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闯贼挖城战失利之后,现在用什么战术?我看看用何法子应对。”

高原有些不明白,他以为古代的龙袍肯定是明黄色的,却不想这个周王的亲王龙袍却是红色的。看起来比黄色的龙袍却要好看许多。

高原听黄澎这么,这才知道黄澎为什么怀疑自己。心下明了,继续大笑,“哈哈,黄大人,我一直尊重你们读书人。却不想这人书读得越多,心中却是越糊涂,怎么连最简单的道理也不明白。你想那李自成在进河南后不是说过三年不征赋税地吗?”

据傅山所说,开封从洪武年起就是周王封地。当时,周王、燕王是最大的两个亲王。到现今。好几百年过去了,明朝王爷又有敛财地怪癖,想来周王手头的财富必定是一个天文数字。

如此一来,城中百姓人人争先,都提着武器争相等城,惟恐落到别人后面,失去了财的机会。

开封不好打。这一点李自成也知道。作为河南的府,中原的核心,从宋金时代起这里就以坚固闻名。北宋定都汴梁时,在唐朝朱温做宣武节度使时管辖的汴梁城基础上不断修筑扩建,最后将这里建设成一个有内外两座土城的大都市。北宋的富庶造就了《清明上河图》上的繁华。

“不能倒下去,倒下去就只有死。”救他命的那个老兵小声叮嘱莫清,“再苦再累也要坚持着站起来。如果身体还好,就有可能被闯军招进他们的队伍,或者去做劳役。如果倒下,那就是真的要被杀死了。闯军不会养我们的。”

也就找人弄来不少儒家的经典认真学习起来,老实说,那种高度凝练的古文阅读起来难度还真是大。好在军中有一个大学问家傅山,遇到不明白的地方请教请教,倒也有不少收获。

高原本就魁梧,现在浑身又是血又是泥。平添了许多恶相。

至少,红娘子不认为自己能够接几次这样的冲锋。而且。这样地冲锋不是一次,而是一连串,也就是说,这样地打击你得同时应付一百次。再强的高手遇到这样集团式的冲锋也只有死路一条。

这次对左良玉军的战术很简单,步马协同,用蛮力在第一时间给明军以沉重打击,促使他们逃离战场。因为步兵比骑兵跑得慢,为了在同一时间同时达到战场。李自成的步兵先动了。高原则要慢上一些。

高原被她用剑一指,眉心有些隐约涨,脖子后的寒毛不自觉地竖了起来。

“很壮观呀!”傅山在身边轻轻赞叹,“敌人的弓手不错。接下来应该是火枪平射。他们的战术来来去去就这一套,却十分管用。”

这是荀宗文所带领的辎重队。其中还有五百多王、黄两家的百姓。所有的人都热得浑身大汗,正忙碌地将帐篷、武器、草料王大车上装。几百匹骡子不安地咆哮,好象正在为即将到来的血战而激动。马夫们口中叫骂着。将鞭子狠狠地抽在这些大畜生背上。

黄大牛身上一共带了四十多个这样地火药瓶,用两根布带穿了,挂在身上,有点像后世的子弹带。

高原冷笑一声,喝道:“刘异地,你已经在绝路了。还想同我单挑。未免有些天真。今天,我要替死在你手中的通许百姓和妞妞向你讨还血债。你自裁吧,还可有个痛快。否则一但落到我手。非剐了你不可。”

而下面的刘异地军也是百战精锐。如何不知道把握好这两枪的间隙朝上攻击,于是,更多人从火海里冲出来,漫山遍野地朝高原涌来。这更加重了火枪手们地心理压力。高原看见一个火枪手手一抖,一瓶火药全倒在了地上,“噗嗤!”一声冒出一团火花。

那个白衣文人一拱手,“那么,请刘将军尽快打过去。若去得迟了就晚了。宋道长只怕支持不了多久。”

这是这个时代最黑暗地几年,隐约中却看不到光明。

“这个计策其实很简单,不外乎一个降字。高将军不是与那通许知县甘霖有旧吗,不如写一封信给甘霖,答应投降朝廷。然后以将军的部队为骨干,以甘霖地朝廷大义为旗号,打进通许去。到时候杀了刘异地,咱们带南下,退到湖北。以湖北地富庶,要养活我们这支部队还不简单。”

高原等人也了狠,冲上去对着守在壕沟边上监工的闯军就是一阵乱砍,惨叫声中,十多颗头颅滚滚落地。

应宝还是在大叫娶。”

“也不算远,百里不到。我军驻扎在一个小村子里,条件还算不错。”傅山恭敬地回道:“对了,要不道长今天就歇在我们军营中,明天再去刘将军那里。”

二人就这么搏斗着,很快地在地上滚了起来。混乱中,二人不知吃了多少脚,被踩得“哇哇”大叫。

随着甘霖手下收拢的溃兵越来越多,问题开始越严重起来。这一千多号人要吃要喝,老呆在山上也不是办法,于是,甘知县四下抄掠,将主意打到了闯军后勤辎重队头上。

高原哈哈一笑。“什么事,我都忘记了,你是王滔和妞妞地爸爸,也是我高原的叔叔。”远处,王滔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感激。说起来,这个高原手下第一员猛将一直都为父亲当初的所作所为感到愧疚,也不知该如何处理这种事情。现在见高原将这段过节轻轻揭开,心中十分感动,忙端了一碗酒,正准备过去给高原致歉,父亲接下来的一句话让王滔羞愧到无地自容的地步。

偏偏在这种情形下,朝廷还在不断加派赋税,各种苛捐杂税已经预征到崇祯二十年。再这么征收下去,也许用不了一年就可以征收到崇祯三十年。

三个十人队骑兵在俘虏群四周来回巡逻警戒。虽然认数不多,可这六千多俘虏谁也兴不起反抗的念头。先前一战,如旋风般袭来地骑兵手中地弯刀已经将他们地胆子吓破了。在这一片空旷的大平原上,一小队骑兵就足以将一个营的毫无战心的步兵完全击溃。这一点没有任何疑问。

这个时候,又有一个闯军骑士挥舞着马刀冲来,刀快如风,借着马力朝他脖子削去。

知县甘霖已经被刚才的残酷厮杀惊得面如土色。说起来,他这个人虽然有点贪财好色,附庸风雅,胆量却不算小。可敌人战术的精妙即便在他这么个不懂军事的门外汉看来,也是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他此刻才明白,国家当初花了那么多钱,投入那么多精锐士卒,在辽东还是一败涂地的原因。

这仅仅是前队,顶住这一次冲锋,还有中队和后队。敌人的次第进攻应该越来越猛。

不过,将目光放到自己两千士卒的背后,方国安无声地叹息一声:“这都什么人呀!连门小炮都操不好。”虽然叹息,但心中对那门炮还是不以为然,这东西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找出来的,听说是宋朝的物件。老得可以。

现在的高原一无兵,二无地盘,三无名分大义,标准的三无人员,盲目独立单干,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是,就来。”傅山从外面弓着背走进来。

高原只觉得手上的刀子重逾千斤,提不起,放不下。

牛金星忙道:“马的事情好办,可你大概还不知道,我军粮草不多了。”说到这里,牛金星一脸苦涩,“我军在朱仙镇摆下六万人的阵势,开封那边还有二十多万。这么多人,每天吃饭就足够让人焦头拦额,现在青黄不接,到麦收还有好几个月。问题是,朝廷的军队后勤通畅,一心想同我军耗下去。只要再耗上两月。不用他们打,我们自己就乱了。你一匹马,一天要吃进去七个人的口粮,你说,我如何敢在给你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