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至于发生如此暴发户行径到底是为了啥,从头到尾都暗中参与的龙二,是除了林晰之外最了解事实经过的人了,他大约能猜到。但是……龙二摇摇头,这帮孩子就是往死里折腾,能花掉韩胖子多少去?林哥早有禁令,任何酒、色、毒、赌……谁敢让萧然少爷沾上一点,直接剁手!而排除这些‘奢侈类消费’后,单凭一般吃喝玩乐,哪怕按最高标准,也都是白菜价啊。

“嗯,还挺会挑地方。”林晰点点头,安市距离滨市不太远,坐特快列车三个钟头,那里是非常有名的旅游热门选地,湖光水景在华国都是数一数二的,距离安市不远还有一处佛教名山,自然风景且不论,传说那山中的寺庙非常有灵气,香火很盛,不管去那里的人是单纯观景,还是拜佛,还是奔着素斋之名,反正留下的口碑都极好。

只有老黑沉默的等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开口,“是啊,为什么不叫皇帝区?”只听平日大家都黄金区、钻石区的这么叫,老黑原来只道是衡量价钱的标准,今天才知道原来里面另有说法。

“对!”

苦情版、冷血版、虐恋情深版,女生过河拆桥和林萧然用签约当分手费的说法名列一二位,但不管怎么说,这两种最被认可的大众说法代表,跟林萧然做女朋友只赚不亏的。

萧然不知道,鞭子和鞭子还不一样呢。萧然挨得那鞭子是羊绒混着小羊皮织的,轻飘飘根本吃不上力,就是床笫间的玩具。林晰当时已经憋了三周的火,又狠不下心伤萧然,所以最后就折中了。但抽龙虾他们这帮学习不用功的,最差也是钢鞭,有时候成绩实在太惨不忍睹的,或者像龙虾那种学习态度根本不端正的,林晰直接上乌金鞭,一鞭子下去就叫他们痛不欲生、悔不当初。可以说,林晰的高超鞭人手法全是从他们身上练出来的。

林晰坐在那儿看着,手下抽累了就换人,鞭打一直持续着,没人数着到底抽了多少下,反正哀嚎声变成了微弱的哼哼,后来好像很久很久之后,才变成了死一般的寂静。等到冬日的太阳升起第一道光芒的时候,地上的俩个人都凉透了,都抽到没人型了,可鞭子声一宿都没停歇过。然后,老黑进来了,低声在林晰耳边交代了一些什么事,林晰才最终举起手,叫了停。

也许因为林晰的脸色与口气都很平常,所以萧然也没觉得今天这个小意外会怎样,“我就是想去花房拿乐稿和吉他,反正就隔一条走廊,跑几步就到了,我没想到撞到人……他们……好像喝多了。”那两人毛手毛脚的,萧然心里也反感,但还不至于为这点事说嘴。

“今天家里要办个宴会。”林晰揽着萧然坐在自己腿上。

萧然少爷首肯的第二天,那条食人鲨就满意地叼着自己的龙吐珠游回老巢了。

“从你决定用尊严换前程的那一刻起,你出现在萧然少爷的视线中都是污了少爷的眼。”龙二弯下腰,捏着女孩的下巴,“别摆出圣女的脸,你只是后悔晚了一步,后悔没一开始潜规则的时候就攀上萧然少爷那棵大树……呵呵,真是一只天真又贪心的小麻雀。”龙二站起身来的同时,一把把尹妮娜脖子上的‘柏拉图的爱情’扯下来。

“你还不知道兄弟我么,我办事,你放心……要说你还真找对了,我最近手里……”韩胖子揽着龙二一边走一边嘀咕,俩老爷们笑的一脸猥琐。

这件事若要认真从头说起来,得追溯到萧然少爷还在依山公馆养病的那段时间。那时候萧然的发烧刚刚养好,整日在城堡里没事儿,太子爷身边的三个纵队的亲卫,在太子爷的亲自安排下,也会轮值在萧然身边当保镖,龙二当然也在其列,闲来无事,一来二去的,也能挑话题跟萧然少爷聊聊天打发时间。

“这些人天天这么扫荡,蔬菜能供得上来么?”萧然很看不惯那些见到果子就摘,也不管到熟没熟,仿佛要连苗都扫荡干净的那种人。

萧然窝在林晰怀里看了一集没头没尾的破案剧,被中间乱插播的广告弄得不耐烦,“什么时候准备烧烤啊。”

萧然变得不一样了。林晰敏锐的察觉到这一点。

“亲手给我织东西。”

他……他就是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啊,您见过的茄子都是削了皮、过了油,放在盘子里的,当然不知道蒂把上还有刺儿了。

“谁稀罕你要。”尹妮娜望着天,刚刚的自信什么的都是玩笑话,她喃喃着祈祷,“希望选中我吧,老天爷,我想成名,我想日后大富大贵,大红大紫……成败就在此一举了,你要我做牛做马全依你!”

萧然咽下去,问。“嗯……要我说实话么?”

