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跳突然加,脸颊瞬间烧了起来。

“我不碰车可以,你把我的东西还给我!”我走到他面前,挑衅地微仰头,向他伸出手掌。

“你们放心,我会很快搬出去的!如果你们这么有时间的话,应该去劝宁顾,让他同意我搬走!”

我和戴律师在今天之前没见过一次面,怎么收我的好处?这种污蔑还真是无中生有!

平安夜前的凌晨,宁涵嘴角含笑在睡梦中停止了呼吸。

有一滴水珠‘啪’地滴落在宁顾的手背上,我才现我的眼眶已经蓄满了泪水。

所以,我和他的房间就成了围着半圆走廊遥遥相望的两个,中间隔着起码五十英尺半径的距离,还有从顶楼垂挂的大型水晶吊灯挡住了我和他正对着的房门!

宁涵说了这么多,就是希望在我和宁顾面前挑白了宁惠在这个宁家的地位,让我明白宁惠对他而言,除了手足情以外,还有一份当年的恩情,让我体谅他的难处,对宁惠多忍让。也让宁顾明白大姑姑多番尖酸刻薄的口无遮拦,不是他不为我妈妈辩护,而是感恩当年对宁顾的照顾之情。

“我腿脚不方便,你们也不是客人,自便吧!”宁涵被宁顾抱起,苍老的面容上尽是疲倦,在宁顾的臂弯里探出头,对我招招手,“贝贝,跟上来,我有话对你说!”

宁惠碰了个软钉子,觉得自己颜面一再受损,顿时恼羞成怒,“她不是你女儿!宁涵,你今天就跟我说清楚了,到底你还要收留这个小野种到什么时候?我告诉你,今天有她没我,你选一个!要不然,我们姐弟情分就到今天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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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涵被我拉着去做物理治疗、复建,但是,他的腿一直没能好起来,精神也一蹶不振,浓密的黑里也已惊现白丝。

“丽莎,去拿个冰袋给小贝敷敷!”宁浩主人似的吩咐丽莎,依旧怜惜地啧啧有声,“这么美丽的小脸蛋,惠姐也下得了手,真是……”

“爸爸他睡下了,请二位姑姑和叔叔回去吧!”我慢慢走进去,冷然望着两位身上流着和慈爱的爸爸一样的血液却一点也不慈爱的“姑姑”们,以主人的口吻下逐客令。

也许就是从这一刻起,宁顾才恍然察觉他对自己母亲逝世的悲痛已经悄然远去,对刚刚过世的继母的怨恨却在瞬间荡然无存,对面前痛失母亲的少女却兴起了一份前所未有的怜惜。

佣人应该已经知道了今天的事,我看见她们偷偷瞄我的眼光里多了一丝怜悯。

“妈……”我紧咬的唇片中溢出了痛苦的低呼,直直站立着面对着似乎无止境的折磨。

没有疑问,我知道肯定有人出事了!与我息息相关的人除了我妈妈,和我们一样称呼为‘爸爸’的男人,宁顾不会来通知我……

何必勉强呢?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彼此也没有兄妹般的感情,有的怕只是相互嫌恶吧!加上,巨大的家产竟被我分了一半去,他心里肯定很不满宁涵的分配,而更对我怀恨在心吧!

我实在不想在宁家呆下去了,一定要想办法搬出去才行!

财产,我可以不要,反正那银行里还有十万美元,够我交最好的大学一两年学费,也可以省着花上一阵子,我有手有脚,又饿不死!

只是,这一切的前提是我必须有证件在手,才可以证明我是那账户的主人,才能出去签租约、开水电账户,才能找工作自给自足……

不管了,就是用偷的,我也要去偷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把精神用在侦查宁顾的生活作息上面。

为了得到我想要知道的信息,我强忍噁心地接近宁浩,他对我的主动接近似乎有点受宠若惊,(汗!毕竟我平时对他没有过什么好脸色,不知道他有没有洞悉我的意图?)

我从宁浩那儿得知,宁氏公司最近因刚上市没多久,前总裁又过世,刚上任的年轻总裁宁顾,正有一大堆后续事情要处理,也要建立他的威信,说他忙得焦头烂额也不为过。

我一点也不同情他,反而在心里偷乐。

他忙得没空回家,我才有机会翻遍他的每一个房间,找出他藏我证件的地方。

只要不是在银行保险箱里,我就会尽最大可能在宁家里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