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到东厢房去,一会老夫亲自审问这个贱人。”从背后偷袭史鉴梅的鳌拜命令一声,抛开史鉴梅,朝吴远明抱拳道“吴世子,多谢了,若非世子指点,老夫还不知道这个贱人竟然是魏东亭那小贼埋伏在老夫身边的奸细。”

“回世子,你昏迷了大约两柱香时间。”吴福哽咽着答道。吴远明松了一口气,心说时间还来得及。这时,吴禄、吴寿和吴喜三兄弟膝行几步靠近吴远明,一起磕头大哭道“世子,都怪小的没用,没能保护好你,让贼人在我们家将你打伤。世子,你处罚我们吧,我们愿意接受任何处罚。”

“回禀公主,这些人都是老吴头从哈德门外买来的。”那家丁飞快答道“听说他们都是直隶、山东、河南和山西这些地方的人,因为家里地被圈了,只好逃难到北京卖身为奴,全是一家几口人都被老吴头买下的。”

“不就是打了你一巴掌吗?又没把你打伤。”吴远明顺手拉起被子将自己和红芍小丫头的盖严实,打着呵欠轻描淡写的回答道。本已气得半死的建宁公主被吴远明那无所谓的态度一激,险些气晕过去,撕开喉咙大吼道“狗蛮子,你寻思着要把本宫打死你才舒坦吗?你知道殴打本宫,犯的是什么罪?”

“他好大的胆子。”边嬷嬷还没说完,建宁公主就已经哼哼起来,“昨天晚上他大半夜的鬼哭狼嚎,吵得本宫半夜没睡好,这笔帐本宫还没找他算,他竟然还敢拿本宫奶娘的儿子开刀,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说着,建宁公主突然想起一事,又问道“红芍,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为什么额附还没来给我磕头请安?”

“唐三彩别送了,咱们手里还有多少银子?”吴远明不仅是一个说做就做的人,对请客送礼、讨好上司之类的事更是拿手好戏。吴福这一次回答得很快,“回世子,我们手里只剩下不到两千两银子了,帐房里虽然还有一万多两,可是没有公主娘娘的吩咐,我们提不出来。”

“别找太医,那些太医不可靠,来的肯定是探子。”吴福摇头否决了儿子的提议,对小儿子说道“吴喜,你的脚程快,多带些银子去前门外,找那里的周回春周郎中来给大王子诊治。”

焦煤车卸下了大约半吨焦煤后,吴远明终于点头放行。不后久,即将下夜班的吴远明又拦住了一辆货车,这辆车拉的也是洗衣粉,不过只装了八百箱,而且证件齐全,因为罚款经验丰富兼成绩优秀,已经被视为下任大队长人选的吴远明竟然找不出一个罚款的理由,就连吴远明的新助手崔兴亚都替吴远明捏把汗,心说我们副队长每车必罚必吃的罚款记录该不会被打破了吧?

“奇怪?难道是鳌老头的情报有误?康熙那小鬼擒拿鳌拜不是自己拿的主意并敲定行动吗?伍次友不过是给康熙小鬼教书的一个正版臭老九,关他伍次友屁事?”吴远明心中疑惑无比,但吴远明还是清楚记得这伍次友现在是藏在大学士索额图家里,便很爽快的答应道“世伯放心,小侄那怕翻遍北京城,也要把那伍次友揪出来,交于世伯治罪。”

“如此便有劳世侄了。”鳌拜看似无心的随口感谢道“当然,老夫也不会让贤侄白白辛苦,那伍次友与一名叫苏麻喇姑的旗人女子交好,那苏麻喇姑长得可不比魏东亭的未婚妻差,事成之后,那苏麻喇姑就是贤侄你的。”

“免了,我对那个苏麻喇姑不感兴趣。”吴远明苦着脸在心中回答道。但不等吴远明拒绝,班布尔善已经走进书房,向鳌拜拱手道“相爷,你的卫队三百二十人已经全部召集到西院,还有那个史鉴梅,也瞒着夫人把她绑到了西院,下一步如何处置,请相爷示下。”

鳌拜冲吴远明微笑道“贤侄,能不能把老夫卫队中那个叛徒揪出来,还一就是把康小三那些走狗引来送死,就看你的了。”说到这,鳌拜老脸微红的对吴远明说道“贤侄,你对史鉴梅用那些手段,还是从明天开始的好。今天晚上,先让老夫夜审史鉴梅一次。”

“老色狼,想要史鉴梅的第一次就明说。”吴远明心中暗骂一句,嘴上在毕恭毕敬的答道“伯父放心,小侄明白。”

“吴世子请随我来。”与吴远明并肩走出去的时候,班布尔善一双三角眼中精光闪闪,眼角不时瞟向吴远明,目光颇是复杂,既象是妒忌吴远明刚投靠鳌拜即受重用,又象是对吴远明甚为提防。吴远明知道他是害怕自己掌握他的那些肮脏勾当,但吴远明现在不想太过锋芒毕露,也不急于与他辩白心迹,只是昂首走路,自信满满。

到得鳌府西院,院中已经是人头熙熙,三百二十名虎背熊腰的鳌拜亲兵齐集院中,三三两两聚在一处闲聊,话题自然是奇怪鳌拜为什么把亲兵全叫到这里,更多的亲兵则是将贪婪的目光汇聚向被绑在树上的史鉴梅,品头论足间不时爆出阵阵轰笑。而史鉴梅则俏脸灰白,全身颤抖,恐惧的看着这一大群色迷迷的鳌拜亲兵,似乎已经猜到了自己将要面临的凄惨命运。

“全部站好,平西王世子来了。”班布尔善大喝一声,催促众鳌拜亲兵站队。待队伍站齐以后,班布尔善将吴远明领到队伍最前面,指着吴远明说道“听好了,这位便是平西王世子吴应熊吴世子,也是咱们鳌相爷的世侄,大家都认识认识世子,今后在街上撞见了,规矩点,恭敬点,明白了吗?”

