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来,直接坐在了她旁边,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一会儿话

“好”拎着袋子,进到屋里。撇了撇嘴,在他的注视下轻轻的关上了那扇门。

“谢谢,带我去这么好的地方。”她站在门口隔着未关闭的电梯门,轻声道谢。

也许是灯光太多美艳,晕眩了他的双眼,他看的有点愣神。音乐再度响起,也及时拉回他的走神。

“本小姐一直很大方的。”瑶瑶大声的抗议道然后拿桌子下面的脚踢踢她。笑闹够了,才知道要点菜。

他看向窗外变换的风景,做好下车的准备。

原来醒了,这幅清明狡黠的样子和刚刚睡着的样子判若两人。

她特意把电筒转了个方向,他的周围立马暗了下来,随即,灯光又回到他们身上。

这天晚上洗漱完她对着镜子查看额头上的伤,在右侧眉骨上面一点,已经变成一片浅浅的粉色,但是仔细看,还是能看到一条细细的疤痕,她用手摸摸,已经不痛不痒,仔细端详片刻,想起刚开始的恐惧,疼痛,不免唏嘘。又试着活动了下腿,轻轻摆动,虽然会传来隐隐的酸痛,但也在渐渐的痊愈。

“她是不是在英国?”他看着她像是审视,更像是观察,她几乎不用想也知道他说的她是谁,但心里仿佛又有一团火,在慢慢酝酿,立刻反问“无可奉告,知道她在哪里,然后好再一次伤害她?”

“不洗了。”徐姐人都走了,她腿脚不方便,头更是不能随意动作,只能先继续凑合一下。只是头发好几天没有打理过,油腻腻的贴着头,十分不好受。

“等我好了再说。”她明显兴趣缺缺,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不用。”既然都没什么事,而且家里人都在B市,也没必要现在去个电话,让大家着急。

小鱼,被吓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他们。忘了动作。

“我邀请了,鼎沛来参加你的服装展,给你助长人气。”

“我清楚,你的好我心领了,但是你真不用过来了,我就想安安静静待着,你让我安静下。”身子往后倒,拖长音调,自然随意。

他体贴的扶她起来,拿来小桌板,把买来的早餐一一的放在上面,打开,豆浆的甜香,配着馒头,虽然寡淡但是对于生病的人是最好不过的。

医生递她一根温度计,又回头看她头上的包,交待她回去擦点外伤药,过几天就能好。然后看了看刚刚给她的体温计,一看温度,便是皱着眉头,看她的眼睛,耳朵,嘴巴,眉头皱的更凶,,但也没多说什么,低下头在病历上写写画画,然后头都没有抬的喊下个,这是要打发他们的时候了,她才捏着声音低低的告知医生,还要看下扭伤的脚,等到她把脚伸出来的时候这医生的眉头皱的更凶了。认真小心的摸了摸她的脚腕,她便痛的往回缩。杨泉站在一旁看得认真,她又不好呼疼,只好忍着。

“别喊杨处长了,这么见外,直接叫我杨泉就好。”对面的杨泉,穿着休闲装束,中等偏高的身材,着装整洁,头发打理的十分服帖,显得整个人清雅稳重。看着她和之前在许兆华的婚礼上完全判若两人,脚步缓慢的进电梯,明显行动不便,脸上是未施粉黛的素面朝天,关键是眼睛明显肿的如两只小小的圆圆的水蜜桃。抬头的瞬间,黑亮的眼眸旁边里有血丝。仿佛一直受了惊的兔子,低着头微微的煽动着两只长长的耳朵,惹得心里略微吃惊。

那段时间,无论什么时候想来,都是十分冗长且灰暗。汇聚了孤独,恐惧,无助。她打了几次他的电话,但却是一直显示不在服务区。她的心如那时雾霾密布的天空,灰蒙蒙的,看不见光亮,找不到出路。柔弱的内心慢慢的变灰。最后她不得不一个人孤零零的去医院,正规的大医院她连踏足都不敢,只能去郊区的诊所。

“是我后悔了。不想要他。”慢吞吞,轻启朱唇,冷冷的不带任何情感。

“你住着?”他狐疑。

好巧不巧,从电梯出来时候,有一群西装革履的人正好往电梯这边走来。四目相对时候,打头的一人,脸上的忽然挂起笑容和惊喜,大步往前迈了几步,来到他跟前掩饰不住的兴奋“老大。你怎么在这里。”

“我既不吃醋,也不想听你的解释。”

路过别的桌看到人家吃的都是清一色的粤菜。她便又不高兴起来。

“吃饭的意思。还有,没有人先凶你,你如果不喜欢我连名带姓的喊你你可以直说。没必要发这么大的脾气。”他觉得她简直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