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逆天吴应熊 > 第四十一章 小汉奸腐蚀大清官员(上)

“刘玄初,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细作潜入皇宫,图谋不轨?”在场的人中,惟独伍次友与胡宫山关系最好,既因为李雨良与伍次友的关系,也因为胡宫山替伍次友治疗过鞭伤,所以伍次友赶紧给胡宫山转移话题。

“哼,医术冠绝天下,狗屁!知道什么是坐井观天吗?知道什么是学无止境吗?知道什么叫山外有山吗?”吴远明先狠狠教训胡宫山一通,然后才大模大样的说道“告诉你吧,人体细胞里有二十三对染色体,其中二十二对常染色体,一对性染色体,是遗传必需的物质基因。至于什么是细胞和细胞核……。”吴远明肚子里那点墨水也不知道什么是细胞和细胞核,不过吴远明有的是办法,信口说道“这个问题很复杂,一时说不清楚,你有机会去英吉利国向他们国家皇家科学院的牛顿学士(注1)请教吧。”

“小麻子,原来你想挖老子的墙角啊。不行,这里不能久呆,姚老头现在还没铁心帮我,又是个胸怀大志的人,指不定就被拉走了。”吴远明心里嘀咕一声,又转向伍次友打招呼道“伍先生,难怪鳌相爷一直抓不到你这朝廷钦犯,上次是索额图索大人,这次是施琅施将军,呵呵,原来有这么多朝廷大员护着你啊。”

“喜从何来?”康熙奇道。伍次友摸着脸上还在生疼的伤疤,微笑道“天地会劫富济贫,砸了这聚丰银号的银库救济圈地难民,而众官员手里拿着银票不敢兑换,皇上你只要下一道圣旨,让户部以保护在聚丰银号有存银的商人百姓利益的名誉,由朝廷接管聚丰银号的其他分号,那兑换了商人和百姓手里的少量存银,聚丰银号里剩下的巨额存银,不就是皇上你的了吗?据伍某估计,聚丰银号其他分号库存无人敢兑换的银子,至少在两百万两以上啊。”

“叫花子怎么进城的?当然是冲进来的!”那焦头烂额的衙役好气的答道“不知道是那个王八蛋龟儿子放的风,说这永兴街有人开粥棚施粥,这些饿疯了的叫花子当然没命的冲进来了。看这架势,这些叫花子今天不喝到粥,就不会滚出城了!”说到这,那衙役又骂道“妈的,这些穷鬼好不容易进一次城,肯定不会乖乖出城,这几天我们有得忙了。”

董大伙头骂了近两柱香了功夫,可厨房里的厨师杂役没有一个人承认做过这件事,只是一个厨师仿佛记得有个库丁进过厨房,但当时厨房太忙,没看清他的相貌,更没看清他的行动,不敢肯定就是他干的。董大伙头无奈,只得放下工作带上一个小杂役,亲自赶着车去市集买甜酱——董大伙头才不会给别人从中吃回扣的机会呢。

“姚启圣真是他干爹吗?”班布尔善捻着胡须,心说如果这姚启圣真是吴应熊的干爹,那自然无话可说,但如果不是,那吴应熊的心机和机变就太可怕了。这时候,鳌拜也叹气道“算了,大概这就是汉人常说的缘分吧,等军饷的事一了,老夫再接见那姚启圣,看他可愿改换门庭到老夫麾下效力。记清楚了,这几天你们不要接见那吴应熊,更不要去见他,免得他拿军饷的事情来让我们为难。”

“干爹哎,你老人家不要装糊涂了,这个世界上有人会冒认干爹吗?”吴远明号哭着吩咐道“吴禄吴寿吴喜,快把我干爹搀上马车,迎回家里去好生侍侯,我要好好的孝顺我干爹!”

