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抚上她的发,喉咙有些发紧,却说不出任何话语,任何言语与安慰,在这悲伤的映衬下,显得那么脆弱。

背无力的倚着青石墙慢慢滑下,全身的力气好像在一瞬间被统统抽走,就只想这样,一个人,静静的,呆一会。

良久,无人应答。

由初的淡然,慢慢趋向凄凉,那个曾经次次陪伴她抚琴的男子是否依旧在她睁眼后会含笑望她,夸她琴艺大增?

原来这两丫头也筹划着要去覃月山。

钟羽沫抬首,看着远远便叫唤着的井月荟。

瞽湘轩,听说院中种植了七棵梧桐树,而且每颗颜色不一,分为赤,橙,黄,绿,青,篮,紫,但这是翠沼居的禁地,任何人都不可入内,也是最神秘的一处,白翳也告诫过她,千万不能入内,所以不管有多少好奇心,多少不解,也只能扼杀在心里。

钟羽沫紧盯着他们,不语,竟看的他们有些发慌。

挣脱出男子的怀抱,静静的看着他,一时竟无语。

吓得钟羽沫一跳,循声望去,只见一白袍男子正懒懒的斜倚在门栏出,正双手环胸的瞅着她,看模样,似乎呆了很久。

翻开被角,抱着白猫打开房门,灿烂的阳光一下全泻进屋内,洒在抱着白猫的女子身上,美轮美奂,竟似海市蜃楼,美的虚幻,美的那般不真实。

唯一的遗憾便是天绫依旧不知所踪,回弈一族人脉庞大,三个月都过去了,却连一点线索和踪迹都没有,慢慢的,钟羽沫便开始自我安慰,也许,也许,天绫并未跟她一样来到这异世,依旧留在二十一世纪,虽担忧她莫名失踪,可日子久了,便会忘了她……

“红曲!住手!”

看着对首空空荡荡的两个位置,钟羽沫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今日这两兄弟有些古怪呢。

还未来的急呼痛,不远处便是一阵马儿嘶叫声。

石府!石府!那诡异的石府,那凭空出现的石府!

半响,帐篷的拉链被拉开,柔柔的月光下,探出一个小小的脑袋,待看清上官天绫的模样,‘噗嗤’一声便笑了:“堂堂上官天绫,这个模样可是不好哦。”

“无妨!”淡淡的开口,眼飘过女子身侧的风印寒辰,眼中光芒一瞬既逝,转身离去。

“上官天绫!”钟羽沫对着那决绝离去的身影不甘的大叫。

离去的男子听到身后嘈杂人群中那清越不甘的叫唤,脚步只是微微顿了顿,却只是一瞬,并没回头,慢慢消失在人海中,没有一丝痕迹。

他没回头,没回头!没回头!

钟羽沫还想再追,却奈何被风印寒辰牢牢扣住身子,只能无神的看着男子离去的方向。

手无力垂下,不可能啊,不可能啊,明明就是你啊一样的容貌,一样的身段,就连那蹙眉的模样,也如出一辙,叫我如何相信这不是你,天绫

风印寒辰趁空将钟羽沫打横抱起,转身离去,心中却是一惊。

他,还活着?玉苍山庄名扬天下的少庄主玉炎之,竟还活着!

童曼不着痕迹的看了眼玉炎之离去的方向,眸色复杂,但继而小跑随上风印寒辰的脚步,有些焦急的看着他怀着的钟羽沫。

群山缭绕,雾气袅袅

男子立在万山之巅,紫色锦袍的衣袂随风纷飞,仿若那最邪魅的妖精,又如那称霸的霸主,俯仰万物。

背后肃然立着面带银具的黑衣人。

男子沉思片刻,静静地道:“玉炎之,死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