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惜仰头看向天空,荒原上的天空总是出奇的广阔,连绵起伏的云彩看不到尽头,虽然此时正值傍晚,没有一丝的云彩,可那悄然无息就降临下来的夜色,却是一样的无边无际。

可她已没有时间说话,轩辕寂的长剑已急的挥下,那剑风是那么的厉,隔着两个人的距离,竟然都割进了肌肤,生生的疼。

东皇珏的话音是少有的严肃,尤其是在她听了几乎一整夜的温默回忆之后,肿怔间,她不由觉得心头一热,却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只迅的点了点头。

依明惜的性格,一定还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情,在一步一步的推动着她——

很爱你。

“谁?”蓦的握住剑柄,东皇珏翻身将少女护在怀里,他的目光却已变得凌厉而隐忍,冷冷的射向一边——

她微微的皱眉,咬了下牙,便将一圈群摆狠狠撕扯下来,衣料破碎的声音尖利,清脆,蓦的响起在空荡荡的山洞中,还有空落的回声响起。她将那衣摆小心翼翼的平铺在重新聚拢起来的干草上。那红裙用的是上好的棉帛织就的,轻燎就会燃起,只是没了那一圈群摆,夜风就更加肆虐的冲进她的衣衫,如尖刀般一寸一寸的割着她的肌肤。

那依赖,近在咫尺,那声音却空洞,是要求,也是命令,可东皇珏却结结实实的一颤,仅仅那一声“阿珏”就有了让他为她赴死的愿望,他说不出话来,只点头,将少女的脸紧紧的压在自己的胸膛,让她感受到他的心脏,在为她而狂跳!

“你知道就好!”月天冷冷的挑起唇角,“要知道,我随时都可以杀了她,现在的她……就像蝼蚁一样脆弱不堪。”

“月心……醒醒……”咬着牙吐出几个字,月天的脸便已经煞白的没有血色,他强撑着抬起手,捧起月心的脸,却出奇的并没有用力,而只是轻轻的抚摸,就好像不忍唤醒熟睡中的爱人,只是,他血肉模糊的手掌却在她白皙的脸颊上面,涂上了一层鲜艳的红色。

感受到对面男人的怒火,月天却漫不经心的挑起唇角,妖一样柔美的笑容下,是冷厉如冰的眼神,“不惜血本的演了这么一场戏,东皇将军是喜欢上本王的爱妹了?还是——”

彷徨……

只是……她也不想被人随意的凌辱、玩弄——

那一刻,月心的眼前又浮现出了月天妖冶、妩媚的笑,而他的身后是翻滚咆哮着的血色海洋,把无数的人淹没,腐蚀,化作森森的白骨,而他温柔的将她揽入怀里,傲然笑着说,月心,只要是你喜欢的,哥哥都会为你做……

沦陷于男子温柔的眼眸,那一刻,素蝶觉得自己都已经被幸福包围了,她怔怔的点着头,仰慕的看着轩辕寂俊美的脸,低低的道,“奴婢永远都不会忘。”

“有你这句话,朕就放心了!”月天微微一笑,披上外衣,却意味深长的看了彩衣一眼,“朕还担心你会跟月心争那个位置呢,她贤良淑德,必是争不过你的。”

“哥哥,我看不见你呢。”

“啊……我……我到处走走。”九黎梦依垂下了头,“我只想看看这个宫殿。”

到处都是一片红色。

“能够成为一代帝王的人,必定都是踩踏着父母兄弟的鲜血登上皇位……”苍老的帝王疲倦的垂,“虽然朕还不想死,只是这一天总会来到的……”

“还有,我要娶九黎梦依。”轩辕寂的声音中没有一丝的感情。

任茗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冷傲的眸中显出几分鄙夷,“九黎君?他就要被千刀万剐了!而你们东皇族,怕也要血溅天启了!你这个世子逃得倒是时候!”

“会这么说……只是因为你还没有现……”说着这话的时候,男子夜色的双眸竟然散出淡淡的红光,而他一旁的星翊,看到这样诡异的一幕时候,也不禁扬起头来,望向夜空。

最后的目光,是她求死的目光!

