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愣愣,才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微微扭动着身体,要远离两分。他脸上的潮红和眼里的急切在意志的压抑作用下只能暂时躲起来。

原来还是这样痛,为什么和他怎么样都是痛的呢。稍作,她手从门把手上移到他的手上,她软凉的柔夷牵起他的手,带着他放在自己肚子上,隔着她衬衣的布料。

他和她一旦继续下去,便是不可避免的存在盘根错节的利益关系,他们这样的性格刚则易折,恩爱白头说来般配,但只有她知道过了甜蜜期便是只剩利益这种弃之可惜的东西。轻则唉声叹气共度余生,重则两败俱伤,再不过就是另一方粉身碎骨一方则落得忘恩负义的怨偶离心,哪一种结局都不会是她想要的。她和谁以后日月交食都好过是他。

被子是细软贴身的斜纹棉布。枕头也是松软绵密。她脸贴在上面脑子里确是他那张轮廓分明,英俊反而脸,她暗骂自己“不知悔改。”呼吸着曾经呼吸的空气,脑子里全是他的影子,慢慢入睡。

她穿上他的拖鞋,深蓝色的拖鞋更衬得的她脚趾圆润细白,空空荡荡的,就像小朋友偷穿大人的鞋子一般。他还算满意的夸了一句“能穿,不错。”

“你好,给我一间房。”

作者有话要说:

回来四年了。

她甚至经常乱吃飞醋。把他身边的人得罪个遍。

“好。”她看着窗外的景致,其实哪里能看清楚,雨一直都没有停过,所有的景色透过车窗落到眼里都是雾蒙蒙的一片,看不真切。

“我就挺支持的。你看我家老太太那些瓶瓶罐罐哪次不是我买单的。”高瑞生不忘以表忠心举例说明。

“君悦酒店。”一股风吹来,强劲有力,扑面的汽油和潮热。她略微皱眉,只想快点上车。

她本有心与他拉开距离,站定到一旁,准备等他先行走,但她的心思他向來摸不了十分也能猜个七八分,他脸色瞬间不太好看,她的动作和意图太让路人皆昭。

他明知道她的退让也许不是因为自己的缘由,偏偏却愿意原谅她刚刚的恶意伤害。她苦着一张脸,皱着眉。与以往的不耐烦大不相同,这次是愁云惨淡的样子。

心里却不由在说。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认怂。

“让开。”头等舱每行两个座位,她的位置靠窗,他就坐在靠走道的位置,前后座椅的宽度十分宽敞,足足容下一人轻松进出。他本已经收回腿,方便她入座,没想到,只有她想不出的没有她不敢做的。

这些人才开始动身干活。

“什么叫做衣服的,正经的法国留学生拿过ck奖的享誉国际的设计师。”赵维坤正式且隆重的介绍着她那不甚耀眼的履历。

“真是巧,我也是。以后可以常出来约。”方维为人讨巧,八面玲珑。看出来表哥十分在意这位沈小姐,更是有意帮衬一把。

“上次那家本地菜不错,吃那家怎么样。”

“嗯。”

“妈,我明天有会,抽不开,你把航班告诉我,我会安排人去接。”

“周副市长,您这边请。”旁边有人适时的导引他继续参观。他内心因乾坤之变,眼神涣散,在外看来不过是疑惑哪里有疏漏。

她故意刻薄,怎么让他痛怎么说。却心里暗自滴血,原来让他痛,便是把自己的伤疤一寸寸撕开,放在日光下曝晒,一点一点的看着伤口汩汩冒血,麻木之后心慢慢冷凝,便能无欲无求,心坚情硬。

靠近到门口,刚握上门把手,手便被一股力量握住,那气息如此熟悉,熟悉到猎人,错愕之后,她又气又恼,下垂的嘴角刻着阴郁,表情瞬间由红转青再变白。

“我们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就好,看这两条,哪条适合我?”看她一副要睡觉的架势,瑶瑶赶紧指着矮几上琳琅满目的项链里最中间的那两条。

同时通知大家等下3点钟开会。开会的内容都是围绕着秋冬的新品发布做准备。

“进去喝杯水。”他还故意往后退了半步,以表人品。

听筒里陌生的男声,断断续续的传进耳里,听在他耳里异常不舒服,全程陪同,这种字眼像根刺,显示出两人熟稔的程度,不得不让人多想。挂了电话,手机随意的放在手边。

鉴于昨天早晚的温差,拿了一件白底孔雀蓝细格的斜纹软呢外套,套在外面,牛仔裤,白色的运动鞋,一身休闲装扮,轻便又御冷。

“最近手上有个项目,你抽空过来看看,有兴趣的话一起玩呗”。

这厢,熟门熟路的带着她往里走,说话的功夫,他停下脚步,拉开身前的门,然后一屋子的视线都往两人这里看。空气里有不容忽视的酒味,混杂着烟味。

眼睛依旧闭着,如果不是说话时嘴巴微微颌动他简直要怀疑是在幻听,是她的声音吗?

理的精短的头,剑眉星目,冷冷的眼神,五官不似记忆里印象深刻的那个人。面前的五官立体深邃。眼神像粹了冰,阴森至极。衣装更是不搭边,记忆里的从来都是夹克,皮衣着身,跟对面这个着灰色西装,里面的衬衣随意的敞开两粒纽扣的男人似乎不搭边,她摇摇头,给自己暗示,认错人了,对,认错人。

“我不困。”声音软软蠕蠕,细品之下如藤蔓细根般坚固。这是她特有的声音特点。

无聊之下,往窗外望去,低头c市尽收眼底,高楼林立也变得矮小如小小的建筑模型,可爱又好玩,往上抬头,蔚蓝如布的天空,朵朵白云,柔软又调皮。她怔怔的望着这样的景象出神。

她一副不想被打扰的样子,他拿起实时报纸转移注意力。半天报纸上的字半点也看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