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瑾想起媳妇走哪里都能给掷果盈车,自己现在去青楼画舫游玩,但凡有女人的地方,都是老鸨、花魁、歌妓轮番说教,就连扫地的老太婆都要对他念叨两句&l;早点回去,不要辜负了将军,顿觉凄凉无比。

张大宝弱弱地问:&l;能赔多少

奈何他的皇帝伯父是恶棍头子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秋华秋水惨叫一声,抱着脑袋,哀怨地看着她,强辩道:&l;哪有欺负

想当年,她抓周时,丢下满屋子东西,爬去爷爷的腿上,死死抱着那把青凤剑不放手,爷爷大喜过望,当场断定她这辈子是做学武的料。长大成人后,她除爱武成痴外,最大的嗜好是收集各种名兵利器,每次看见新玩意,都会心痒难耐,忍不住重金购买。而战场也是收集兵器的好地方,所以她目前拥有各类长短兵器、抛射暗器、奇门兵刃不下数百,件件都是大师手笔,哪里看得上切肉银刀这等普通玩意

夏玉瑾有些好奇,也跟着走过去探了探头,却见刚抽出花骨朵的桃树旁,叶昭正在练剑,红色的身影翩若游龙,剑花在空中星星点点晃过,如暴雨疾风,她随心所欲地控制剑势去向,比控制自己的手还轻松,再配上冷酷英俊的面容,帅得让男人都想祈求老天快点降道雷来劈死这混账。

夏玉瑾垂首受教。

叶昭问:&l;我以为你很讨厌

夏玉瑾满意拍拍他脑袋,长长叹了口气,温柔安慰:&l;别难过,赌场上输赢是常有的事,这点钱给你拿回去东山再起,天大事都没有过不去的坎,千万别伤心过度自寻短见,秦河很冷的。

私下开赌坊这事,若在众目睽睽之下嚷出来,便搪塞包庇不下去了,不但要受圣上处罚,对声誉和前途也影响颇大。他目前颇受朝廷器重,哪能自毁名声。夏玉瑾却是声誉烂到极点的家伙,功名利禄统统不在乎,就算圣上把他抓回去痛骂,罚几年俸禄,软禁段时间,对他都是不痛不痒,因为他始终流的是皇室血脉,深得太后喜爱,没犯十恶不赦之罪,都不会被狠罚。

夏玉瑾看得目瞪口呆,眼看翠花要朝他冲过来,赶紧往旁边缩了缩,以免挡了人家去砍人的道,并小声问:&l;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主母对妾室不但不嫉妒,还百般宠爱,甚至给她们撑腰,哪家能找出第二位

把她的亲人拿来做把柄他虽然挺畜生但还没畜生到这地步

叶昭又扫了一眼小道姑,凑过去低声问:&l;她们是哪里来的

酒肆里的说书先生还在有板有眼地说着金莺小姐月下私会情郎,互述衷情。

叶昭端坐主将厅,一份份查看各项材料,不知不觉已到傍晚。

谁他妈说她是个娘们的

赐婚旨意下来,她如五雷轰要是搁漠北,全军将士都要红眼,肯定为她狠狠大打几架,不如要她吧。

心里掠过一丝酸涩,一丝不安。

&l;错了叶昭喝道。

胡青道:&l;她的心思不好捉摸,或许是喜欢郡王你相貌容易摆布

秋华急忙道:&l;军师最近请了假,大概去哪里溜达了吧。

杨氏口齿伶俐,举止端庄,随不算美人,却很有气质,所以最得她欢心,便给了她一根蛮金王妃带过的黄金簪,雕刻成两支喜鹊,衔着两根珍珠珠链,绕着颗龙眼似的蓝宝石,中间含着星光,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眉娘得了对沉重的黄金镯,每个里面都镶着五颗大珍珠,萱儿得了对金耳环,简单的链子上吊着颗指甲盖大小的钻石。

叶昭等了很久不见他出声,问:&l;说完了

叶昭见对方震惊,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说错了什么。

站在阁楼上的人,见街道上围观的百姓在兴奋地接头交耳。他们却因雪天阴沉,居高临下,被阴影遮盖,实在看不清模样,心里实在焦急。有大胆女子,竟悄悄解下腰间银双鱼如意结,&l;失手朝路上掷去,正好落在叶昭马旁。

老太公神智早已有些痴呆,龙精虎猛地舞着拐杖咆嚎:&l;叶家没有女儿只有没把的儿子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

叶昭已牢牢封上了他的嘴,夹杂着酒气和湿热,飞快吻过,然后微微离开半寸,停留在鼻息间。

呼吸声在耳边起伏。

野兽似地眸子,还直直注视着被眼前被抓紧的人,不留躲避空间。

她的嘴角,依旧挂着阴森森的笑,就好像玩弄猎物似的,然后再次轻轻附耳问:&l;你要干我吗来啊。

夏玉瑾花了半刻钟才反应过来,他气得面红耳赤,瞪圆双眼,痛斥:&l;见过不要脸的女人,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

叶昭用指尖点了点他的唇,问:&l;原来夫君还要脸

&l;放手夏玉瑾恨不得咬死这混球,他深呼吸两口气,放缓心跳。然后看着对方一直坏笑着的脸,终于知道这表情在哪里见过了这不是和自己带着狐朋狗友在街边调戏少女时一模一样吗他醒悟过来,再次确认,&l;你这混账是在调戏

叶昭正色道:&l;嗯,大概是调戏。

&l;你他妈的混蛋啊调戏过多少人夏玉瑾对自己媳妇老道的调戏技术简直想捶胸顿足,这显然经过多年磨练的成果,丝毫不逊色于自己,不知对付过多少人更不知对付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l;年少荒唐,以男人自居,捉弄过不少小丫头,小心,叶昭终于松开了手,又扶了他一把,很淡定地说,&l;我现在就调戏调戏自家男人玩罢了。

夏玉瑾站稳身形,指着她鼻尖骂道:&l;你这不知廉耻的家伙天下谁家媳妇像你这般做派干老子总算认清了

&l;你认清了什么叶昭双手抱胸,笑眯眯地问。

夏玉瑾怒道:&l;你就算披着正气凛然的将军外皮,骨子里还是个无耻流氓

叶昭舔舔唇,怀念地说:&l;毕竟做过那么多年流氓,偶尔也想重温一下的。

&l;你还敢认夏玉瑾更怒了,&l;信不信老子告老子

他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不知如何继续说下去。

叶昭很&l;好心地提醒:&l;你要不要告诉别人,你的媳妇很流氓,你还被她强吻了调戏了

这种事,哪个男人有脸提

夏玉瑾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不停自我安慰道,反正自己妾室通房都那么多,经常去青楼画舫吃女人豆腐,经验丰富,如今不过是反过来给媳妇吃个豆腐,算起来也不吃亏。

&l;男人大丈夫,别为这点小事生气。叶昭也自觉可能是喝了酒,行事有点缺乏判断,做得不够冷静。但事到如今,反正便宜也占了,豆腐也吃了,流氓也耍了,结局也不能挽回了。虽然想抓他过来,再进一步也没什么,但对方似乎不喜欢被调戏,弄得太生气似乎也不好,毕竟还要相处的

夏玉瑾见她站在原地沉思,忿忿不平道:&l;滚

&l;好,你也早点休息叶昭果断转过身,不再激怒对方,优哉游哉地晃回去睡觉了。

她玩完自己就这样走了

夏玉瑾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身影,愤怒地一拳打向身边的榕树,然后抱着拳头,差点流下了痛苦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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