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很抱歉无法做到日更,虽然也没太多人看,但只要有一个人在追,作者就会努力!!恍惚出神间已经进了一个屋子,屋内的人看到他们纷纷向孙权行礼,李牧这才回过神来,一个头花白的老人已经略带激动的迎了过来,拉住她的双手将她拉到榻前坐下。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讲。”曹仁举手,身后几个弓箭手已经蓄势待。

“将军倒是有心了,这荆州本就是皇叔的领地,李牧在此还能出什么事不成?”李牧低头,用衣袖轻掩嘴角,带些娇媚的笑了笑。

桂阳一郡人口近五十万,平头百姓在乎的其实并不是谁是统治者,只求能够安生立命,有一方居所。桂阳在赵范的管理下,虽称不上安乐富足,但是在战乱时期,这里没有战事至少还算的上太平。

“我家主公有请。”微抱拳,他们其实已经跟随她很久,从她出了驿馆大门开始他们便一直跟着她,闹市之中有人的地方他们也实在不适合跟她接触,这京城中认识他的人还是很多的。

“他请,我就非去不可吗?”李牧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语气不善。

“这个。。。请夫人莫要难为了小人!”他随侍吴候多年,这个女人在吴候心中是的位置他知道的很清楚,当初他们相遇之时他便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只可惜造化弄人。。。

“请转告吴候,这种时候他还是莫要与我这种水性杨花、见异思迁的女子有牵连的好,免得坏了他的一世英明。”说完转身,并不打算多加逗留,恍惚间走过头,这会儿,她也该回去收拾一下才是了。

“吴候知道夫人打算离开京城,所以想为夫人饯行,况且。。。夫人难道真的可以走的无牵无挂?”急急的将吴候交代的话说与李牧听,心中却也是无奈,吴候何曾对女人如此用心,甚至用威胁这种手段。

“他究竟想要如何?”李牧自然明白他的话中之意,一如他所言,她要走,可是她却有着割不断的牵挂。

“夫人,请上车!”

马车出乎意料的停留在京城里的一处民居前,李牧下车进了屋子,屋子不大但却布置的极为雅致,她进屋后门便被轻轻的关上,今日的天气不错,阳光透过雕刻精美的门窗透射进屋内竟也不觉得屋内暗淡。

她进屋后,一直等候在屋内的颀长人影便急忙的转过身看着她,但李牧却刻意的避开,倒是打量起了屋子的一切,不大的地方,却是一应俱全,有厅有房,穿过屋内敞开的窗子望去还有一个小小的院子。

厅内几案齐全,案上还摆放着一些笔墨竹简,简上洋洋洒洒已经写了不少,却还有一些墨迹未干,显示着有人在此已经等候了多时。

“这里倒是雅致的很,倒不曾想吴候竟还有如此一处居所!”很奇怪,往常见他之时,总是十分的注重礼节,刻意的保持距离,可这会儿,李牧却突然觉得似乎回到了多年前,她不想去想起他的身份。

“牧儿。。。可喜欢此处?”孙权缓步走到她面前,这里是他精心准备的,为了她而准备的。

“吴候逾越了,李牧如今是赵云的妻子,即使作为故人,吴候也不应如此称呼!”

“李。。。夫人。。。”虽然一直知道她的个性,但是孙权却实在是不了解这样一个女子,她究竟还能特立独行到何种程度?

“但不知吴候召见李牧到此有何吩咐?”伸手轻轻触摸着屋子内的陈设,柱子上侧挂的雕花铜灯很是精致,李牧不禁多看了一眼。

“昨日,母亲去找过你,可是。。。可是要劝你离开?”他自然知道母亲是希望断了他的念想,可若真能轻易便断了,他又何必心系这么些年。

“国太并不曾如此讲过,只是李牧离开桂阳时日太久,也确实该回去了!”李牧并不知道自己被吴候找来相见是否会入他人之眼,但以吴候的能力想要让人毫无察觉应该也是不成问题的。

“事情到了如今,你还是不愿意说出究竟是何人害你至此吗?”对于这次的事件虽然表面已经平息,但暗地里他还是派人在秘密的查探,毕竟这关系着自己切身的安慰,他怎敢有丝毫的马虎。若是真的是另有他人指使,那人想要暗害与他,他企非命在旦夕。

“吴候多虑了,事情便是如此,何必横生枝节。”那人想要对付的是赵云,如此煞费苦心的安排也不过是对她的报复和逼她离开赵云罢了,而今他已然得逞,即使一切已成惘然,可最终他的目的却还是达到了

“你却甘心受这等屈辱?”深蓝色的衣袖轻甩,孙权略有些懊恼的看着她因他靠近而微微后退的身影。

“李牧并没觉得有何屈辱,他人爱讲,自由他人去讲,何必在意!”

