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书记刘鼎成啊!”周同说,“现在是党和国家领导人了!”

赵文娟知道,李力行不但是省长,还是省委常委和省委副书记,当然要安排住省委常委楼。她只是觉得,照这样分工,来接她的不该是周同,而应该是省委办公厅管行政后勤的人才对。

“不累,我还是先去看看我们住的地方吧。”赵文娟说。

“没关系,”赵文娟说,“你只要告诉他我平安到达就行。”

小钱早就拉开车门等着赵文娟,她坐上去后,从另一侧上来周同,钱秘书则坐进副驾驶座。司机启动车,往停机坪大门开去。出门时,守门的保安啪地给他们来了个标准军礼。

“我明白了。”李力行说。其实,是他心里有底了,刘鼎成的话里暗示着,会随时给他机会。

要说捷径,倒是有两条:一是干出某件有独创性的大事来,足以引起高层的关注,由事及人来现人才,毕竟事是人干出来的;二是主动出击,寻找机会和路径让高层伯乐见识到自己这匹千里马。前一条北山完全行不通,不具备干大事的条件,无论信息和行动都要比别人慢几拍,往往都是你想到了,别的地方早就出成果了;而后一条虽然有很多人削尖脑袋在做,但似乎也很难奏效,因为对伯乐们来说,送上门的千里马太多了,而北山的所谓“千里马”,相形之下大多不过是骡子水平。

李力行知道,刘鼎成和他私下单独晤面,绝不是叙旧那么简单,他暗暗感觉到自己的好运就要来到了。

“坏分子就不是人啊?”李木头晃晃手里的刀,“你得给我把他救活了,要不。。。。。。”

李力行想,只怕等雪化了,大脑壳早饿死了,而且很有可能被山豹野狼嚼成了一堆骨头。

到了住地,李木头把刘鼎成安排好,说:“别乱跑,这荒山野岭,迷路就回不来了。这是二十斤红薯,要吃一个月,你要安顿好了,要不你会饿死的。”

“坏分子也要吃饭。”

赵文娟坐在一旁跟猜谜似的,无法把省长和她那个老实巴交的公爹联系到一起。文娟对公爹的概念就是木讷死板,还很倔。本来他们在城里结婚办酒了,可公爹就是不认账,非要在老家再办一场。李力行觉得多余,被李木头一顿好骂:“忘记你是吃谁的奶长大的?进城就忘本了?你要不办,就别认我这个爹。”

刘鼎成是陕西人,年轻时参加了八路军,正赶上抗战的尾巴,因为读过书有文化,很快就被当做政工干部重点培养。内战期间,他被输送到东北补充连队,从连指导员一直干到团政委,还参加过东北的土改。后来随四野南下,一路打到江南时,已经是师政委了。因为部队推进得太快,打下来的城市急需大批干部来建立新政权,而后续干部又补充不上,就只好从部队里抽人。刘鼎成所在的部队在江南省的平阳和白崇禧的部队一战下来,对方溃不成军,一路落荒而逃,留下大量的空城,其中平阳是江南重镇,部队就做刘鼎成的工作,让他来接管平阳。

“火要空心,人要实心,说的好。这么朴素的哲学,你妈是个了不起的哲学家啊!”刘鼎成说,“毛主席说得好,群众是真正的英雄。你看,烧火做饭,你就是我的老师。”

“你喜欢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