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可敌国又怎样?权倾朝野又怎样,还不是这一失足就成千古恨!看着那些直接从他家里收出来的赃款,他想不死都难了。

经过嘉希滇点,珍令房恐怕又会多加一条罪名。

“不知道大使是听谁说的,这绝对是误会!本国丞相乃一介女流,能懂什么?女人嘛!就该依附着我们男人过活,学什么男人当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若不是她的老师乃前丞相,而她刚好又是前丞相唯一的学生,要不然的话,那丞相一职哪轮得到她来坐?给她坐,那也是我们看在前丞相的面子上让她的,否则,以她一介无知女流,早赶出朝外去了。而豸阳王业已过世,那代理的更是个无知野妇,不提也罢!”珍令房撒起谎来面不改色。

自从十年前,两国缔结友谊之邦、互通往来后,渤国就一直与麒麟王朝保持着友好的往来。

好讽刺的称呼啊!

就见帝炎沉着张脸,不知是喜是怒,就这么看着他们,让人觉得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压迫得他们有点喘不过气来。

帝炎已经分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对嘉希是什么感觉了,只是有股怒气一直萦绕的胸中,久久不散,憋得他都快抓狂了。

却没想到她也有事要找唐大人,所以,因为她的关系,影姬姑姑不得不带她来岑堑山找人。

却凡难得在嘉希带笑的眼中看到一抹不得已的苦涩,便不在多问。

他没忘记,嘉希出场时那毫无杀气,却隐含无限忧患的笑容。

他们急忙压低声音叫唤,“喂,你走过头了,快回来!”

走在他身边的是他的哥哥,刑部尚书却凡,他是一个风流倜傥的美男子,邪魅而又危险,他的心思复杂而缜密,特别是他的眼神,凌厉时能令人心惊胆寒,杀人于无形。柔情时,无论是男女都会无发自拔的陷入他温柔的陷阱中。这不,只见却凡桃花眼一挑,周围的女性无论老少皆是一阵娇嗔,内心里红花朵朵开。

礼部侍郎又从蓝色箱子里翻出一个卷轴交给唐穆,唐穆确认后将标有十七号封印的蓝皮裱糊卷轴打开,报出榜眼的姓名。比照之前,榜眼之名也很快被登到了榜文上。

反正当事人都已经不在了,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站出来揭穿你或是指责你说的是真是假。于是,一时间,关于那位突然“下落不明”的嘉上人的“传说”如雪片般在王都内传了开来,版本是众说纷纭,各种千奇百怪的说法都有。

而她,终将高高在上,让她可望而不可及。

嘉希呵呵笑了两声,那笑声在混乱的金雀宫中显得特别的突兀,“王上为什么一定要说臣妾知道呢?”她睨了一眼帝炎身边的郑薇,“该不会是有人在王上的耳边乱造了臣妾的什么谣吧?”

“是!”

碧尖子长的像莲心,她中的又是碧尖子毒,那么她所喝的莲心茶里必然是被人放了碧尖子。

“碧尖子?那是什么东西?”

郑薇一惊,忙一把将嘉希推开,怒道,“嘉上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王上的事,不是你我可以妄加论断的,请你慎言!”

坐在高堂王位上的帝炎环视着堂下的众人,他想了想,觉得这罪行虽然很无人道,但也不失为是一个方法——唯一能免除林贞宫死罪的方法。

至帝只沉默了下,便点头承认,“对!”

“臣妾不能原谅她!”林贞宫说完突然大笑了起来,“所以,我要她偿命,用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的命,为我的孩子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