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多了你。”她抛下话,便往场上走去,不理身后那个朝她翻白眼的人。

下了班收拾好了东西,杨泉打来电话说五分钟后就到,因为这边不让停车。她便下楼先等着杨泉。

“朋友。”她淡淡的回他,并不准备深讲。

忽然羞窘起来,低着头不说话。

“你无耻。”她虽然没有哭,可是却是被他撩的晕头转向,嘴里无意识的骂着他。

他蹙着眉仔细的想,却是忽然轻松的叹口气,缓缓说来。

但是他早已经过了那种青梅竹马的年纪,连青涩都已经褪去的干干净净,但是心里那份喜欢看钟意人紧张的行为确是在这个时间不合时宜,却又难能可贵的突兀跳窜出来。

她在他怀里,蹭了蹭像很久之前那样,像是寻着他清冷的气味,又继续安然入睡。

她并不吭声,要挣脱他的桎梏,没有挣脱开,他抬起手臂便是发觉半边胳膊都是麻痒无比,仿佛无数的蚂蚁在侵袭着血管。他轻呼一声,忍着麻痒,看到身上的被子心里像是被这绵软填充。脸上立刻挂了笑意。他手上带了一丝冰凉传在她的手腕。

“喝完了,你快点走。”她声音缓和,但却依旧不带什么感情。

他却是对她的逐客,答非所问的。

她和杨泉,比普通邻居更加亲密一些,更像是老朋友一般,两人又一起去打了两次球。

清凉的空气里她穿着黑蓝色运动衫,衬得皮肤更加莹白细腻。纤细的手腕如藕带,不盈一握。弯着腰在收拾另一侧沙发上的东西,姿势优美的孱弱的舞者,柔柔韧韧,飞扬的眉尾在额前的发间若隐若现。恍惚想起那天看她在酒吧喝酒的情景,直觉流光上的舒女,溢彩里的侠女。

作者有话要说:

他的表情也放松许多。“去哪?好久没有看到你,搬家了还是?”

两人像往常一般说说闹闹吃了饭,买完单,便决定去往常常去的酒吧坐坐。

为了照顾她生病初愈,两人专门约在一家东南亚菜馆,菜馆是在某商场的楼上,等她到的时候,瑶瑶已经悠闲自得的坐在那里抱着果汁在喝。看到座位上的大大小小的各种名牌袋子。和瑶瑶满面红润,白里透红的艳光四射。再联想到自己风尘仆仆的一路飞车而来,就是为了躲避高峰期的堵车,脸上的妆和口红都没仔细检查是否还在。

谁都没打算开口打破这奇妙的安宁。

看着女友在关灯前一分钟回了宿舍,他拍拍手,插兜然后往校外去。

但又都没有主动去挂断电话。

后来想想,她还是主动打了电话,和家里说了出事的事情,挂了电话,当天下午妈妈便立刻赶了过来。

动作太多,痛得她立刻龇牙咧嘴,一下子也忘了动作,他就是在这个间隙里面,已经把她的头发打湿了。

赵维坤看着自己手上已经削了一半的苹果。笑嘻嘻的凑上来。“吃不了那么多,我和你分着吃。吃了苹果我就走。”

“不会我可以学呀”

赵维坤,在惊慌之中跟着前方周鼎沛的身影,跑向后台。还是晚了一步。

“那正好,后天方维过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吃顿饭。拿邀请函,给你们。”赵维坤一副把她的事情,当做自己的事情一般的在陈述。

生病的期间,s市的秀展布置,一直是助理小鱼和另一位设计师在跟进,通常隔天赵维坤也会过去。

也许是这吊水里有安定作用,没一会她便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等再次醒来的时候,看到身边站着刚刚那位小护士,正在低声和旁边的人说着话。“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应该就会好了。”

她在旁边声音嘶哑的喊着“医生,医生。”奈何声音没有人家医生的嗓门大,而且这医生注意力完全已经不再她这个病人身上。

“哦我刚刚搬来,住在25楼。真是荣幸能和你成为邻居,沈宝润。”身边这位是瑶瑶婚礼上的伴郎。没料到他居然也住这里。

她轻轻一用力,便挣脱了他的束缚。准备下车。

“你不会停到门口吗?”他的轻慢更加刺激到她,他一晚上的或无意或有意的示好,或友善或不怀好意的笑容,或轻慢或积极的态度在这一刻统统再次蜂拥到她脑海里,汇聚,交织。她仿佛是遇到外敌入侵的刺猬竖起浑身锋利的长刺,敏感又尖锐。所有的行为现在看来都是居心不良。无法用直白的言语来回击。最后在她心里极速徘徊,转化为气急败坏的语气,扔他跟前。声音尖利似乎可以掀翻车顶盖。

“润润,好久不见啊,嫂子。”视线放在她身上更是立即笑道,激动的似乎有点语无伦次。

她不搭理他,脸越发板了起来,看着他这张妖言惑众的脸就更来堵。

“不是说吃辣吗?”她站着居高临下的望着坐着的他,下巴微扬,乖张不驯。哪里是询问,分明是冷冰冰的质问。

“我因人而异。”她倒是也不吃亏。

“那行那今天有事我就不留你,下次再来一定要尝尝伯母手艺再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