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二楼走廊的围栏,他向下望着操场上参加升旗典礼的学生。

匆匆离开饭店,欧阳炵打电话给秘书取消隔天的行程,坐计程车前往火车站,搭上莒光号的末班车,从高雄直奔台东。

“还有,这种变叶木的汁液也有毒,不小心吃了会拉肚子。”他拉着她走往另一处,继续介绍。

他还指责她不忠,与男同事有暖昧,更令她忧郁伤痛,心酸委屈。

“你认为我假借出差之名,跟她暗通款曲?”欧阳烙不敢置信,她竟怀疑他!

谁也无法料想,所有的一切竟瞬间改变,他被毁婚,继而娶了她,但他们两人的关系,却相识十数年来最冷淡的时刻。

她从八岁蜕变成十八岁的青涩少女,到二十四岁的成熟女孩,她的笑容其实没有太大改变,依然纯真开朗。

之前,他行动较为不便时,她甚至替他擦背、洗头。

以前,他们对从小自由出入宅邸的她态度和善,现在虽不能接纳她这个家世平凡的媳妇,但她仍无怨尤,尽心尽力做好媳妇的本份,孝敬公婆。

当时的他,表情冷淡,但她听了,心却热了起来,交出原属于杜璃苹的订婚戒时,她期待着,他为她戴上真正的婚戒,也期待他们之间有所改变。

“照我的交代执行,立刻!”欧阳炵语气坚决命令秘书,然后仓卒断了线。

“我、我喜欢你,一直很喜欢你,可是,我不敢,我配不上你……”被他一吼,她吓一大跳,眼眶泛热。

一双黑眸含着难以置信的愤怒与不可原谅,他抬头视线锁着她,原本温和的眸光,霎时露出冷厉之气。

“炵大哥、杜小姐,不打扰你们的相处,改日见。”她站起身,强装微笑,朝两人点点头,便转身离开。

即使之后她仍无法躲过父亲的暴力阴影,但他成为她的一盏明灯,心灵的寄托。

“昨天的水梨是我妈让我从欧阳家带来的,前天的苹果没多少钱。”她不明白他为何在意这点小钱,虽然这盒樱桃对她来说很奢侈,但买给他吃,她一点也不雄。

欧阳炵闻言,震鄂不已。

如果此刻喂他的人是璃苹,他会乐意接受她的细心温情,但对象是小静,他觉得不太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