡的酒气。他低头在她身上嗅了起来,他似乎很喜欢她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