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宁浩近在眼前的脸,英俊不输宁涵,只是轻佻了些,我脑里忽然闪过一抹电光,一反常态地没甩掉那只曾经对我不规矩的大手。

小时候偷偷跟着妈妈去上班,看着她干粗活、累活、脏活,整整一星期才挣那么几百块钱,有时还得遭受老板或管工的言语调戏和手脚骚扰,我当时年纪小,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帮助妈妈,只有躲在暗处咬牙,趁那些老板管工不注意的时候,偷他们的东西泄恨。

暮色深沉的街道上来往人不少,就在我即将走到停车处,一个没在意,右手的钞票被一股外力抽拉走,我吃惊大叫:“抢劫呀!有人抢我的钱!”

如果,我没有从他口里听到对我妈妈的指责,或许,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只会任性,而不会报复。

我被吻得透不过气,低吟着抗议,他却只给我短短喘了一口气的时间,又一次舔上我的红唇,整个人被嵌进他的怀抱,他的手也开始不规矩地在我背上游移,盖住了我圆翘的臀部,先是轻轻地抚摸着,听到我娇喘着嘤咛,使他控制不住地开始按压着我贴向他早已凸起的某处——他这是在向我示意,他想要我!

“贝儿!”杜杰尼紧搂着我好一会都不肯放,“你的病怎么样?好了吗?还有没有烧……”

在药物的作用下,我一整夜都在迷迷糊糊中,似睡非睡的。

我鼻间似乎感觉到了柠檬香萦绕,这声音我认得,是宁顾!

“小姐!”

我状似豁然地叫起来,打断了他的话,“哦!我知道了,你喜欢身材火辣的!我们黄皮肤的先天不足,育不够好,嗯,我知道了,以后我也找白人男生,或有色种族的那种,四肢达高高壮壮的,一定很有安全感……”

说到回教堂山上班,杜杰尼脸上的失落更明显了。

“不用你假好心!我要伤了残了更好,你就称心如意了!”我头也没回,慢慢绕着圆弧走廊走。

我没生气,再接再厉地撑住他一半的体重,拖拉着他往上走。

一个北京来的同学教会了我用拼音中文打字,使我最近迷上了QQ聊天,天南地北的瞎聊,练习打字。我也教会了杜杰尼用国际英文版QQ,我们最近用QQ的频率多过了原本的FaceBook。

“你……”他怒瞪着我,恨不得把我掐死吧,但又不能把我怎么样。

“宁贝儿!”宁顾像是坐在大厅里等了我一会儿了,极度不耐,“你过来给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你叔叔,我是你亲爱的浩浩……来,叫一声浩浩我听听!”他就势亲吻着我掌心,骚骚痒痒的,很恶心!

“没什么,骂你呢!你想听,我不介意多骂几遍!”我挑衅地裂嘴轻笑,看到他没好气的扭头继续和别人言谈,我对着他后脑勺呲牙裂嘴做了个鬼脸。

“小贝对叔叔太客气了,这是绅士该对美女做的事,不用谢!”不知是否我的错觉,宁浩的脸上不再是以往的痞气,看着我的眼里有了一种猎人对猎物的兴奋。

“宁顾!”我狠地猛锤房门,咆哮:“我不是你的谁,休想我会乖乖的!”

他堵在我面前的身躯如一座山般纹丝不动,邪魅的嘴脸上写着鄙夷,“我怎么知道你没有偷我东西?除非——”

他会把东西放哪里呢?

从不轻易承诺又怎样?难不成真要做兄妹?难不成他真要像承诺的那样,照顾我一辈子?

“要你管!”我没来由地开始肝火上升,抬眼瞪着他那一张类似宁涵却多了一分邪魅的脸,再次对他摊开掌心,“把东西还来,我明天就会从这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