如果换成其他客人的随从敢对鳌拜的戈什哈这么说话,那鳌府的戈什哈早就暴跳如雷了,但这些戈什哈都是得到鳌拜的再三嘱咐的,不能得罪吴应熊,也不能让吴应熊进府。所以那戈什哈又嬉笑道“这位爷明鉴,刚才他们来这里也没能见到相爷,所以只好走了。”

但是吴远明的意识回到前生吴应熊的身体上以后,做的那些殴打公主、与鳌拜联手和大败康熙心腹队伍的等等事情,吴三桂的坐探都查得一清二楚,并且用快马把情报送到吴三桂进京讨饷的队伍中,恰巧吴三桂这次派进京催饷的代表是心腹刘玄初——也就是前文提到那个痨病鬼。身为吴三桂军副军师的刘玄初料事如神,仅凭情报就料定吴三桂敲诈军饷的奏章进京后,康熙肯定会借机派人刺杀锋芒突然毕露的吴远明,忙派皇甫保柱进京保护吴远明,皇甫保柱这才在李雨良和犟驴子刀下救出吴远明的小命(刘玄初和皇甫保柱真是做孽)。

“孝庄请我去赴宴?”鳌拜一楞,心说老夫刚想请人吃饭,怎么请老夫吃饭的人先来了?疑惑之下,鳌拜的目光转向智囊班布尔善,班布尔善微笑道“相爷不必担心是鸿门宴,如果学生没有猜错的话,太皇太后请相爷赴宴是名,试探相爷对吴三桂逼饷一事的看法才是真。”

“惠儿这么乖,这么孝顺阿玛,叔叔舍得怪你呢?”吴远明半蹲下身体,看着惠儿清澈的双眼微笑道。惠儿从来没有和其他男人站这么近的距离,更别说面对面眼对眼了,脸蛋立即羞得通红,小巧灵气的鼻翼甚至渗出了些细汗珠,二十一世纪意识占主导的吴远明见她可爱如厮,忍不住轻捏一下惠儿的鼻子,赞扬道“真是一个可爱漂亮的小妮子。”

“末将遵命。”直到此刻,皇甫保柱才发出一声虎吼,大步上前拦在那伙布库之前,那伙不知天高地厚的布库自是刀枪一起往他身上招呼,又听得一阵金属碰撞声,众布库手中刀枪或是卷刃变形,或是折断,再或者飞上半空,而仅着单薄布杉的皇甫保柱却毫发未伤,直把众布库震得是目瞪口呆。皇甫保柱忽然又双手一合,夹住五、六柄钢刀铁枪随意一揉,钢铁所制的刀枪便如湿面条一般扭曲成一团。

“这……。”王煦彻底傻了眼睛,心说这世上还有这么厚颜无耻之人,要皇帝赏赐压惊银?还有脸说如果不接赏银就是大逆不道?直把王煦气得是三尸神暴跳,咬牙问道“世子,你说你身受重伤,可我听说在昨天晚上,因为平西王麾下的皇甫将军及时赶到救出世子,大牢之中虽伤了二十三名囚徒,世子你却安然无恙。今天再看世子,全身上下毫发无伤,何谈身受重伤?”

“臣遵旨。”王煦必恭必敬的接过六宫总太监张万强转递来的吴三桂奏折,展开一看,见奏折上写道“罪臣吴三桂跪启圣颜,康熙七年十二月初三,罪臣治下仁怀驻军千余众忽然哗变,北渡赤水攻占泸州,杀官掠银自据府城。同日,罪臣治下盐津驻军三千余也有哗变迹象,北上袭扰宜宾、高县诸地,云贵各地驻军亦有蠢蠢欲动之象,形势一触即发,罪臣无能,已然难以控制诸军。”

犟驴子和他带来的善扑营与前锋营的好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对吴远明的话将信将疑,但又全都不敢不信,生怕这一刀下去,让大清八旗的龙脉和宝藏从此下落不明,一旦康熙追究起来,他们可没有谁能承担得起这个责任。迟疑了片刻,犟驴子才小声向李雨良问道“师傅,你觉得怎么样?依徒儿看,左右这奸贼已经落到了我们手里,我们不如把他押回去,慢慢拷问《四十二章经》所在,同时请圣上定夺。”

“吴爷,我该死,我该死!”开始带头打吴远明那狱霸突然扑通跪倒在吴远明面前,扇着自己的耳光说道“吴爷,小的财迷心窍,上了那个混帐王八的当,动手打了你,我该死!我该死!吴爷,求求你救救我吧。”

“可……可你呢?”吴禄大哭道“世子,你在天牢里怎么办?要是那些狱霸欺负你,没有我们在,那来的人帮你?”

