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当时那人燃烧着熊熊烈火,把冰冷的四壁,灼得炙热异常。却又藏于眼底那股深深的落寞……

程默脸上有着淡淡的无奈。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大家本是一家人,为何要为一份家业彼此争得头碰血流。而且行动还这么快,昨天才碰过面,今天就派杀手。想来杨好在公司做了不少‘好事’,才这么急要除去她。

“听说前些天才跟腾达集团的总裁结婚,身份高贵得不可侵犯。”

“谢谢。”娃娃仰起小脸,咧嘴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你也干净不了哪里去。”他勾唇。顺着程默优美的颈线低头,万般柔情的、呼气。

“哟,难道这身材不合你胃口才找上我的吗?要不然她都把婚纱褪到一半了,你都没反应。”安娜掩嘴呵呵笑,朝程默骄傲的挺挺胸哺。唯一令她心里內伤的是,李蓦然并非如她所说毫无反应,只有程默这种情场上的菜鸟才不会看得出,这个男人体下早在她来前撑起了小帐篷。

同场的记者不免也焦急起来,没了新郎再豪华的婚礼又怎么样。如果再不出现说明这篇能热卖的报道要泡汤了。

当真是这般重要吗?

她的潜意识激怒了他,李蓦然上前一把掐紧程默的脖子,面容可谓是疯狂,程默只觉肺部的气越来越少,眼前这个男人的样貌也逐渐模糊起来。

“我怎么也忘记不了第一次见面的蓦然是什么模样的,狂风暴雨的下午,就在腾达集团那条街道不远的地方,他……他就这样无息瞪在雨水当中,周身都是他的血,融进雨水里,怎么摇他,他都醒不过来。嘴里一个劲就喊着‘默默’‘默默,你在哪’

“他若是做错什么事,你别跟他多计较,这孩子就是生性别扭,你要多替阿姨包容他啊!”

“荡妇!”李蓦然呵斥,他已经记不起这是第几次将这个词形容到她身上。只感到怒火中烧,把他的理智烧得不剩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