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高中在图书馆遇到一个眼角有泪痣的男人之后每个周末都往图书馆跑的小期待。

但这个场景,并不浪漫,余亦燎微微皱眉,在心里想着。

“孟启译我可太认识你了!我跟你说有一阵儿,我姐,唐哩同志,把你照片印在抱枕上,睡觉吃饭看电视,没有一刻不抱着的!”

所以,她是因为这个才靠近他的?

唐哩继续小声说:“我今天给你打电话了,是一个女人接的,我说了有歧义的话,她可能会误会你有女朋友了。”

“唐小姐,余队出去查案了,你晚些再打来吧。”

感兴趣吗?也许吧。

唐哩自己拎着自己的衣领坐到椅子上,想了想,又站起来,翘起脚试图往桌子上坐。

余亦燎绷起脸,非常不爽。

坐在副驾的贺亮扭过头:“我现在想到腰子都流口水,他家是不是有什么秘方啊,太馋人了。”

“啊…”唐哩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不动声色地在心里呐喊了一句:我们余队可太帅了,这句话我应该录下来。

余亦燎一进屋就敏感地看到了桌子上的三个水杯,他扬了扬眉,这么快就有人上门了?

强忍着不适刷到第三下的时候,门铃响了。

白天里开着小紫花幽香的丁香树这时候像是索命的厉鬼,唐哩摸出手机犹豫了几秒,给余亦燎打了个电话。

其实刚才余亦燎说的那句“挺不高兴的”是心里话,最近可能有点厌男症,看到男性人类就容易出现某种不爽的情绪。

“哎?靠,不是!”他愣了一下赶紧把话接着说完,“我有个朋友住这楼,他这阵子生病了心情不大好,我是想问,你们要是装修的话,我就让他先搬走一段时间,唉,病号,惹不起。”

他俩说的房子离警局不太远,走路也就不到20分钟,开车都有点多余。

虽然有点奇怪,但,有人愿意去花时间做这么麻烦的事情,余亦燎也乐得清闲。

小楠想起她在医院时的那点暗示,不由地坐直了腰背,总觉得有点激动。

小楠想到这儿猛地瞪大眼睛,妈耶,哩姐又要搞大事情了!

“看我?”唐哩松了口气倒进副驾,“那肯定不是了。”

一般这种神秘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对方都会接一句“干嘛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的同时,也能满足讲述者的互动欲。

“我觉得我的床很舒服,你要去吗?”

回到包间的时候余亦燎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屋子。

她用手紧紧地捂着眼睛,却听到头顶的一声轻笑,还有雨水打在伞面上的沉闷的滴答,一个好听的声不紧不慢地说:“你在这里做什么?”

“唐哩你喝酒吧?我们明天也不上班,可以敞开了喝!这个月真是忙死了,终于解脱了!”季芳看着酒水单眼睛放光,“喝点呗?喝点呗?”

下面还有一排小字:飘香大腰子,不肥不要钱。

上车的时候唐哩坐在了后座的中间,私心使然又偏向左手边多一点,彭子誉的车车内空间并不是特别宽敞,微蜷着腿坐在后座中间的位置自然而然地会碰到余亦燎。

在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次四重唱后,几个人总算是走到了最后的屋子,余亦燎以一己之力面无表情地找完了最后一间屋子的线索,把密码输入到面前的门锁,总算是有了一丝能够逃离这个见鬼的无聊密室逃脱的轻松。

不出意外地被退回来,礼貌地加了一句:“感谢喜欢。”

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们有进展,余亦燎敲了敲身后的桌面上的凹槽:“这儿,把首字母拼出来放这里。”

前台看了一眼电脑上蹦出来的老板的对话框:“直接带到‘孤儿怨’那边,其他npc都撤走。”

季芳拿着手机拼命地艾特余亦燎也没等到回复,正觉得余队又要跟每次一样无情地拒绝他们的热情的时候,突然看到他回复了:

搬家显然是个麻烦事情,他脱掉外套扬了一下手,右手的食指上多了一枚镶嵌着红宝石的戒指。

唐哩丢下画笔看了眼手机屏上的陌生号码,一边揉着肩膀一边划开接起来:“您好?”

耐心,等他主动,给他能主动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