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莲闭上眼睛,呼吸着带着戈壁苍茫气息的空气:“对,不一样啊!”

文若水点点头:“曾老板贷了多少款?”

文若水一把把刘莲拉下来:“没事,别大惊小怪的,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这人真是够黑的!”刘莲恨恨的说。

“海阔天空?”刘莲问:“这里没有海。”

冯瑞原本带笑的表情在听到刘莲这句话的时候变得坚硬冰凉,抓着方向盘的手也紧得让指节有些白,她也想装得若无其事,但刘莲的话又在提醒她,刘莲和文若水是一对,她们是情人,她们睡在一起,甚至她们会做一些只有情人才做的事情。

等刘莲睡熟,文若水轻轻抽出被她抱着的胳膊,穿了衣服出房间。

“先去公安局户籍科调所有叫文彬的人,不止双木彬,其他的比如文武斌,当兵的兵等都一并查,年龄从45岁到55岁的都在这个范围。”冯瑞说。

曾老板连忙摆手:“冯老板这个玩笑开大了。你要是真给我砍一半,我这个矿还卖它干嘛,这个钱,也凑不上我开工的缺口。”

文若水又问了句:“那冯瑞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瘫软在床上的两个人终于安静了下来,满面潮红依旧的刘莲伏在文若水的怀中,用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胸口:“我知道你想让我留在建峰,好好学习好好提升自己的专业能力,但是我却为了她又跑到新疆……”

刘莲的这个动作和她的温柔贴贴对文若水是最好的勾引,文若水顺势捧着刘莲的脸吻了下去,等到缠绵够了,两个人才分开,文若水抬手看了看表:“我们出去吧,和我一起去。”

简短的通过话结束之后,刘莲到了楼下,赵涵的车已经停在那儿。

文若水清了清嗓子:“那要它动什么?”

文若水嗯了一声,扔开鼠标靠在椅背上看着赵涵:“我知道了,谢谢你。”

文若水的脑海中浮现出母亲已经渐渐不再年轻的容颜,想来,在二十多年轻,她一定是一个美丽聪明又充满活力的女孩,她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寄托在父亲的身上,他们挚爱笃深,也许父亲也曾经给予过她郑重的誓言,要为了她,为了她肚子里的那个自己,而努力去做一个值得人依靠的好丈夫,好父亲。所以那么多年来,母亲只想着等他回来,却从未想过要带着自己投奔另一个人的怀抱。

到1982年的时候,矿厂又扩建了些,当时没有人知道做生意的老板为了节约资金,瞒着文彬在安全上做了偷工减料的事。当时文彬正在筹备结婚,矿上家里两头忙,并没有现。这才有了后面的祸端。

刘莲酸楚的心里才算有了些安慰。两个人都互相珍惜的感情,虽然性质不同,但如果生疏了,却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文若水把手套扔到一边,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戒指,很自然的戴到手上,然后抬起手递到赵涵的面前:“你说这个?”

“不是……我是说,怎么忽然……送这种东西……”刘莲看着手指上的戒指,脸上既欢喜又吃惊的问。

钱多多看刘莲问得认真,她也就说得仔细,一直到中午下班,刘莲才得以脱身。中途杨毅跑过来串门,想和刘莲搭讪,也没没有得逞,直接被刘莲以忙为理由打了。

刘莲又抽了张纸巾擦眼泪,然后红着眼圈儿从床上爬起来:“那还是我来吧……”

刘莲想了想,侧着身子微微凑到文若水的身边:“若水的意思是,想我去你妈妈的公司?”

文若水想了想,端着咖啡走到厨房。

“你要干嘛啊……”文若水体会到了醉鬼不配合的时候的重量,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刘莲已经努力抬起头……

刘莲再没问什么了,她心里有点儿憋屈,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车子里的氛围顿时安静了下来。

“不是我八婆,是你太反常了啊。你文若水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什么时候会为一个小丫头开后门了?”赵涵抓着文若水的胳膊,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到了文若水身上。

文若水睁开眼,微微侧头看着刘莲:“我一直在找我爸爸,他就是建峰的创始人之一,但是二十五年前就因为一些意外离开了,之后杳无踪迹。”

文若水远远的看见那个身影从昏暗中走来,虽然看不清脸,却一眼就认了出来,她一边走一边左右张望,遇到那些搂抱在一起窃窃私语的情侣,又像是小学生见了大人亲热般赶紧不好意思的扭过头去。

“那当然。如果我没有干矿物研究,一定会成为一个研究植物的人。”杨毅说着不由得笑起来。

一番演讲之后,魏经理心满意足,拍了拍刘莲回了他的位置。

刘莲连忙点头:“就是就是,没什么过不去的。”

文若水从车上拿出个手提袋,然后朝着她走过去。

瞿教授揉了揉肩膀,用长辈对晚辈的口气对文若水说:“你啊,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老板着脸的坏毛病啊?都这么大人了,这样板着脸,什么时候才嫁得出去?”

文若水呵的笑了一声,然后忽然翻身侧压着刘莲,刘莲来不及反应,文若水的嘴唇已经落到刘莲的唇上。

刘莲跟着文若水出了电梯,内心的挣扎虽然没有让她立刻变得独立,却也让她找回了一点点自我。十一年,如今的刘莲还和翠荷镇的刘莲一样吗?那这十一年不是白长了?

杨毅立马心领神会:“那个自然,蒋部长请客,我一定去打下手,端茶倒水照顾姑娘们是在所不辞。”

赵经理一进门就笑开了,对着办公室一角热情的叫着:“若水……”

男人笑着跟在刘莲身后:“坐公交车挺麻烦的,今天下班这么晚,怎么没有叫男朋友来接你?”

刘莲的目光垂落,最后定格在她的胸前。

人资女孩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刘莲,然后对雀斑女说:“反正有人家的过人之处呗,你啊,就是太八婆。”

中年女面试官抬起头朝着刘莲微笑:“你好,先做个自我介绍吧。”

“哥本来是要带上他的,可我觉得我哥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带孩子。所以我把贝贝留在身边了。”冯瑞的消息过来之后,又补充了一句:“我经常给贝贝说起你,他都知道有个很漂亮的阿姨和姑姑是青梅竹马。给你个照片吧。”

为什么我总是絮絮叨叨的在日记中和你说话,就像你驻扎在了我心里。甚至为什么我真的照你说的开始写日记,而且日日不断?我给你讲风景,给你说笑话,我给你说我的悲喜哀乐,我给你敞开心扉说我的怯懦。

文若水摇摇头:“这不是一个问题,而且我还没有问完。”

文若水很快就换了衣服出来,刘妈妈则拿着文若水换下来的带血衣服去清洗。

“春生是谁?”文若水停了拍灰的动作,疑惑的看着冯瑞。

文若水侧了身子,用手托起头,居高临下的对着刘莲:“你想让我心里留下这美好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