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维坤背后搞得那些小动作,她已经见惯不惯,现在连脸色都懒的奉上。
他虽然不说,但那是自己身上掉的肉,旁人不了解,自己还能看不出来吗?
“周阿姨不用的,我舅舅也在这里,我晚上可以去他家。”
前前后后忙乎了快两个月,一切才算开始,他自己也才有点缓冲。
甩手弃之有时可以毫不犹豫,女人走了可以再找,严重的只是伤筋动骨几天,便又能在时间良药里药到病除,隔几日依然又能纵横三界,环肥燕瘦。
她反而镇定下来,两眼正经而疏离的注视着他,仿佛不当他是男人一般理直气壮,他在她的眼神里看到除了嘲讽,便是决绝“脾气渐长的很,谁给你胆子随意打人。”
他紧紧盯着她,把她脸上的每个细微表情都记入眼中,一分不差。无意识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接二连三,好不痛快。那酒下腹之后火烧火燎,却并不能解他心里的那份酸意。
可能是被这喜庆幸福的氛围感染,她犹豫片刻,作罢。站在镜子前仔细欣赏。
“嗯”。
谁要跟你见你,骗鬼去吧。说着丝毫不给他任何拒绝的时间,往门口走去,拉开门。送客的意念太明显。
怎么个不方便法,情绪难免复杂。
他怎么能没看出来她的心思,一上车就到处看,自以为做的滴水不漏,却怎么能逃得了他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哥,不是你一早跟大伙说的吗?”丹坤高声反驳。
“有我认识的吗”?她听他语气里一片小心,知事情可能不像是那么简单。
“s市的风,刮的我眼疼。”她被戳穿,心里一慌,脸上确是故作声势凉凉的瞪着他,一副风大都是你的错的表情。
不等对方缓气,便噼里啪啦的对着电话那边吩咐“s市晚上太冷了,这片儿,车子也少的很,我这边现在打不到车。”没等对方开口“你过来接我吧,快点儿,15分钟你在这个广天广场”。
她实则想拒绝,但有周鼎沛这个阎王在场的地方,总不能灭自己威风,长敌人气焰吧。
“不用,只是是闹着玩的,不值一提。”
“不用不好意思,明明比谁都在意。”她恨不得把旁边经过的服务员手里的抹布塞进赵维坤的嘴里。
“到时一定抽时间过来参加。”方维心思细腻,玲珑,从宝润的言行举止便看出来斜对面的沈小姐必定出身不凡,家庭优越。
“行,到时我拿票给你。”
“先不说,来吃鱼。”赵维坤宠溺不失绅士的看着她笑出声来。顺势用自己的筷子夹了一块鱼放进她的碗里。
两人的互动怎么逃得了他的法眼。她坐于他的对面,全程对他连眼皮都没抬下的。
以前的这些夹菜倒水的事情都是他来为她做,她是小姐脾气,娇气的很,什么都不愿自己动手。
他以前在家不说洗衣做饭连倒地的油瓶都不会扶的人。
偏偏跟她在一起二十四般武艺样样精通,连水煮鱼片这种难度系数50的工序都操作纯熟。只是一切到头来都化为尘埃,落地无踪影。
她听他们三个一来二往好不热闹。反正吃的也差不多。
“我去趟洗手间,你们慢用。”推开椅子,转身暂告一段落。
“鼎沛在哪里上班。”
“普通公务员而已。”
“哪个单位的?”
“政府小职员而已。”他声音清冷,并不想多加交谈,尤其对面坐的这个人还是她的追求者。
男人呀,果真如此,在女人这件事上,独断专横的发指,管你爱还是不爱,在他眼皮底下,岂容他人惦念,窥视。
赵维坤那个转的比汽车轮子还快的聪明脑子,理会出他此时并不想多说什么,便不再继续询问。
转移话题。
她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一身灰色系工人装,清清冷冷的气质里眉眼吊起,即使眼神依旧一如既往的清澈见底,但瞳孔放大,眉心处鼓起一个小山包,嘴角因为情绪低沉晦暗,略微向下。活脱脱的怨妇脸。
她看着镜子里那个陌生的女人,如何都和自己联系不上,内心无来由的伤感。为何偏偏遇见他,她就成了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
心里的酸楚咕咕的冒着气泡,叹口气,嘴角轻轻上扬,笑容苦涩如浸在一杯浓浓的苦咖啡。
她就坐在自己对面,两个人从落座开始,便一句话语,一个眼神都没有的。
细密的栗色头发蓬蓬松松罩着娇小细白的面颊,英气的剑眉以一种非常危险的方式飞入鬓角,飞扬的眼角嵌着浓密纤长的睫毛以一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