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样子,打一开始就知道是我了?怎么猜到的?”他往我身边凑近了些,问道。

我眼带哀求望着他,用下巴指了指李琰,想让他帮我求求情。

我低着头一脸悻悻地坐着,他倚在窗边自斟自饮。见我情绪低落,他搁下酒杯,拿起酒壶将我面前的酒杯斟满,一面道:“我就那么让你看不上眼吗?”

我点头应了声“哦”,将手中的衣袍交与梦瑶,快步跑向侧帐。

默祷完,我侧头看着他问:“你在为你父母祈祷吗?”

周围四座一阵沉默,这可是个难题,突厥人都是马背上长大的,自小能骑善射,强悍异常,唐军与其交战多年,没少吃他们的亏,想要将飞骑营训练成能胜过突厥骑兵的部队,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李琰端坐在主位上,面带微笑地目视着我,四周都坐满了人,侯承远,贺逻鹘,连柴哲威与柴令武兄弟都在,还有一位身着戎装的俊朗少年,正微眯着双眼笑望着我。

由马邑郡守亲率三千士兵守城,多插旌旗,虚张声势,侯承远则出城向贺逻鹘下战书挑战,拖延突厥攻城时间。

李琰将手中强弓丢给一旁的傅文,微笑着走向校场中央。可能见已无戏可看,刚刚还在周围看热闹的军士立时作鸟兽散了。

我与雨晴对视一眼,一脸茫然,微怔了片刻,齐声惊呼:“你父亲?潞国公!”

我将茶具又用开水冲烫了一遍,再用干净的绢布细细地擦去水渍,整齐地摆在茶盘上,回身向雨晴问:“可有交待客人的喜好?”

他低头看着我,笑说:“你是说你与李琰的那些传闻?”

话未说完,李琰轻挥手,微笑着打断道:“在下知道,驭马术是宁远国的不传之秘,所以并未打算细问,只是姑娘可否将马笛借在下一观?”

林牧监为人向来忠厚,对我们这班侍女也都照顾有加,见他向我行礼,我忙侧身避过,“真是折煞奴婢了,奴婢只是做了应做之事,况且奴婢学艺不精,所起作用有限。”我稍微停顿了下,接着又问道:“李将军可有怪罪您?”

我心中暗自惊讶,宁远的驭马术向来不外传,他一个中原人,怎会认得马笛?我正欲回话,侯承远轻搡了我一下,抢先回道:“李琰兄果然见多识广,居然认得此物。”我朝李琰默然含首,侧目看了下侯承远,他神情冷淡,似乎心中不悦。

口无黑靥湏长命,唇如垂箱两合停。”

我侧头用征询的目光看着梦瑶,她心领神会,点了点头,我环顾下四周,凑上前,向侯承远蝇声问道:“昨日的事情你可知道?”说完伸出舌头,做了个手划过脖子的动作。

正要作罢,却在人群里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侯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