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羽昶欢是她全然陌生的,冷静、深沉,甚至有一丝暴戾,与从前阳光开朗的他完全不同。这样的他让她无所适从。她很想上前问,羽昶欢呢?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而你,又是谁?可是有人说在了她之前,而且是对着她--

望着骤然倒下的身影,邬亦菲惊叫,“昶欢--”

邬亦菲哑然。

邬康磊叹息着起身,幽幽细说从头,“这事说来话长,我和她是异母姐弟,相差四岁,从小感情就好……只是,我娘亲出身不好,却生了我这个长子,所以大娘一直不喜欢我们母子,连带也有些怨恨姐姐是个女孩,对她很冷漠。”

谨遵医嘱。

于是,她就像着了魔再也感觉不到其他,甘愿与他就此沉沦。

“然后好逼着你自己回家来。”一道轻而不失力道的声音传来。

“你倒是说话呀!哑巴了吗!”

“啊--”邬亦菲只来得及放声尖叫。

“当然,我本来就是这么想的呀。”羽昶欢一脸认真,不像在开玩笑。

他对此举莫名所以,“亦菲?”为什么要给他?又不喜欢了吗?

真亏他说得出口。

“是又如何?”

“小羽,羽昶欢。”

“以后提醒我有危险时叫两声就是,不许再扑到我脸上!”她捏起小羽丢进袖子里,搁下银子离开面馆。

“刁难?”邬亦菲不赞同的摇摇头,“我向来不爱玩刁难的把戏,我只是—很直接地拒绝了。”

邬亦菲惊得说不出话来。

才片刻工夫,被金色暗器打到的玄衣人竟已印堂发黑,身体开始腐烂,发出凄厉的哀号。

羽昶欢却恍若未闻,捞起邬亦菲,飞身奔向巷子深处。

哼,老家伙们的势力已经被清除差不多,这些多半是余党,如月真是退步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还不长记性吗!

“不怕死就都过来!”他扬声跃入人烟罕至的深巷。

果然,暗处又有几名玄衣人追击而来,面对地上惨死的同伴毫无惧色,是拼上性命的死士。

“抱紧。”低声叮嘱着怀中之人,羽昶欢奔跑中气息不乱,看得出轻功底子极好。

邬亦菲认命地听话,反正……唉,也不是第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