“那么赵云呢?这几日他日日醉与酒肆,可见他却很是在意!”愤然的站于李牧面前,伸出双手抓住她单薄的肩。

“吴候自重,请放开民妇!”李牧微用力想挣开,他说的恰是她的痛处,李牧的情绪竟有些激动。

“孤不想放开!”可这次孙权却似乎完全的放开了自己人主的身份,竟双臂一环将李牧揽于怀中。

“吴候可知此举实在有失大体,你身为江东之主却如此染指他人之妻是何等的失德之事!”奋力的挣扎不开,李牧索性也不再动作,只是说话的语气却不免带了一股凌然之气。

“牧儿,告诉孤,若能回到多年前的那日,若你知道孤的身份,你可否会等孤回来!”第一次如此紧密的与她贴近,孙权的双臂紧紧的收拢着,心却似乎在轻轻的颤抖,多少个夜间回,他期望可以如此与她相拥,可却始终无法得偿所愿,其实一再犹豫的何止是当年年少之时,面对她,他所有的果断、谋略似乎都远离他而去。

轻轻的叹了口气,李牧许久不曾说话,久到孙权开始不确信的放松了手上的力量离开了孙权的怀抱,李牧信步游走在房中,只是却不曾开口说话,只是一如刚才进屋时那样打量着屋子里的摆设。

日头已经开始沉落,天色变的有些昏暗起来,柱子上的铜灯却似乎一时间明亮了许多,孙权却也没有打扰她,只是双手负与背后,随着她慢慢的在屋子里游走。一切安静的仿佛所有都静止了一般,只是铜灯灯芯燃烧时的吱吱生却异常的清晰。

终于,李牧在门前停住了脚步

“天色不早,李牧也该告辞了!”缓缓转身,伸手轻轻拉开房门,门口吴候的两个护卫静静的站着,看到她出来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转向吴候。

“牧儿,不喜欢这里?”吴候在后缓缓开口询问,语气有一丝生硬。

“不,这里很不错,只是,若是时光可以倒流,李牧依然会感谢上苍让李牧有幸遇到了赵云!”说完跨步离去,再不曾回头,即使知道此地一别便是永不相见,但她并不觉得留恋,也一如她所讲,她绝不会后悔当年自己的不告而别,若是今日,她一样会作同样的选择,这又企是因为他的身份便会有所改变的。

《牧云录三国赵云》七月七晴v第六十一回v最新更新:2011-03-2220:29:23

回到驿馆应刚好是晚饭的时候,进了驿馆的大门依旧是赵云的两个属下留守在这里,正和驿馆的伙计闲聊着,原本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情,何况这些日子,刘备的态度大家多少放在眼里,自然也都是松懈的。驿馆多少显得有些冷清,其实这些日子刘备日日留在府中不曾出过门,只是赵云职责所在,每天白天都随侍着,即使刘备只是声色犬马的过着安逸的日子,但他却每日必到。

他的忠义、他的责任李牧都清楚,遇到他她是何其的幸运,这样一个顶天立地、举世无双的男子,从相识到相恋,不过短短的几个月时间,但李牧知道自己会心甘情愿的用一辈子的时间好好珍藏这段回忆。

“你去了何处?”进了屋,李牧有些意外的看到赵云竟然正坐在案前喝酒,案上有几个空的酒坛,他显然喝了不少。

“子龙!”微微有些意外的开口唤他,却现他的神色并不很好,看他的眼神隐隐的满是风雨。

“你与吴候究竟是何种关系?”他本不想去在意外界的那些流言蜚语,这中间的情由他自然知道的清楚,也知道自己这些日子因为她的疏离而置她于不顾确实是自己做的不妥,只怕会给她造成很大的伤害。这几日他已经想的很透,今天他刻意向主公禀明在午后提早回来就是为了和她好好相谈,总不能因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坏了两人的感情,可是眼见为实,他亲眼看到他被吴候的两个护卫带进了一间屋子,他不用细想也能知道那里会是何人。

