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一听,不由得笑道,“凤九,上次宫宴,你跳得不就是惊鸿舞?传言这惊鸿舞是女子为自己心爱的男子所跳来着!”

他再蠢,也不会说去养凤九这话,她如今可是整个帝都的红人啊!

“凤九,只怕你爱慕七皇子吧?”

萧祈枫看着凤清幽,微微一怔,道,“凤九,你女孩子去烟花之地做什么?是嫌你自个儿的名气还不够大?”

凤清幽执有白子的手在听到萧祈枫的这句话,微微一颤,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将白子放在正确的位置,道,“那又如何?是他一厢情愿,和我有关系吗?我不可能会嫁给他,即便是死!”

“好,好,凤家九女果然识大体,甚得朕心!”皇帝笑了笑看着凤清幽,“那倾城郡主的位置,朕给你留着!”

也无关风月。

南宫瑾的话彻底打消了皇帝的顾虑,大笑着道:“现在的年轻人啊——罢了,罢了——你们便比上一比吧,也教大伙儿开开眼见才好!”

“众卿平身。”

还未到开宴的时辰,但绝大多数人已经来了。此时三三两两围成一团,大多举杯对饮。多是些应酬。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凤清幽确定,他亦是过着和她一样的炼狱生活。

“所以呢?”

紫衣女子一语成箴,后世千秋,无不把今日一幕写进青史第一页。

她每说一句,凤老爷理直气壮的气焰就黯淡下一分。

这话要是别人听见,只道是小女孩的笑言。可是他知道,她说的是真的。

他还没说出口,却知道,凤清幽不会将这事儿闹大,可他却独独忘了,这个女儿和从前已经不一样了,她怎会轻易这样算了?

就连凤老爷也愣在了原地。

他这女儿,自从那次跌入荷花池醒来之后,就变得不一样了,就连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给他一种错觉,俾睨天下。

容桓看着凤清幽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了一丝高深莫测的神色,“容若,以后怕是你的银子会不够用了,你可别找我借,我可不借,自己答应的,别赖给旁人!”

容桓拿了茶杯给凤清幽倒了一杯茶,而凤清幽则是看着眼前这个男子,他与容若不十分相似,没有他长得那般妖治,生得却是丰神标致,色若满月清辉,顾盼间自见绝世风华。

接下来的日子,她才是真的想破了头皮,弹琴吧,皇宫可从来不缺弹琴高超之人,跳舞吧,皇宫里也不缺,这两项虽说高雅,但也要独树一帜,这样才能引起别人的注意。

胸口中的怨恨多的快要溢出来,凤清幽颇为诧异,随即又难以教人释怀,她说过,今生就算要她负尽天下人,也绝不叫天下人负尽她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