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瑞摇摇头没有回答,却站起身来在大厅里慢慢踱步。

其他三个倒不认识,但个个都是年轻漂亮气质卓然的美女,李经理心里打鼓,不知道今天是要弄哪一出。

还好在黄龙的广大神通之下,一个星期之后,三立已经拿到了营业执照,三方的注册资本也按照公司法的要求入了验资户,通过了审验,其他的一些许可证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日日面对,日日痛苦,这是冯瑞给自己的悲壮,也是冯瑞给自己疗伤的方法。关于爱情,冯瑞想了很多,最后把失去心爱的人总结成两个选择,一个是凌迟,一个是腰斩。

“那是山?”刘莲指着目光尽头连绵的山脉。

文若水皱着眉头点点头:“银行不会做亏本生意的,那民间借贷呢?虽然利息高一点儿,但也可解燃眉之急。”

文若水点点头:“是有点儿别扭,可是一时没想到别的词儿。”

“别拿我开玩笑,做生意不是都要讲究诚信吗?这样做生意可真是缺德啊。”刘莲骂道。

不是周末,但商场的人依然不少。其他城市的底楼商场多是化妆品皮具金银珠宝之类,这里的底楼多的是玉。

冯瑞憋着一口气没说话,她怕自己一出口就会说出不该说的话来。理智与感情抗争的时候,她知道让自己从一数到十,慢慢平静,不在那瞬间冲动的时候说出不该说的话来。刘莲没有什么对不起自己的地方,她从来没有欺骗过自己,在自己有危难的时候,她二话不说来到自己身边,十二年前如此,如今也如此。

两个人没有说话,冯瑞拿起茶几上的眼镜戴上,然后走到门口,换了鞋,开门,走了出去。门没有关。

文若水对黄龙表示了感谢,然后又接着说:“他来新疆的时候用的是一张介绍信,也不知道他当时的有没有到克拉玛依,或者到了克拉玛依之后有没有一直呆在那儿。毕竟二十多年了。那时候的环境和现在也完全不同。”

文若水接过了话:“权属变更手续一办,现款到账,两清。”

“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刘莲说。

刘莲点点头。

“今天你就别离开我的视线了。”文若水靠在沙上,满眼兴致的看刘莲收拾头。

车子一路朝着机场奔去。刘莲有些激动又有些不安。激动的是今天就能看到已经分别了好几个月的若水,不安的是不知道冯瑞会怎么样。

文若水声音低了下来:“想我了吗?”

文若水摇了摇头笑着说:“没有告我们啊。”

文若水在与母亲的相依为命中了解了一个至理,那就是,如果爱一个人,并不是要将她纳入自己的保护圈,永远护着她,而是要让她学会勇敢,学会强大。只有自己爱的人强大了,自己无论走到哪里,心里才有底,才不会害怕。

就是这样,在后来那些混混上来闹事的时候,文彬虽然最惨,但是在反击的时候一棍子敲破了一个混混的头。

平淡的日子持续到十二月下旬的的是,刘莲已经把出纳的工作做得非常熟练,甚至对钱多多平时一些做事方法进行了改进,工作也就变得更加轻松了。

“你真的在意?”文若水收回手,一脸平淡。

“啊?”刘莲张大嘴,这个,来得太突然了吧。

文若水一到停车场就看见了在车子边等着的刘莲,她按了遥控钥匙开关,刘莲刚拉开附驾车门,就被文若水一把给拽住了。

文若水没回答,抱着胳膊靠在墙上看她满屋子胡乱的找,既觉得好笑,又很是生气。

刘莲看着文若水一本正经的脸,若有所悟的笑起来:“你这是在挖墙脚啊。挖建峰的墙角。”

喝了半杯咖啡,刘莲觉得清醒了些。文若水就呆在厨房和她说话:“书看得怎么样了?”

这一切,好不匹配!

“你了。”刘莲拉着车门扶手说。

赵涵嘿嘿笑着:“嘴不紧还能干人资?我也就对着你说说,对别人,我可没透露半个字。”

“我找到了一些当年在建峰工作过的人,也找到了一些线索,但依然不知道后来我爸爸去了哪里。”文若水抬起双手枕在脑后,一双眼望着天花板:“这个在我的生命里几乎没有出现过的人,成了带给我和我妈最多苦难的人,我从大学时候感觉自己走上了靠近他的路,可是到现在都没有能找到他,如果让他成为一个永远的谜,将是我和我妈一生最大的遗憾”。

文若水说:“嗨。”

杨毅笑着在旁边解释这花有什么特点,要注意什么,等到说完的时候,已经快到下班点儿了。

刘莲犹豫半天,从小蜜蜂上点开“研部文组长”,在对话框里说了刚刚的事。

刘莲见文若水对冯瑞毫无敌意,心情无端的好起来:“她去了新疆,接手了她哥哥的产业,是一家不错的酒店,干得很好。”

“杨毅告诉我的。”两人走进之后,文若水看见刘莲的鼻翼两侧隐然有些细碎的汗珠。

瞿教授叹息了一声,声音低沉:“要是小文在,他就该操心这事了。”

文若水平平的躺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唇角带着一抹淡淡的揶揄的笑:“你就没有想过,我会在床上把你压倒……”

如果这一刻,自己是文若水,该怎么办?刘莲却没有找到答案。

杨毅连连摆手,赔笑着说:“在我心目中,各位都还是漂亮姑娘。”

赵涵笑着快步走到文若水身边,一侧身坐到文若水椅子的扶手上,一只手搭在了文若水的肩膀上:“忙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