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家伙是根本不想学习吧!”拓跋完烈见他为难的表情,打趣试探他的心事。

“额,实不相瞒,在下有一事相求。”尹安听到连飞翰改口唤自己一声尹大哥,心中狂喜,不如趁这个时机说出内心的不情之请。

而这尹安无门无派,从小所习只是莽夫之武,因其天生蛮力所以武有所成,心思却略逊一筹。

“此处气候干燥,环境恶劣,天色渐暗,想来众人皆疲乏了吧,还劳烦大人尽快投栈。”

“弟妹当真是美若天仙啊,飞驰老弟你也真是,什么贱内,如果是我介绍内人,我一定称她为尊贵的夫人。”拓跋完烈丝毫不掩饰自己欣赏的目光,大大咧咧地赞美道:“不过我尚未成亲,但愿此次京都之行能带一个好似弟妹这般美丽贤淑的夫人回去。”

“簪子这玩意我知道,可我们那边的女人都是用很粗一根的玉簪或木簪,像这般雕花镶钻的新颖簪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呢。”拓跋完烈又返回店内,准备为自己的母亲挑一根美艳大方的金簪。

“这钱袋不是偷的,还给我!”宝娃急得心如火灼,大吼一声挣脱出来,将团团抱住他的五六个小孩一齐摔倒在地,疾冲上前夺回钱袋。

孩童捡完碎米,很自觉地将仓库大院打扫干净,正欲离去却听到刘管事在叫唤他的名字。“宝娃,你过来一下。”

葛妃不久前受到罗文侯委托,在皇上面前演了一场自己都莫名其妙的戏,先是告诉皇上,自己费尽心思为圣辰准备了一份厚礼,乃是夷州第一美女任倩倩,喜得皇上迫不及待口水直流

“朕令你退朝后立马安排腾出你府上最好的房间,将拓跋爱卿一行人安置妥当,热情款待,不得有失体面。对于完烈爱卿提出的任何要求都得满足,不容有误。”

当年,瑾柔长公主救下了年幼的小辛瑶之后,辛瑶已是奄奄一息、气若游丝。

连飞翰暗自感激瑾柔的善解人意,于是连同爱凑热闹的拓跋完烈,三人一齐跟着管家走,那位蒙纱女子亭亭玉立双眸含珍,正是那第一美女任倩倩。

“连大人,小女子冒昧打扰,实在别无他法。”任倩倩摘下面纱,一脸愁容给那张惊世绝伦的脸蛋增添一股忧郁之美。

“倩倩,可是遇到什么难处?”瑾柔关切问道。

“瑾柔公主,连大人,任某确实身处困境”任倩倩有苦在心,欲言又止,为难的看着素不相识不明底细的拓跋完烈。

拓跋完烈第一次见到如此女子,肤如凝脂,眼如清泉,竟一时失神,没体会过来任倩倩的用意,瑾柔看出了任倩倩的难处,正想礼貌地请拓跋完烈离开,连飞翰却开口了,

“任姑娘,这是鲜卑第一勇士拓跋完烈,是我的好兄弟,自己人。”

任倩倩也不再说什么,跟随连飞翰一行人走到一处僻静别苑,拉着瑾柔的手,一诉苦言。

葛妃一看到任倩倩的美貌便周身不自在,嫉妒之情无孔不入地徘徊在她脑海,她不日前听从皇命将任倩倩安置在清闺阁便不再过问。

而此时的清闺阁,罗文侯正“不经意”的路过此处,听到几个打扫的婢女闲聊着昨夜任倩倩的那一声大喊叫,有人说贵人恶梦缠身,有人说贵人夜里与人私会,有人说贵人身染重疾,甚至有人说贵人昨夜伏鬼上身,不明真相的婢女们无聊地闲扯,越扯越离奇,三人成虎便是如此。

原来昨日夜里罗文侯曾蒙面企图窥探这位第一美女,他一袭紧身衣,轻松避开阁中女眷,绕到了任倩倩的厢房外,也许是馋诞欲滴之心让他有所松懈,料想一个柔弱女流定不会发现他的秘窥

谁知任倩倩在黄土村糟于老大劫持以后,但凡夜里一个人睡觉她总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担惊受怕,警惕性非常高,罗文侯刚打开窗户,任倩倩便发现了他,吓得她大叫一声。

“嘘!美人别怕!”罗文侯出声安抚,既然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干脆来个霸王硬上弓。这时几个女眷冲了进来,罗文侯只得仓皇而逃,抱憾遁走。

回想昨夜,罗文侯今天一大早特意埋伏在此,时机一到,他便“偶然”路过此处,轻咳一声,那几个聊得正起劲的婢女立马安静下来,低头行礼:“见过罗大人。”

“恩,昨夜发生了什么事?”

