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自由和平等,什么样的花痴都是无用功。

“嘿嘿,这是肥羊啊!哥几个!瞧瞧,我说的这法子怎么样?”一个像破锣一样的声音,真奇怪,怎么强盗的嗓音都是这样?

其实集市没什么东西可买,新鲜的蔬菜水果都是由农家送来的,宫粉头油胭脂什么的我统统不喜欢,本家会定期送来这些东西,但是我都不怎么用,倒是村子里那个女孩要出嫁,我就送她们一套,倒是让她们高兴极了,说这是京城才有的上品。

卢朝风道:“大姐儿,让我来吧!”

驾车人戴着草帽,虽然坐在挡板下,但是也已经被雨淋得透湿,见到卢朝风如此狼狈,马车放慢了速度,有一双手从窗口处拨开帘子,却又把帘子放下了。

以前看电视上有什么绑架人质的现场报道,我还很天真单纯的想着,哎,要是我遇到这种事情,我肯定会处变不惊,冷静的和歹徒周旋,攻心为上然后和平的把歹徒弄得痛哭流涕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我已经算是他的中等佣人了吧?

这时候的文人,酸腐之气比起后代来少了很多,当然啦,我现在所处的是个“诡异”的时空,所以宋朝明朝清朝会不会出现我也不知道,一切全都要靠神的旨意!

谢安怀轻轻一笑,对龙乘风道:“眉儿还小,我平时实在是太娇惯了她,师兄切勿当真。”

还没等我想完,只听屋顶上那个人慢慢开口说话,声音阴阳怪气的,“我说,郎有情、妹有意的,你们两个说完了没有?”

安丰挠了挠头,似乎略有些为难,突然他喊起来。

实在睡不着,就起来看书,学了半年,那本《说文解字》被我翻得也快烂了,繁体字勉强写的顺了,以前学了半年书法、写的都是三脚猫样的大字,这次学写小字,累的我半死,但是最后看自己那一手秀丽的小楷,美的冒泡的还是我自己。

“大姐儿啊!你在这里可真是享福了!“王大妈一边啧啧感叹,一边教我怎么对齐线口,缝好这双袜子。

他很有品味,吃穿用度都很讲究,被褥要每天晒过换过,衣服必须要洗的非常干净,并且要拿一种薄荷似的淡香熏过才肯穿,熏的时候还要小心,要把衣服包在布里,不能熏得太久也不能太短,喝茶时候,杯子要温过,还有,茶水必须用晒干的松枝烧,他不喜欢满满一桌子的菜肴,喜欢简单但精致的吃法,每天早上起来必须要喝一杯温盐水,为他准备刷牙用的杨柳枝必须要是手指粗细的,并且要新的,如果不是杨柳枝,那么就用干净的青盐。

一条活生生的草鱼被我开膛破肚,脊肉用刀片的薄薄的,一朵萝卜花雕出来当装饰,上好酱油装碟。

这可真是小人儿穿大衣啊,我苦中作乐的想。

“反正是个小花子,就当收留她一晚的代价了,做的好吃不说,做的不好,你就把那些菜全都让她吃下去,天亮了立刻给我走人,知道没有?”

因为父母早死,我就被扔到了舅舅家,三天后,才满11的我就要被我的舅舅交给一位奔走各村的牙婆,卖到城里去。

那大师傅愁眉苦脸,“上面的人也是没法子,公子从来不称赞菜式好坏,听说在本家的时候,每次都是上一大堆菜,让公子自己去选的。”

“大叔,我们做下人的实在是难啊!”我心有感触的道。

大叔也感动的眼泪狂飙,“姑娘,你说的真是太好啦!一会儿来厨房,大叔给你做桂花蒸!”

我热泪盈眶,看到没有!这就是我们劳动人民的友谊!

小丫鬟帮我端着小几来到屋子前,我接手端了进去,安丰看我进来明显的有喜色,对着里屋道:“公子,眉儿端早餐进来了,您要不要进点?”

屋子里的声音一下子沉寂了下来。

我定定神,“公子,眉儿进来了。”

掀开竹帘,我低头走进,一抬头,愣了一下。

眼前有一亮的感觉。

谢安怀身边的人微笑的看着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