不一刻,车到北京城东的马车行,那车行的老板听得平西王世子亲自大驾光临,自然率车行全部伙计迎出门外,毕恭毕敬的将吴远明迎进车行端茶递水不在话下,还不断的恭维道“世子果然论究古人,学贯中西,前几天贵府的吴爷拿图纸来的时候,小人还琢磨这世上那来这样的马车?直到昨儿个一个法兰西国来的洋神父来这里看到了那辆马车,先用外国话古古怪怪的嚷嚷了半天,又用咱们大清国的话说了,小人才知道这马车原来是万里之外的英吉利国国王所乘的,难怪如此豪华气派。”

“咳咳咳咳。”一口气背出以前在二十一世纪看到的自吹自擂语,背得急了,吴远明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没咳死。而康熙则听得目瞪口呆,心说天下还有这么无耻的吹捧,和这些词语比起来,平时那些六部九卿的马屁词语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这时候,吴远明总算是缓上一口气,又厉喝问道“小贼,我大清史册中所记载的天表援军,也就是康熙爷天表英俊,可是我所说的意思?”

“偷了宫里的东西?”吴远明顿时明白过来,八成是这小太监因为家穷或者手里缺钱,偷了些宫里的东西到鬼市换钱,这在皇宫里也算是常事。这时候,与那小麻子同来的英俊青年突然伸出一只脚,将正在好经过他身边的穷小太监绊了一个狗吃屎,那白胖中年男子乘机扑上来挥棍乱打,边打边骂道“小猴崽子,老子叫你跑!叫你跑!”

“皇上不可轻怒。”当伍次友听完曹寅介绍的情况后,略思片刻便缓缓说道“天子之怒,血流漂杵。皇上若是怒那吴应熊,就必取其性命,倘若怒而不杀,臣下纷纷效仿,君何为君?臣何为臣?况且那吴应熊奸诈无匹,事事料人机先,这样的人如果不杀,日后必成大患。”

“妈的,史鉴梅真是一个祸害啊。”鳌拜走后,吴远明垂头丧气的回到书房里发呆,对鳌拜强塞给自己的史鉴梅如何处置头疼不已,杀掉或者先奸后杀都不行,因为吴远明的计划是在鳌拜和康熙之间维持平衡,让清廷的内斗继续斗下去,矛盾扩大化但不尖锐化,并不想和任何一方彻底翻脸,而史鉴梅是康熙头号亲信魏东亭的未婚妻,无论杀害还是奸污都会导致自己彻底站到康熙的对立面,使自己失去平衡作用。

……

不满归不满,但孝庄太皇太后的旨意建宁公主还是得听的,所以建宁公主也就只能在路上发发牢骚,拿三个俏丫鬟香砌、菱荷与云袖、还有那个因为儿子已经被送进顺天府治罪而哭哭啼啼的边嬷嬷出出气,一路上被骂多了,香砌等三个俏丫鬟也就不敢呆在建宁公主身边,全都退到了马车背后,有一搭没一搭的自顾自聊天,除非建宁公主叫她们做事,否则绝不敢靠近马车。而三个俏丫鬟中目前最漂亮的云袖,甚至还和御前侍卫总管讷莫眉来眼去的聊了起来。

“计中套计?”李雨良玩阴谋确实嫩了些,被吴远明一通胡说八道搅得头晕脑胀,又见到吴远明满身的伤痕,对吴远明已然信了八分。不过李雨良对臭名昭著的大汉奸吴三桂儿子还是万分提防,加上吴远明的话前后颇有矛盾之处,说什么都不肯全信,摇头道“这些话全是你一个人说的,口说无凭,我还是不能相信你。”

“扎!”鳌拜带来的士兵都是清军精锐,对军令视如泰山,没有任何抗辩就分布到三十步外把守重要位置,个个持枪荷刀,目不斜视,肃杀之气直插云霄。吴远明暗赞一声鳌拜治军有方,又命令吴禄、吴喜和红芍留在原地等待,这才向李雨良摆手道“请。”李雨良冷哼一声,暗自提防着率先踏进书房。

“既然李雨良贤弟是胡大人的师弟,那我们改日一定痛饮一场,现在愚兄身负皇差,不能久陪,实在抱歉。”吴远明见稳住了那李雨良,赶紧撒脚想溜。可那李雨良却不肯放过吴远明,抱拳道“这位兄台,雨良进京也是寻找师兄而来,可师兄身在皇宫雨良无法进去,既然兄台是去见我的师兄,小弟想与兄台一同前去,不知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