“回大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既然不知情,便不要随意乱嚼舌根。任贵人是要献给皇上的,将来身份不可估量,岂容你等背地里造次。”罗文侯顺势堂而皇之走进清闺阁,假意训斥,“我这就去查看一下,若是贵人有任何闪失,拿你们是问!”

几个婢女吓得扑通一下跪在冰冷的地上,她们每天清扫索然乏味,没事几个小姐妹就爱聚在一起闲聊乱扯,怎么也想不到,今天恰巧不该说的话被皇上身边的大人听到,真是祸从天降。

罗文侯假装不识路,在婢女的带领下,缓缓走向任倩倩的厢房。

既然她任倩倩来硬的行不通,罗文侯便来软的,以皇上的名义对她百般关怀千般照顾,名正言顺,相处久了,说不定她就会倾心于自己,当年勾搭葛妃便是这般手到擒来。

“禀贵人,朝中光禄大夫奉皇命前来慰问。”守在门外的婢女恭恭敬敬向任倩倩请示道,良久没有动静,婢女再次挺高音量大声通报,仍旧没见任倩倩应答,她推门进去,尖叫着跑出来:“贵人不见了,快来人呐,贵人不见了!”

罗文侯也推门而入,任倩倩果然不在房间,他质问守门婢女:“你们一直守在这?”

“回大人,昨夜贵人恶梦以后,我们大家都打起十二分精神陪在门外,今早贵人还用了早膳,从不曾出门。”守门婢女惊恐万分,贵人若是失踪,她们服侍不当,小则杖责,大则有可能被砍头,“这,这这这怎么会不见了呢?对了,贵人的女眷还给她送了早膳的,奴婢这就去问问她们是否知道贵人去哪了?”

哪知女眷们一听任倩倩不见了,比婢女更加着急,哭着求罗文侯替她们做主,一定要把主子找回来。

“岂有此理,你们胆敢如此懈怠贵人,看皇上如何处置你们。”既然女眷这么哀求罗文侯,他便顺势推舟,将婢女狠狠责罚一顿,然后向皇上禀报此事。

可是任倩倩到底去哪了,罗文侯来到清闺阁的偏门,心腹侍卫斯达一直在此候着他。

“什么?她去了将军府?”一处隐蔽的深胡同里,罗文侯不可置信的语气。

“千真万确,属下亲眼见到她进了将军府。如今的将军府戒备森严,护卫非常警觉,属下没敢多做逗留。”斯达如实汇报,他已经不知道多少回替罗文侯监守女子闺房了,暗叹自己何时也能享这般艳福,哪怕一次。

“定是去找那连飞翰做靠山了,哼!连家总是坏我好事,先是连飞驰!现在又轮到连飞翰!”罗文侯气急败坏咬牙切齿。

突然他灵光一现,暗部已将彦离仿制的圣珠交给罗文侯,令他择机偷梁换柱,他正苦恼将军府守备森严,无从下手,而此时正是偷天换日的大好时机,仰天大笑,“真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连飞翰,这是你们连家自找苦吃。”

罗文侯从清闺阁回宫向皇上禀报任倩倩前往将军府,定是与那连飞翰日久生情,情难相忘,按捺不住前往将军府与之私会,并提议让他前去将军府彻查此事,皇上听罢不置可否。

“连家二兄弟都是朕的忠臣,你说那连飞翰与任贵人有苟且,可有证据?若无证据,朕的未来妹夫岂容你这般诽谤!”

“回皇上,臣也是听阁中那些婢女们说贵人去了将军府,卑职并无实质证据,只是只是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罗文侯吞吞吐吐,皇上不耐烦地一挥袖:“有事直说,没事退下。”

“卑职方才途径那清闺阁,听到阁中婢女皆在谈论贵人,说,说她”罗文侯一副有口难言的为难模样。

“贵人如何?快说!”皇上急不可耐。

“婢女们说贵人晚上与身份不明之人缠绵,女眷们听到动静后闯了进去,只见贵人衣衫不整,而那人似乎脚程奇快,女眷们追去窗边已不见踪影。”

“岂有此理!”皇上听后青筋爆现。

“是是,真是岂有此理!卑职当场狠狠训斥了那些婢女,贵人是皇上的人,岂容成为一些市井之徒的谈资。”罗文侯一面连声附和,一面偷偷观察皇上的反应。

“罗文侯,朕命你去将军府一查究竟,若贵人真是去找连飞翰,你务必查探仔细究竟所为何事,切不可伤害贵人,也不可冤枉好人!”皇上此言一出,罗文侯立即领命,他要的就是皇上这一声令下,他便可打着圣意的幌子,既能找到任倩倩一睹芳容,又能借机会靠近偏房偷梁换柱,还可以好好灭一灭连飞驰的威风,一箭三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