初升的太阳从地平线缓缓升起,透过正北辉煌的铜黄大门,在利刃相交的刹那,蓦的迸出恢弘的剑光,刺痛了两人的双眼。

空落落的话音回想在一片黑暗的寝房,而地上的男子却已深深的昏睡过去,再也不能将他知道的透露出去,而明惜则慢慢的褪下了身上的白衣,光洁的身体上面,侧看去,竟也可以看出隐隐的伤痕,布满了整个脊背。

蔓延的泪水从脸上滑落下来,突然的却感受到了一道炙热的目光,轻易的就穿透了她房间那扇永不会关的窗,就这么静静的落在她的身上。

宽大的长袖揭开,露出一小截血肉模糊的手臂,以及肌肤上无法掩饰的月牙形状的伤疤,蜿蜒着连在一起,丑陋的不堪入目。

如果说,九黎王府还有什么人是纯洁的,无暇的,单纯的,宛如梦境一般,那就是她了——九黎王妃月吾清诞下的女儿,从出生就被众人呵护的像温室的花儿一般。而这个与整个王府的阴霾都显得格格不入的女孩,就是连明惜都在尽全力呵护着的异母妹妹——九黎梦依。

蜷缩着埋进少年的胸怀,明惜苍白的脸上却绽放出一抹明艳的笑,就这么温柔的抚摸着少年的脸,温柔的开口——

那是一张苍白却俊美的脸,带着轩辕族特有的高贵与优雅,只是他夜色的目光却是冰冷的没有温度,仿佛是早已死去多时的人。

“父王,请您过目!”九黎风得意的挑眉,然后将那块石头捧到九黎君的面前,“父王,如果儿臣猜的不错,那么这块石头是墨风将军府的镇府之宝——轩辕帝亲赐的紫青玉!可是墨风将军一家——”九黎风说到这里不知觉的顿了一下,然后冷冷的看着站在明惜身前的炎希,狠狠的道,“全家七十六口都已在几日前被仇人斩尽杀绝,那么试问,明惜妹妹又是从哪里拿到了这个呢?……”

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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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只管开口。

够了!

“我问你为什么放了她!”明惜猛地转过身来,把一颗紫青色的玉石扔在地上,娇俏的脸上不知何时布满了雨露,苍白的仿佛一页白纸,而她的声音也在不断的颤抖,透露着一种绝望的脆弱。

可月天却开始解开身上的衣扣,从最外面明显肥大一圈的银甲到里面黑色的开衫,都一一的解开,一边脱一边自言自语,“这身衣服真是丑的可以……”可他的目光却还停留在她的身上,锐利的让她慌,“还是想不明白?”

他的话音透着几分孤傲,带着责备,好像她不应该等着他询问就该明白一样,她却咬了下唇角,挥剑便向他刺去,可临近要碰触到他的时候,还是禁不住呼出一声“看剑”,而月天就在她开口的那个瞬间扬起了唇角,好像这才对了他的胃口,可他也没有闪开,就用手握住了那剑锋。

明惜的力道并不小,却被他生生的压制在原地,月天挑眉,似乎权衡着什么,过了几秒,才抬眼看她,轻吹出一口气,“你的功夫只恢复了三成。”

殷红的血滴顺着那剑锋流下,一滴一滴的落下,染红了脚下的毛毡。

她的手一抖,月天的手就跟着颤抖了一下,而那剑刃也更深了几分。

她看到他吃痛的咬了下牙,不易察觉的皱眉,可他看着她的目光却依旧装的云淡风轻,甚至若无其事的挑起了唇角,露出几许妩媚的笑。

“你……又想骗我?!”她突的狠狠咬了下牙,就这么生硬的抽回了那把剑,而那剑刃也就在月天的掌心回割出一道深深口子,一时间血流如注,连肉皮都翻开了,花白的掀起来。

月天却没有表情的将那手藏进袖口,继续用另一只手拽着身上的衣衫,“我是骗过你,究竟骗过你多少,想必东皇珏也都告诉你了,只不过……”脱了一地的衣衫,终于露出了他最爱的红缎,摩梭着那红色的缎面,他突然扯起唇角,露出一抹嫣然的笑,“至少有十年是他也没办法告诉你的吧?可我,那时候却在你身边。”

“我不信。”明惜也扬起了唇角,哪怕这个肆无忌惮的笑把她禁锢在面具中的脸铬的生疼,也要这样桀骜的笑着面对他,可月天却好像一下子恼了,双眼在喷火,他几乎就要扑过来一把扯下她脸上的面具,“你就那么想呆在他的身边?为了呆在他身边,哪怕……要一辈子都戴着这么一个破玩意——”

“不用你管!”明惜却咬紧了牙关,一字一顿的开口,“想知道我自然会弄清楚,不劳您大驾亲费口舌!只是,既然你来了这里,为人属下,就没有将敌白白放走的道理,月天,拔剑吧!”

月天却依旧扉迷的笑,只是他眼中的晦暗与阴霾却仿佛是在一瞬间就密布了起来,与那身鲜艳的红衣形成强烈的反衬,他突然沉下脸,冷冷的开口,“即使你只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你也甘心跟在他身边么?”

偶开始虐月天咯~~

恩,那个,偶的机子还是不稳定啊,不敢在网上停留太久,亲们的留言,偶过几天再回复!么么~~~(可怜的偶啦,装机装了五遍~~),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