萧然浑身一颤,他知道了?萧然有点慌,图书馆的资料允许外借,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萧然想想,他还真不知道。

“啊!太子爷!真没想到在这儿碰到您,真是个意外的惊喜。”百搭笑着伸手过去寒暄,态度热情。自然,没有人不对林晰畏惧三分,但就像那个笑话里讲的:哪怕是国王,我让他抬头他就得抬头,我让他低头他就得低头,因为,我是理发师。

或者单单看林晰此人,性格稳重,处事成熟,有一种个人魅力,瞧他那些死心塌地的手下就知道了。萧然不止一次撞见那些人跟林晰汇报什么,然后讨论什么,气氛很活跃,关系很平等,林晰表现得更像一个建议、倾听者,而不是独裁家。

“全部财产当前市价四十一亿,包括四亿八千万流动资产,信托人要保证此财富以不少于每年百分之八的速度增长。”

金刚能成为王牌经纪人,人脉广泛,八面玲珑这些都是必要特质,现在他接到林晰的电话,并且太子爷亲自开口邀请他到家里来做客,你说金刚会怎么回答?

可对萧然来说,首要过的一关不是学校那边,而是林晰。休学这件事连着自己的出逃事件,就算林晰没提过,萧然也知道这个话题是雷区,不能轻易踩。可话又说回来,他目前被整日困在这里,身前身后一堆人,看似王子一般锦衣玉食,可萧然更多的觉得自己像那种被人包养的……他在这里的无所事事,似乎唯一的作用就是等待林晰每晚的‘临幸’。

在被子里赖了一会儿,萧然从睡梦中更清醒几分,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看清自己睡的是雕花四柱床,透过纱幔看到棚顶上的西方油画彩绘,壁角线上的石膏雕纹,一切一切都那么陌生。萧然眨眨眼,有些搞不懂今夕何夕的感觉。

查夜一琢磨,不对劲儿啊!林萧然好不容易逃出来,他怎么不跑啊?

“不,我是问再之前,他们还在穷困潦倒,买不起高级公寓之前。”

紧赶慢赶二十分钟之内赶到碧海青天,钥匙扔给小弟泊车,大城子顺带眼的一瞥,嘿,看见了好几辆眼熟的,貌似在西城吃这口饭的各处小老大全来了,他们彼此平时都各练一摊,但同混这行哪能彼此不熟?一看这情景,大城子忐忑的心终于放下来了,不是叫他一个人,看来不是自己犯事。

“小哥儿,别怪我说你,你自己看看城南现在都被拆成什么样儿了?你说的那个百合路茴香里,今儿就是巧遇到了我,我在南城住了二十年,路熟,不带给你兜圈的,随便换个司机,一准儿给你多绕进一百多块……”司机在旁边一个劲儿的贫,萧然看着窗外找不到一丝一毫当年的印象。“不过也不怪大家都找不到路……看着那条道了么,上个星期老哥我从这里走,这路都还没蹦出来呢,嘿,今儿一瞧,通了,看着没,警察都埋伏好抓违章了……”

可能是今天一整天神经都绷得太紧,可能因为今晚熬得太晚,更可能是萧然得到了林晰的再一次亲口保证,使他信服。在这样的轻抚下,萧然的眼皮开始慢慢发重,没一会儿思维就糊成一片,朦朦胧胧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他感觉林晰在亲吻他,似乎带着叹息的在他耳边低喃,“你喜欢音乐,我知道……”

所以卖!

“不,我不会。”林晰无奈的投降。难道在琴姨心里,他的口味就那么贱?再说,林晰本来也不是整日有功夫滚床单的闲人。

萧然觉得浑身又冷又疼,他以为刚刚那就是林晰所谓的惩罚,但其实,大错特错,那不过是前奏的必须要手段罢了。重新把人抱回到床上,林晰才开始了真正的意图。

剩下的三个人很快把油毡布都卷起来了,其中俩人扛着油毡布往外走,另一个走过来,“萧然少爷,这里还没收拾齐整,别伤了您……刚刚厨房通知说早餐已经备好了……”几乎算半强制的,萧然被请走了,临走之前萧然看了一眼娱乐室,里面干净的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德叔……”林晰微微拉长音,几乎都不叫暗示的暗示——‘您老是不是也该回总堂坐镇了?’

这是一件让太子爷觉得特没脸的事,心情说不上好。他摸了把萧然的头发,“这几天我要收拾善后,暂时不会离开……不过,你不用害怕。”林晰说完,从浴缸里出来,擦干身体,披上浴袍,顺便到洗手池那边打理仪表,虽然混道上的,但人家太子爷可不是不修边幅的混混。

要说借力,林晰确实沾了点‘帝王’的光儿,至少在林晰年少、羽翼未丰的时候,顶着‘太子’这么惹人眼红的外号没受太大的排挤打压,至少鲜有人联手打压他,这给林晰一个相当难得的发展时机。但要说借大力,那也谈不上,林晰与‘帝王’非亲非故,充其量只不过是一个比较受帝王欣赏的晚生后辈罢了,再说,帝王在林晰十七岁那年,心脏病突发,也算寿终正寝。

没有古董,字画,没有金玉摆件,真的,林爸是搞音乐的,林妈是杂志主编,俩人都是白手起家,家里没什么值钱的祖传家宝。若说有值钱的东西,一件是在客厅东南角,长度2米3的斯坦伯格三角钢琴,另一个在楼上工作室,是一套专业人士使用的音响设备,两样东西加起来确实价格不菲,可无论是哪一种,不找专门搬家人员也都是搬不走的……

麻痹的,只管我们叫嚣河蟹!

麻痹的,p民脑子里东西你们都要管,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