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就像着了魔再也感觉不到其他,甘愿与他就此沉沦。

“你看看!她根本不当自己是邬家人,我也不需要认这个孽女!”

“你倒是说话呀!哑巴了吗!”

就在她几乎以为自己要窒息时,羽昶欢缓缓放开她,目光坚定中又带些戏谑,“有没有勇敢一点?”

“当然,我本来就是这么想的呀。”羽昶欢一脸认真,不像在开玩笑。

“不用,慢慢走就可以。”说着,她朝一旁的捏面人摊子走去,她注意到,羽昶欢盯了那里许久。

真亏他说得出口。

“……在下姓周。”绥靖侯府的侍卫长悲哀地发现自己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地纠正这件事,突然他注意到对手的脸色有些苍白,不禁皱眉,“邬姑娘似乎……气色不佳?”

“小羽,羽昶欢。”

“小羽,你倒是说说,我哪里做得不好,他凭什么赶我下山?”

“刁难?”邬亦菲不赞同的摇摇头,“我向来不爱玩刁难的把戏,我只是—很直接地拒绝了。”

“催眠?”羽昶欢的声音不大不小,末尾鼻音轻轻上扬得恰到好处。

苏清妙点点头,这就是她无法医治师姐的根本所在。

师姐的失忆症并非天生的,而是人为的催眠暗示,可以说,并不属于医术的范畴。

“是谁做的?”

该不是……

羽昶欢痊愈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苏清妙询问邬亦菲失忆症的原因,他不想两人以后都提心吊胆地过日子,更生怕一觉醒来自己之于她就成了陌生人。

“你这是‘问’我啊?”苏清妙笑得好温柔,温柔得羽昶欢浑身发冷。

忍耐、忍耐,他深吸一口气,如今亦菲的失忆症比较重要,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就不信苏清妙没有栽在他手上的时候。

经过一番忍辱负重的自我建设,羽昶欢再回头时已经谦和文雅。“不,我是在‘求教’苏大夫。”

“这样……”苏清妙做冥思苦想的样子,“其实事情似乎与火凤教有关。”

羽昶欢皱眉,“你说清楚一点。”

“我知道的都不清楚,又怎么说清楚?看在师姐的面子上,能说的我都告诉你了。”

羽昶欢眼睛一亮,“那不能说的呢?”苏清妙对于文字游戏实在是乐此不疲。

“不能说的?比如“催眠术是历任火凤教教主才懂的不外传奇术”,还是“历任教主都懂得解开催眠的方法”,又或是“这件事多半跟绥靖侯父女俩感情有关”?”

“……多谢。”

“很悦耳的两个字。”看着羽昶欢低头的样子实在很痛快。“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请火凤教教主来解除催眠,多么简单轻松容易,你一句话便能成的事,毕竟你们关系非比寻常。”

皱眉,“你又在打什么主意?我们火凤教的事你这个外人都已经比我还清楚了,真不知道如月这个教主是怎么当的。”被苏清妙这种双面人知道太多事绝对是不明智的。

我们?

真是值得玩味的词,苏清妙淡笑,“如月自然是认定我值得信任。而自己教中之事竟要从‘外人’口中得知的你,在怪罪别人太懂得做人之前,不该先反省自己这个大祭司的失职吗?历任火凤教教主和大祭司都‘夫妻情深’同进同退,虽然你与如月特别一点,但无知到这种程度……啧啧,真让人对贵教主寄予无限同情。”

羽昶欢冷笑,“本祭司为了清除教中余孽而以身犯险做出重大的牺牲,自认为对得起先祖。”

“哦?”苏清妙文雅地品了一口茶,“既然如此,你又为何不对我师姐道出真……”

忽地,她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