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则灵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和他胡说什么?”

“那我陪你去好了。”王一发动了汽车,顺手打开了车载广播。广播节目有些嘈杂,王一又时不时和陆则灵说话,陆则灵的脑袋一刻也没闲着。

预产期临近,近来她也加大了些运动量积极待产,不知是月份大还是运动量大的原因,她总是容易饿。爸爸去买菜了,陆则灵一个人散了会儿步就上楼了,她又饿了。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在那一刻,转身将她拥进怀抱里?

至少上天待她不薄,她已经有了新的希望。她转身,走进人潮,向属于她的位置走去。

“盛业琛,”陆则灵严肃地吼道:“不要再在这里发神经了!”

走过盛业琛身边的那一刻,她听见盛业琛低沉的声音:

时钟指向十二点,爸爸年纪大了,生物钟很准时,已经安然睡去。

诊所的医生和护士都很麻木地走来走去,好像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他一手压着她的肩膀,一手解着自己的衣服,他身上的温度灼烫着陆则灵飘渺的灵魂,完整拥有她的那一刻,盛业琛发出了深重而缠绵地叹息,伴随着酒精的气息。

“我爸爸得了癌症。”韩小砚的声音哽咽着。

陆则灵满眼疲惫的反问他:“难道不是吗?那么讨厌,连怀的孩子都不想要。还赖着。现不是很好吗?有叶清,有白杨,彼此都很幸福了。”

“和你似乎没有什么关系。”

说着,她十分轻蔑的用小拇指比了比。

陌生而有力,是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心跳声。

叶清的父亲陆则灵已经见过一次了,这次再见,她下意识的多看了两眼,随即便发现了一袭黑裙优雅坐在父亲身旁的叶清。她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明明比盛业琛还大一岁,却完全看不出年纪,一笑起来,嘴角带着两朵可爱的笑涡,气质清丽,像出淤泥的莲花,高洁得让陆则灵有些自惭形秽。

许是真的太习惯她了吧,所以这般深入骨髓。

等我往后写吧~~下一章还好。。下下一章开始。。这段时间的平静就要结束了。。

他抬起头,目光坚定的看着陆则灵,仿佛想要给她无限的勇气。

她始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陆则灵有些意料之外,傻傻的接过冰激凌,凉气透过手心传感到脑袋里,她终于清醒了几分。

盛业琛一直知道陆则灵的好脾气。她对他的耐心和温柔是绝无仅有的,从前盛业琛失明,连指甲都是她给他剪。她像对待婴孩一样小心翼翼,剪完手直接再剪脚趾甲,从来不曾犹疑,反倒是他非常不适应,他不习惯让她看见太多不堪的一面,总是无声的抗拒。她也不会强迫他,只是安静的在一旁等候,仿佛什么事都没有,慢慢的等他适应。

白杨耍赖:“我不管,你今天不出来,我可没完了。”

下一章写完,下下一章就重逢鸟~~~

可是我还是没有砸掉它!!还重写了!!!!!我是不是太好了!!!

……

用那样轻松的口气,可是两个人却都这意味着什么。她们都清楚的记得逃跑的时候,老板脸上流了多少血。

这下轮到夏鸢敬沉默了。

充满了血和泪,甚至还背着人命。她不想再有更多人痛苦,不想再拖更多人下水,所以她放手了,成全盛业琛,也成全自己。

我是后奶奶==挖鼻。。。。。

再次感谢看正版的你们~~╭(╯3╰)╮

如果不是她曾给他带来那么多难堪而痛苦的过去,他想,她该是值得被人善待的女孩,只是,那个人并不该是他啊!

想必他不会要这个孩子吧,想起当初他叫司机给她买药的情景,还有之后对她说的那些话。

“你一定要我老婆子死了都闭不了眼吗?”

做好了一切,盛业琛还没回来,她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拿出了手机给盛业琛打了一个电话。

第十五章

“我问你话,你为什么不回答?”盛业琛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难能有了一点耐心,只是陆则灵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在病房里看到陆则灵的时候,眉头皱了皱。陆则灵知道她并不高兴在这里看到自己,毕竟即使是分手了,该在这里也应该是叶清而不是她。

她不知道自己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她只知道自己不能离开,她只是很渴望知道答案。

“是。”

司机专注的开着车,对后座的一切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下午开始就一直在下雪,车窗外是刚修建没多久的一条城郊公路,几乎没有什么人烟,路灯虽开着,但还是黑寂寂一片,只有通往会所的方向偶尔有高档轿车一闪而过的车灯。

“这是什么?”夏鸢敬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你用这个干什么?”

2009年6月19日,那是陆则灵一辈子都不忘记的日子。明明是和以往的每一天一样平常的开始,却又以那样殊然的方式结束。

只是这么小的一点事而已,到底有什么值得欣喜的?可是她却偏偏欣喜若狂。老天啊,谁能教教她,到底该怎么放弃?

盛业琛取了爆米花和水,笑眯眯的对陆则灵说:“这妹妹真懂事,亲的都没你好了。”

他们提前在海边的旅馆定好了房间,男女分开三人一间,陆则灵被分配和两个大一的新人住在一起。三人一同进去,各自整理着行李,大一的姑娘比她更兴奋,一直叽叽喳喳讲个不停。其中一个整理到一半,突然神秘兮兮的问另一个:“诶,你说,会长把会长夫人也带上了,他们是不是住一间房啊。”她说着,突然捂嘴笑起来:“哎呀,这旅馆隔音效果好不好啊!我晚上会不会听到不该听的啊?”

陆则灵腼腆的笑了笑,也不知道回答什么。

盛业琛双眼失明,开灯还是关灯对他没有丝毫影响,可他睡前却恶意的把房间的灯给关了,陆则灵不敢去开灯,她不敢制造一丁点声响,房间里太黑,她看不清,小心翼翼的摸索着到了床边,轻手轻脚的上了床,掖了一点被角盖在身上,缩在大床的角落里,一动不动。

小嫂子露骨的话弄得陆则灵闹了个大红脸,想解释却又卑微的生出一丝甜蜜的感觉。

她用尽全力去握盛业琛的手,她说:“我不会死,我要堂堂正正地做你的妻子,和你在一起一辈子。盛业琛,你完蛋了,你被我这样的疯子缠上了。”

盛业琛反握着她:“请你疯一辈子,因为我也疯了。疯子和疯子,才是绝配。”

他低头,亲吻着陆则灵汗涔涔的额头。

他永远记着的,是她一低头的温柔,一转身的执拗。

这一辈子,他最庆幸的是,他爱着这样一个疯子……

两个疯子的故事,其实最早最早,要从陆则灵大一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