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玥被黎生冷冷的推倒在地上,看着他无力又自嘲的笑着,突然陈玥眉头一紧,嘴角缓缓流出黑色的血液,她虚弱的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我已经用法术搜遍了整个尘月谷,还是一无所获。只靠你们的人,只怕是困难。”泽然冷笑着,口中轻声念着法诀,不多时一只通体雪白的灵雀飞了过来,轻轻的落在他的手上,“通知所有的鸟去找,一个时辰内必须给我消息。”

“赵宋两国近年战争时有发生,他要我将你总给宋国,作为两国挺火的条件。”

他眼中闪过几分笑意,却有一瞬间转为寒冷之色,他冷冷的抽回他的手,“不必了,住在这里很好,很安静。”

身体感受到一阵寒意,黎生的衣服已经被轩辕澈粗暴的撕开。轩辕澈抓着他的手腕,将他修长美好的身材菊眼底,眼中浮现出几分癫狂。

轩辕澈弯了弯嘴角,快步走到他的身后,轻轻捉的手。黎生像是吓了一跳,琴弦铮得一下断开,划伤了他的手指。轩辕澈心疼的将他揽在怀里,他轻轻的抓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掉流出的血液,“都怪我不好……”

“陛下?”

“我知道你心意已决,无论我说什么都改变不了你的决定。这把桐夙琴你拿去,也算是我们相识一场的念想。既然你来了,就不要走;既然你决定要走,就不要再回来。”

“黎生,爹爹给奶奶做寿,请了戏班子,我们一起去后台看看好不好?”

“不行,我怕这样会伤了墨七,我们不能冒险。要解开他的心结,还是要知道他的过去究竟是怎么样的……”执颜说罢,示意乐儿解开结界,轻步走到墨七面前,她轻轻拉的手,不多时,墨七的周身便被蓝光所包围。

“你!卑鄙!”乐儿现身于空中,怒视着男子,双手紧紧地攥着拳头,关节啪啪作响。

“我帮你必然不是无偿的,只是我也想知道,更想确认一件事情,而你能够帮我。天色不早,执颜姑娘早些回去歇息吧。”

闻人微生满意的点了点头,轻轻地将琴取过,就在这时她突然看向执颜,眸中闪过几分捉摸不透的神色,“你们要劳烦我的应该和她有关吧。”

“我知道泽然说这些都是为了我好,都是希望我开心。但是我还是想认识之前的自己。泽然,我觉得……觉得……之前的记忆即使再痛苦,我都想将它找回来。我觉得天默大哥说得很对,那些事都是过去的事,即使痛苦,回忆起来也会觉得幸福。而且……我想拥有和泽然在一起的完整的记忆。我看不到泽然的记忆,更不知道泽然在想什么,这样的泽然真的好遥远,也许这样可以离你更近一点。”

他手中凭空变出一粒金色的药丸,手指轻轻一弹,那药丸便送入了墨七口中,不多时,墨七的脸上的气色便缓和了几分。他站起身,向泽然行了一礼,木头脸上仍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多谢,在下墨七。”

执颜察觉到有哪里不对,大声呼唤着墨七,却不见他有丝毫反应,这才确定是真的出了事。

“欺师灭祖?”天默不以为然的重复着永胥道长的话,轻蔑的笑。

“小小蝼蚁,目光短浅,不自量力5,他们两个……”

“小姐……”身后的侍女小心翼翼的轻声唤着她,“王爷走了,这鸡汤……”

越是光辉的地方,背后就越是掩藏着更多的阴暗和不堪。没有人知道灵阳宫长老和弟子高超仙术的背后,是沾满鲜血的双手。后山的禁地是用来专门关押妖魔的地方,更是塞们的内丹,窃塞们的功法和修为的地方。而那里的,多是些无辜的妖魔,明明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却在那个不见天日的地方一点一点受着折磨。

执颜听了夜离的话心中一喜,急忙将乐儿小心翼翼的取出,放在了夜离面前。夜离看着执颜,脸上又露出了不可捉摸的笑意。

她受够了,真的受够了这一切。

“咦?”萧潇有些疑惑的看着执颜,“乐儿?这朵牡丹花妖就是你们刚才说的乐儿吧。”

可是,这个时候,她到底在哪里……

他父母早亡,永胥道长虽然将自己养大,但始终是扮演着师父的角色。在灵阳宫清心修道十几年,他早就已经忘记了亲情的滋味,而执颜和乐儿之间没有血缘,却比亲生姐弟更要深厚的姐弟之情,令他深深的感动着。鬼使神差的,他捡起地上的一节枯树枝,施法化作一朵淡红色的木槿。他挠了挠头,红着脸将木槿花递到了执颜面前,“我法力不高,变出的花不如乐儿送你的美,也没有味道,但是……但是……最起码……它们长得一样……”

“你没事吧。啊?你……你是个……是个姑娘!”

“乐儿从来没有害过人……沈玉卿,你救救他,你是王爷。你那么厉害肯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没关系的,以后你就叫我碧梧吧,从小到大,父母就一直把我关在家里,没有什么人和我说话,也是第一次有人与我说这么多的话。执颜,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

执颜抬起头,看着他月光下温柔的笑脸,多种复杂的心情一时涌上心头。她抓伸出的手,扑到他的怀抱里,失声痛哭起来。

鬼使神差的执颜轻轻抓住了他的手,他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过了好半天,执颜才回过神来,也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

“泽然……果真是你。”一道银光闪过,一位身着紫色纱衣的女子突然出现在泽然面前,她的脸上蒙着白色的薄纱,一双美眸如星空中的弯月,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沈玉卿眉头一蹙,有几分不悦,“沈玉卿?本王的名字也是可以随便叫的?”

“妖怪,有妖怪啊!快跑啊!”

“小兔崽子,你竟然敢说我家主子丑!”

“我很乖,我很乖……”某朵花立马附和道。

“我没事……刚才似乎看到了些过去的东西,我没事的。”她闭上眼,继续进入云霆的记忆。

“着急了?放心,我没对他做什么。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告诉你他在哪。”

云霆来探望他,他也借故不见,与清鸢也断了联系。有仗他就去打,空闲时就在府里和酒楼饮酒作乐,看似潇洒快活,实则借酒消愁。

“哈哈……大哥,你也有这样失态盯着一个姑娘出神的时候。”云敬指着云霆哈哈大笑道。云霆也自知失态,又因为云敬一吵,尴尬的红了脸。

泽然从门口走进来,看到屋内的场景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玉手轻轻一挥,那些东西又完好如初的回归远处,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影黛想了想,挥手让小仙娥离开。小仙娥如释重负般的深吸了一口气,头也不敢回的飞快的离开。

待小仙娥走后,影黛变出一面铜镜,又将脸上缓缓将面纱取下,脸上显现出一块凹凸不平的黑红色丑陋狰狞的疤痕来。她看着自己右脸那道丑陋的伤疤,眼中显露出几分愤怒和狰狞。忽然,她又开始大笑起来,笑声听起来透着几分恐怖。泽然啊泽然,你始终是忘不了她,你甚至喜欢一个与她长相一样的凡人也不愿多看我一眼。那我倒要看看,你心心念念要保护的人如果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怪物的替代品,会是有怎样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