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实话实说。

二十多个身穿灰白衣服的人整齐划一的站在同样的木头长案后,他们围着白色的大围裙,头上被灰布围起来,分别在埋头做事。

又有人在喊:“这么大的鸟,一般的弓箭能射死吗?”

我走出帐篷,安丰正等在外面,交给我一面乌木牌子,上面一行烫金小字,“谢宰相家内仆十三号,瘦小、面黄无须。”

等了一会儿,路上走过两群人,每群人都簇拥着一个穿着尊贵的男子、看着倒都是挺年轻的,我那里敢多看?只能弯着腰站在那里。

谢贵妃懒懒笑道:“别叫夫人,她算什么夫人?一个小家子气的妾生女儿,家世连给我提鞋都不配,说什么夫人?好叫人笑话了去!要不是因为我这弟弟八字硬的出奇,谁也不会娶她,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一天到晚的摆什么谱儿?还一天两天的惦记着把那个本家的侄女儿给塞到我们家,我早该叫她死了这份心。”

“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时辰,基本都弄好了,外面有不少人盯着呢,倒是你这个,好像很费时间。”流云忍不住道。

宦官?

谢家有这么伶俐的耳报神不成?

“对不起,我们不是。”青年充满野性的摆摆手。

我暗暗翻了个白眼。

我默默的转头,咽下一口口水。

嗯,你很怕我跑哪?

红衣美女笑的更放心,“走吧。”

“下来吧,眉儿,我们到了。”玉听楼松了一口气般的道。

“眉儿,你要走了啊?”阿黛苏冲过来,抹着眼泪,“我舍不得你啊!我还想带你去看草原上的白色的格桑花呢!”

阿木汗笑着看他,“当然了,我就喜欢这样的。”

不过我才14岁呢,现在就考虑是不是早了点?是吧,齐大叔,对我下手可是要负上法律责任的哦?

他的语气太认真了!

“你不做生意吗?”我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我已经换上了西域的衣服,一件浅棕色的长外衣,绑着一根浅红色的腰带,穿着黑色镶金边的靴子,袖口和衣襟处则是细细的黄红色镶边。这衣服穿起来行动自如,我可以轻快的在马车上跳上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