赵云不想相信事情会是这样,难道确实会像有人告诉他的那样---李牧与吴候曾是‘旧识’,然而事实摆在眼前时他却又不得不相信。

“为何如此问?”在一起的这些日子他从不问她的过去究竟是如何,甚至连韩封的事情他也从不曾问过,但李牧相信他多少是知道曾经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但他从不问她。那么现在突然又问起吴候的事情是因为什么?

“回答我的问题。”赵云走到她的身边,伸手抓起她的手,因为喝了酒,力道有些失控,但只要想到她与吴候在那个屋子里待了近一个时辰,他就觉得自己很像一个傻子,一个天下最大的傻子。

“我与他确实曾经相识!”赵云手上的力道让李牧轻轻皱眉,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这样来质问,相信关于她和吴候的过往只怕早就被夸大的传的沸沸扬扬,他也不会是今日才听闻,只是为何偏偏今日前来质问。

“为何。。。为何,以前从不曾向我提起!”因她的话,赵云手上的力道更甚,满脸通红却不知是因为酒力上涌还是其他。

“啊。。。”李牧吃痛,却见赵云没有一丝放开她的意思便开始挣扎,他难道不知道,他只需用上三分力,她的手只怕就会折断。

“说!”手上青筋突兀,怒火在点点积蓄侵蚀他的理智。

“为何要提,那不重要,一如你的过去如何都不重要。”真是可笑了,她与吴候曾经是否有染,她将自己交付与他时,他难道还不清楚,却如此的来问她。倒是他,虽曾讲过并无动过心的女子,但李牧却知道他曾经身边不会没有女人,可那不重要,至少在她看来过去如何一点也不重要。

“不重要?”赵云冷冷的一笑,“那你今天见他,可重要?”

“你。。。。。。”蓦然停止了挣扎,原来是知道了今日之事,李牧很想解释,可最终却只是淡淡的带些凄楚的笑了,何必解释呢,何其多余,这样也好,至少他不会因为她的离去而伤心了吧。

“你不解释?”赵云却因为李牧眼中突然闪过的泪光有一丝的怔忪,猛然现自己在她手上已然捏出了一圈淤青,虽不曾放开,但力量却放松了不好。

“解释?你若信我,我何须解释,你若不信我,我又何必解释。”李牧再次奋力的挣扎了一下,挣脱了他的桎梏转身背对他走到榻前,原本是打算好好用过晚食休息一夜,明日一早赶回桂阳,到时再一切从长记忆,可今日看来却怕是无法成眠了。

“牧儿。。。”赵云心中还有一丝的期盼,他不相信他的牧儿真的会是那样的女人,她与吴候有过怎样的过往他不想去追究,毕竟那是过往;她在失踪的那些日子究竟遭遇了怎样的事情他也不想去在意,毕竟最受伤害的人是她;可是,现在她是他的妻子,在这样的时候她却独自那样隐秘的去见吴候,这叫他如何不怀疑。可是他心中多少还有一丝清醒,他还是愿意相信她,只要她解释。

然而,她却连解释都不想解释了吗?

“赵将军,请回房吧,李牧有些疲累想早些休息!”李牧淡淡的下逐客令,疏离再次浮现在她的身上,那层疏离似乎已经成为了她的保护色,心中越是脆弱不堪时,身上散出来的疏离感便越是浓厚。

赵云的心深沉的疼痛起来,几乎让他窒息的愤怒随着时间慢慢的流逝如同屋外无边的黑暗一般将他慢慢的笼罩直至整个将他吞没。。。。。。

清晨时分赵云在宿醉中醒来,伸手扶头感觉比平日痛的厉害,但多年的习惯,醉的再厉害他也会在一早便清醒。略觉有些寒意伸手拉被时才蓦然惊觉自己今日似乎睡的过了时辰,天竟然已经大亮。翻身坐起却现自己□,昨夜的回忆如潮水般涌回脑海,他懊恼的用手抱住自己的头捶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