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投资公司?叫‘嘉达’。好像是霖市的企业家开的。”母亲想了想道。

慕善的心像是一片湖,他的话就是一块尖锐的巨石,重重投下去,穿破她的阵阵心防,一头扎入她的心窝里,激荡出控制不住的涟漪,却最终归于无形。

她原以为,如果上天眷顾,他的病情不恶化,他能够不死。三年、五年、十年,不管多久,她会陪着他,用这种方式跟他天长地久。

是为了陈北尧?

身后那个年轻人将染血的手套摘下来,略有些嫌恶的看着自己的手道:“后面还塞了一个。”

周围的嘈杂仿佛瞬间褪尽,只有对手射出的光亮的弹道痕迹,清晰于视野中划过——

周亚泽透过门缝望进去,便看到陈北尧穿着深灰的衬衣,坐在钢琴前。他眉目微垂、神色清冷,只有十指随着音乐跳跃,整个人冷寂得不似凡人。

14、黯然销魂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她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打开门一看,日海带着两个人,抬了个担架进来。

一个长相普通的青年很快推门进来,看样子是专门安排保护叶微侬的。青年朝陈北尧点点头,小心翼翼扶着叶微侬。

可皮肤忽然传来的丝丝凉意,令她悚然一惊。她艰难的抬头一看,发现他竟然已经解开她的上衣,痴迷的埋首其中;另一只手也伸进了裤子,眼看就要脱下来。

她孤身走到拐角处时,察觉到不对劲。

第二天慕善有个中型项目要谈。她带着项目助理江娜去了客户公司,谈的结果却十分不愉快。对方挑三拣四,想方设法压价。末了甚至还向慕善暗示好感。慕善忍着火陪着笑脸谈完,刚下了电梯,就对江娜道:“下次他们再约,你推了。我饿死都不给他们做项目。”

“然后?难道你希望我认同黑社会?”她寸步不让。

他一只手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垂在身侧座椅上。修长、有力的五指,极稳的与她交缠紧握。

她瞬间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了。

“我……”她忽然有身陷重围的无力感。

陈北尧竟毫不避嫌的看着她,目光在她脸上一停,很快移开。

“榕泰投资”。

这是大厦自带食堂里专门开辟的一个房间,摆放的食物比外头大食堂精致许多,也没什么人。但还是充斥着浓浓的职场气息。

慕善神色已经疏淡下来,脸上挂着标准职业的笑容:“丁总。久仰。”

而那个周哥,站在他们身后,笑嘻嘻的看着他。

谁对我不住,我叫他好看

她咬紧牙关逼他出去,他腾出手在她下巴轻轻一按,她吃痛,嘴唇不由得张开,被迫迎接他更加猛烈的肆虐。

过了很久,久到慕善晕眩,久到她捶打在他胸口的手也放弃了抵抗,他才缓缓将唇移开,细长的眸暗沉一片,写满意犹未尽。

“放过我爸妈。”慕善喘着气,脸色通红、眼神愤怒。

“好。”他肩膀一沉,压住她的胳膊,腾出一只手,沿着她的锁骨向下缓缓滑动,声音极为柔和,“你知道我要什么。”

慕善不吭声。

他盯着她,黑眸中似有氤氲雾气。手却无声的滑到她的衬衣纽扣上,一颗一颗开始脱。

“住手!”她怒喝。

他抬眸望着她,笑意温和:“不愿意?那我凭什么帮你?”

这话只令慕善心里凉透,身躯僵直,一时艰涩难言。

见她一动不动,神色中竟有几分厌恶,陈北尧淡淡笑了笑。

他大手一探,一把扯掉她的内衣!饱满的雪峰红蕊,颤巍巍就贴着他的脸颊。

不等她反抗,他已张口极熟练的含住一侧轻咬舔舐。另一只手握住另一侧,开始毫不留情的揉捏。

慕善哪里料到他二话不说就这样对待自己?一时震惊莫名。他简直就像饥渴很久的猛兽,已经忍到极限,终于爆发,势不可挡。

久未经人事的身体敏感得像浇了汽油的草地,他的唇舌就是引子,瞬间燎原。极端的刺激从尖端传来,慕善的脸“腾”一下火辣辣的热了。

这样的陈北尧,实在太陌生。浑身上下散发着成年男人才会有的火热情欲。

她忍无可忍。

“啪!”

清脆响亮。

陈北尧的动作终于一顿,吐出红蕊,沉默抬头,黑眸清亮逼人。

白皙的脸颊立刻浮现几道浅浅的红痕。

“你打我?”他缓缓的问,声音又低又危险。

“陈北尧!我回来不是要卖身给你!我回来是因为不信你会这么对我!你怎么能给我爸妈设套?”她怒道。

他笑:“他们杀了我们第一个孩子。这是一点警告。”

慕善一怔,不得不深呼吸两口,才缓过来。

“陈北尧!爸妈是为我好!那时候是我们错了!”

他眼神极冷:“我去过那间诊所。你这么聪明,知不知道,我站在那个地方,想起当年的你,是什么心情?”

你知不知道,我站在你受苦受罪的地方,是什么心情?

想象我视若珍宝的女人,在这里打掉我的孩子,我是什么心情?

慕善脑子一空,只觉得呼吸都变得艰难。

只有他在胸口的肆虐,那越来越刺激酥麻的战栗感,令她愈发愤怒、痛苦和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