“明白!”鳌拜虽然为人残暴好色,领兵打仗却是能与吴三桂相提并论的人物,三百二十名亲兵的回答竟然异口同声,丝毫没有半点参差。班布尔善又说道“今儿把大家叫齐到这个院子里,是因为相爷查到,你们中间出了一个吃里爬外的内奸,妄图暗害鳌相爷的叛徒。”

“叛徒?内奸?”尽管鳌拜的亲兵们都很惊讶,但还是丝毫未乱,仅是在队伍中发出少许的惊呼声。班布尔善摆手道“你们不用慌,也不用怕鳌相爷会冤枉好人,鳌相爷明察秋毫,是不会随便冤枉任何一名忠心耿耿的属下。今天鳌相爷把吴世子请到这里,就是要请吴世子施展妙计,揪出真正的叛徒而不冤枉任何好人。”

“施展什么妙计?”鳌拜的亲兵们都在心里生起一个疑问。这时候,吴远明站出来,指着被绑在数上衣衩紊乱却仍然妩媚无比的史鉴梅说道“各位鳌相爷府上的弟兄,请看这个原是相爷后府的丫鬟素秋,其实她的真名叫史鉴梅,是奸人派到相爷府中充当卧底的角色,你们中间那个吃里爬外的叛徒,就是她的同党。”

鳌府亲兵鸦雀无声,不少有着丰富经验的亲兵已经猜到吴远明下一步想要做什么,更是屏息静气的盯着吴远明,期盼吴远明的下一步行动。吴远明也没有让他们失望,踮到史鉴梅身边,大手先轻佻的摸摸史鉴梅那张又嫩又滑的漂亮脸蛋,收回手放到鼻下一闻,鳌拜亲兵队伍中立即爆发出一阵淫笑声,“好香啊!”史鉴梅则又羞又气,破口大骂道“小汉奸,狗贼,你不得好死!”

“鉴梅姑娘,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吴远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如果你交代出你的同党是谁,本世子用项上人头担保你的平安,而且包管你下半辈子吃香的喝辣的,有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

“呸!”史鉴梅一口唾沫唾在吴远明脸上,大骂道“狗贼,要杀就杀!本姑奶奶不幸被你出卖,也就没想过活着走出这鳌拜家大门,但要本姑奶奶出卖同伴,休想!”

吴远明懒得理会史鉴梅的叫骂,只是指着鳌拜亲兵们说道“你们中间的那个叛徒,本世子也给你一个悬崖勒马的机会,现在站出来,本世子同样担保你能活命,你的同党史鉴梅也可以安然无恙。是死是活,就在你一念之间了。”

“千万不要出来。”史鉴梅挣扎着大叫道“千万不要上当,不要管我,让我死了算了。”

“没胆子站出来吗?”吴远明见鳌拜亲兵中久久没有动静,便淫笑道“不站出来也行,本世子自己找。这样吧,从明天开始,你们三百二十人分为十六组,每组二十人每天一换,轮流享受这位史鉴梅史姑娘,一直到这位史姑娘交代出同党!谁要是不愿意享受,或者是临阵脱逃,谁就是叛徒!有谁不愿意?”

“愿意!”鳌拜亲兵们纷纷疯狂大叫起来,淫笑声顿时充斥在鳌拜西院之中。而史鉴梅则是气得七魂无主三尸暴跳,盯着吴远明的杏眼中直往外喷火,咬牙道“姓吴的,你……你无耻!”

“更无耻的还在后面。”吴远明轻轻抚摸着史鉴梅嫩滑的脸庞,压低声淫笑道“如果你的魏东亭魏表哥知道了你将要面临的情况,他会怎么想?他会不会想方设法的冒险来鳌拜家里救你?既然魏东亭出手了,打我的犟驴子、穆子煦和郝老四会不会来帮忙?到时候,嘿嘿。”

“不要通知我表哥……。”魂飞魄散的史鉴梅话还没有叫出口,吴远明已经把一块手绢塞进了史鉴梅小嘴里,故意大声叫道“把史鉴梅关到地牢里,严加看管。明天开始,每天二十人的轮流侍侯她!”

“嘿嘿,魏东亭啊魏东亭,我看你还后不后悔?”头顶长疮脚底流脓的吴远明一脸得色,暗暗想象起魏东亭得知未婚妻即将被时的精彩表情。可吴远明并不知道的是,将来真正比魏东亭还要后悔的人,竟然就是他自己!因为史鉴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