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有说完,苏南秋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一空,直接被拽了起来,他猛然向后一看,身后抓着自己的人是佟仇。

苏南秋的脸上是平静,是极度的平静。

将房门关闭之后,看到了坐在床榻旁边的军医。

内城都是达官贵人和官宦所在的地方,大的门阀世家才有资格在内城居住,这朱门大院门口站着两个把守的将士,二人看了一眼马车停靠,表情似乎是认识这辆马车。

等了片刻,小太监悻悻地走了出来,“进去吧。”

“怎么样?妖气你要还是不要啊?”淮信道,“不过现在你的体内趋于平稳,所以不要也是对的。”

“我不知道!”云夜道,“他们所说的不过都是保护你的话,什么探查对方的军情,什么找寻下一场战斗的契机,什么探查情报,都是糊弄人的,我现在问你,你去哪儿了!”

鸡魔仍然横着刀,盛气凌人道,“胡言乱语一句,她就死,第二句,你就死。”

“好好好,我不急,我不急,你自己研究吧,反正你别想跑,哪儿都别想跑。”淮信一把抓住了苏南秋的袖口。

把玩了一下,放到了淮信的面前,“我有些奇怪,你为什么懂梵文却不懂佛经。”

如果猜错了,我会告诉你我身上藏着一个替身金符?

“大人,你有什么办法吗?为什么一定要进去?”应知满脑袋的疑问。

“你在煮屎吗?这股味儿这么冲,我可不吃!”黄政嫌弃地看着苏南秋。

“你是如何将那些妖兽击退的?”侯公公问道,“个中玄机是什么?”

冯婵儿看着苏南秋,这才点了点头。

苏南秋无奈地笑笑,“我现在走,家里的人要被满门抄斩,我现在不走,就要一直输下去,看着大周的地界一点一点被妖魔吞噬。”

“苏南秋。”魏宗翰念了一遍名字,目光放在了苏南秋的身上。

随后,金色缓缓消散,目光睁开的时候,他看到了云夜。

崔颢一口鲜血喷出,整个天空的九道金符枯烂一般碎裂,掉在了地上。

“只是家中信物而已。”苏南秋信口胡诌道,“用来辟邪镇妖所用的,放在身上图个吉利。”

“三皇子的嫡系?”

“啊……”抻了个懒腰,苏南秋算是倒了个时差,原本之前的他都是昼伏夜出的,现在到达了九千岭,自然是要恢复正常,所以他喝了将近五坛酒,硬生生地给自己喝的睡着了。

小男孩开始吃了。

“里面请吧,只是位置不多,听闻金卫到来了六个人,再加上大人和淮信先生,那便是八间房,其他的将士们可是……”村长有些不好意思道。

“你愿意给就给,不愿意给就不给,婆婆妈妈的,这一码归一码,耳朵的事儿你干的你来补偿,这丹木,当老子借你的。”耳鼠道,“我修道八百年,当你爷爷便宜你小子了。”

苏南秋撇眉,“那为什么应知会认为是我使用了?”

“可是出来第五日了,我还活着。”苏南秋尴尬地笑了笑。

“做一些给修道之人准备的,虽然东西难吃,但是收效甚好,可提升实力或者是……有其他的增益。”苏南秋并不打算欺骗这两个帮助自己的人,于是便说了实话。

老江虽然躲闪不及,但是自诩也是有一品仙人境能力的人,不会轻而易举就被收拾了,苏南秋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二人已经出现在了几十步之外,自己是被老江直接背到了后背上。

苏南秋一动不敢动,他目光呆滞地看着面前的东西,这不就是方才书上写的那个……当扈?

“找坛酒来。”苏南秋说道。

“还请苏公子单独一人跟我等上山去,师父有令,只接见公子一人。三日之后,保证将苏公子送下山来。”道童这句话并不像是和苏南秋说的,反而像是和那些金符卫说的。

翻了几页,仍然都是空白的书页。

苏南秋在一旁看着这个蠢蛋跳舞,一声不吭。

“不必进来。”苏南秋说道,将营帐的幕帘挂了下去。

“那给我这符岂不是没用?”苏南秋手中抓住了三张金符问道。

刚没走两步,遇到了一个丫鬟。

“披挂上阵?”苏南秋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惊讶,心中却想,‘难不成这家伙是怕上战场索性直接自杀?这也不对啊,敢自杀的人,不敢上战场?不科学。’

“来点儿酒吧。”苏南秋说道。

行人熙攘,这算是苏南秋第一次看到这古香古色的世界真实的样子,最市井的样子,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

正当此时,街道两排横并而过,周围的摊贩也全部站立而起,似乎很恭敬的样子,大家伙也同时莫作暗声,方才还热闹的街道此时被一道横旗拦出了一途无人的过道。

苏南秋好奇地抬头看去。

远看征尘滚滚,四方马车大派高架,高头大马领头三位大将军赫赫声威,左持关刀策马高傲,右持巨斧威猛霸气,中则是双手把持一面正黄色的大旗,旗上单纹一个大字。

“庆。”

后可观得三匹汗血宝马拉车,那马车比苏南秋见过的所有马车都要大,霸气十分,上盖歪把儿黄罗伞,黄罗伞下罩定的三乘八抬大轿,轿子连边可站几十人,前乘的轿子上纹虎豹分局左右,中乘的轿子更是六条金龙,后乘的轿子则是丹凤环绕。

一派帝王之相。

“谁来了?”苏南秋低声问道一旁的小二。

小二将面放在了苏南秋的面前,颤巍巍地说道,“这可是当朝皇帝陛下的亲弟弟,庆王,李正熙。”

苏南秋恍然大悟,“给我加俩蛋。”

店小二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