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让老夫提拔你一次,让你一登龙门有身价百倍之感。你可以向人吹吹说曾接过老夫三招。予入另眼相看,混个正当出身。”六号大兄道:

沈瑶琴道:

“大兄,大姊们各自珍重,今日暂别。”

少林寺的天星大师,看不过去,走上去同那石青玉理论,被三言两语便赶回山去了;听说他老秃要终生面壁,讲些什么话头,咱家相隔太远听不真切!”

“我还认为他们住在大客栈里,照大姐说法,那不是要在荒天野地里寻找了么?”

石青玉见厮杀在即,深恐三招两式之下,把他们惊跑了!立刻低声道:

女儿想,这统帅指挥之人,不是青玉的母亲,便是师父,或者“雷霆神刀”穆老爷子!”

“事情天公安排得巧,孩儿又给你讨了房儿媳妇,是璇玑宫薛家二公主,宫主讲排场,宴上石府演神刀,雷声滚滚,震住了她们的“千人大宴”,她家中的老祖姑婆现年一百三十八岁了。天下九州,江湖大事,没有她不知道的,何况事出金陵卧榻之旁,人家为了免得小孙孙女跟了孩儿便守寡,便来龙去脉一总说了出来!

皮铁手终于抓到了出手一搏之机会,他不甘示弱,打狗棒出手拘了个棒花,招出“狼心狗肺”直取第五统领的心窝!

你且耐下心性,容老身一一道来,咱们本届一家人你承认么!”

石青玉已跃身立在一匹停蹄的马鞍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陡的,灵机一动大喝一声道:

“本府新获得一种内功心法,注解得是否正砌尚未得知,须有人行功试验,你们哪位愿意行功试法!”

屠家骐心头一震,转身入室,锦鸡弘君也不但,只有这只大春牛,手中拄着一只风磨铜铸的双掌翻天单足立地五尺铜人,傻傻站着,不言不动。

屠家骐与锦鸡,各自拥开一扇后窗,纵身跃出,待落地之后尚未再次跃起,只听一声揶揄喝道:

“朋友!等待多时,现在才打意逃走,岂不太晚了。咱们还未请教呢?”

立身于屠家骐身前丈远距离,一个青年刀客,手附刀把,身上出阵阵杀气,一股股的扑上身来。

屠家骐深知不比划几招是走不了的,手中双刃斧斜竖胸前封住门户:嘿嘿的叱道:

“本堂只是另有要务,小儿你不自量力,胆敢阻碍老夫去路。吠,接招。”

厉叱一声扬斧扑上,双刃斧招出“铁锁拦江”如山倒海涌!气流嘶啸,撼山震岳!

他年已六旬,数十年来,曾搏杀过千百合阵仗,他不是不能拼命,只觉此时此地实非其时!

六号大兄抽刀迎上“大雷霆”以刀背硬接双刃斧,霹雷一声巨响,各自震退三步,居家骐的手臂被震得抖动不止,提聚功力急运以恢复战力!

脚下作“之”形小副度游走,深知人家并未想一刀要了自己的老命。

反侧抖动着手上的双刃斧,一片森森的冷凛在流散溢动,两头刃芒进溅,能使人望之心腔颤栗,肌肤缩紧,他以怪声吼叫着道:

“小于,你年纪轻轻,居然能接下老夫一斧,已称得上是个人物了,老夫与你无怨无仇,为何紧迫相逼。”

六号大兄冷冷的道:

“老无赖的口吻,太不上路,那你别无所图来作甚,能吃则吃,吃不掉的则逃,你已失去武德,若是你心中,正大光明,为何在我等初来之时,不站出来,据理力争,血刀郎君之死乃是个人行为,或者由他卓家父兄出面解决。

我们也不能因此将你们全组合的人杀光杀绝!你不此之图,居心邪恶,因之判你罪有应昨,死不足惜。”

居家骐被说得怔得一怔,深恨自己心怀鬼胎,处置不当,罢了,且先闯过这一关再说,俺不信这小子能奈我何?

他恶毒的盯视着六号大兄,手中的双刃斧,绝学尽出,刃芒犀利的光影翻飞着冲击而上,流闪的寒光交织成层层斧浪,在这种生死一线的瞬间,闪掠腾跃,斧刃偏斜着,宛如火光与灵光猝映,切出一百多斧纵横交错的流星。

六号大兄长啸一声,刀出“雷劈电击”在流闪如织的斧芒中,飞出青莹莹的刀光,吞吐之间,宛如真的雷电交击,凡是邪恶之人,必被震得胆丧心颤,长刀便是由此气机相应而入,无从闪躲拦截。

只见,屠家骐的人头陡的飞起,腕标出无数血雨,滴下的鲜血,在青明的阳光照射下,染红了大地上—片牧草。

锦鸡弘君手持凤头杖本是严阵以待,陡见二当家的那颗毛头已飞上天去,心中那份惊楞,从他面上肌肉抽动震颤不已,也看得出来他的心志已丧。“朋友!你也该早早上道了。

看刀。”

五号大兄手中的长刀出鞘,“雷声隆隆”—片青芒,沉猛的刀气割裂着空气,出一串刺耳的裂帛,暴烈进溅的呼噜之声,似怒涛般的迅疾电掣的光临到锦鸡的头上。

他下意识的举杖封挡上去,“当。”的一声巨响。

他的青铜风杖已被刀背砍个正着,手指酸麻脱力,“咔”的一声,掉落脚前,这时他已魂飞隗散,呆立当地:

五号大兄转腕翻刀,上跨一步斜拖而过!

那颗鸡头,顺势飞出两丈,巧得很,又从他跃出的窗口飞了进去。

屋中尚有五十名堂丁,站成数列待命而动,这时一见是弘护法的人头!

“我的妈哟。”惊叫着全窜出了前门。

前门十分平静,春牛居汉臣双手互技着一百二十斤的独脚铜人,脚下站八,不言不动,不怒不惊,到像是没事人似的。

沈瑶琴一行人在五十丈处,拍马前冲,来至门前下马,五、六号大兄从医里大步行了出来,将手中物件呈了上去道:

“禀小姐,属下在屠家骐身上洗出来的,总共价值五千万两以上,这厮打着坏心肠逃走的。”

沈瑶琴笑道:

“大兄辛苦了,金叶接过来。”

金叶从大兄手中接过来惊呼道:

“乖乖!四千万两银票,一串共六颗龙眼大的珍珠项链,祖母绿,猫儿眼宝石指环,双刃斧秘笈,这可能是他的全部家当。”

沈瑶琴点头道:

“他准备在事不可为之时,临危弃主潜逃,谈厉害之组合往往便是这般丑恶不堪闻问。”

大家都在叹惜着点头,替他不值,陡然!

“那也不尽然,俺老牛还站在这里呢。”

居汉臣瞪着两颗牛蛋眼,表情傻呼呼的,惊楞楞的,但却不是伯谁,大家都和善的对他微笑。

他更傻了眼,忙低头向自己前身上下瞧去,一袭鼠灰劲装,整整齐齐,没甚差错,他抬起头来,望着众人叫道:

“你们笑什么?俺老牛哪里不对了?你们说呀!”

沈瑶琴点头道:

“好一条莽汉于,请问你在武胜堂几年了?以前做何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