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想到了昨天群里贺亮发的那个表情包上的文字:人类的悲喜并不相同,我只是觉得他们吵闹。

唐哩点头:“就吓唬他们一下是不是?”

唐哩已经坐在密室逃脱的办公室里跟人家老板聊了半个小时了,这老板是她的大学校友,别看是个学美术的,化妆做造型都厉害得一批,手里还开了一个美发沙龙,人送外号大tony。

贺亮:“季芳又整幺蛾子了,求组织管管她!”

“稍等。”说完余亦燎那边就把电话挂了。

但…技术勉强可以是什么意思?什么技术?

也想到了穿着警服的眼角有颗泪痣的高冷余队。

明天见\^0^

季芳瞬间就颓了,十分狗腿地端着虾饺转过去:“余队,您太辛苦了,我这不是给您热夜宵来了么,副队想吃我都不给他,都是您的!”

唐哩有点犯难。

泄气不要紧,要紧的是她的精神支柱倒了,感冒的后遗症马上就冒出来了。

突如其来的惊喜就像是精神食粮,还带着药到病除的药效,连头都不晕了,她扶着墙站好看着眼前的人掏出执法证件,一双深邃的眸子里几乎没有任何情绪:“您好,请问您刚才是否亲眼目睹了死者跳楼的过程?”

暖橘色的灯光给了屋子里冰冷的家居覆上了一层温度,早春,窗外刚长出嫩芽的树枝上停落着一只羽毛油亮的乌鸦,余亦燎摘掉金边眼镜,睫毛的阴影几乎遮住了右眼眼角那颗淡棕色的泪痣,他的目光跟窗外的乌鸦撞在一起,冲着它勾了一下嘴角:“人类的爱情,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啊。”

事情起源于大半年前的唐哩生日小趴,他们一群人闹着要她上台唱一首歌,寿星穿着一条高腰短裤,蕾丝的吊带外面套了一件港风小西装外套,大长腿配高跟鞋,往麦克风后面的高架椅上一坐,随口来了一段她那时正在追的剧里的日文歌《lemon》。

她低头从包里翻出一支口红松了身上的安全带,倾身向副驾的方向一手拄着座椅一手拿着口红,用心地在车窗上画了一个大红色的爱心。

这简直是帅到让人想当街吹个流氓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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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啊!!!!!!”

余亦燎:“……”

在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次四重唱后,几个人总算是走到了最后的屋子,余亦燎以一己之力面无表情地找完了最后一间屋子的线索,把密码输入到面前的门锁,总算是有了一丝能够逃离这个见鬼的无聊密室逃脱的轻松。

唐哩看余亦燎输完密码又来了主意,她不能一直拖后腿啊,这多影响她的形象,该勇敢的时候还是得勇敢。

于是勇敢的npc唐小姐突然直起腰板,走过去跟余亦燎说:“我先出去看一下有没有危险。”

余亦燎没说话做了个请的手势,心说:最危险的不是你么,震得我都要失聪了。

本来以为都通关了,肯定是没什么恐怖的场景了,谁料到大tony这个密室逃脱,在最后也要骚这么一下,唐哩气势汹汹地打开门…门外堆着一堆假尸体跟她面面相觑。

“我次…”奥。

马上要出口的国骂被她硬生生地憋了回去,男神面前怎么可以骂人!

唐哩瞬间改口:“次…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说着转身抓住了余亦燎的衣服。

余亦燎跟在唐哩身后,眼睁睁地看着她脚步一顿嗖地回过身来胡言乱语着向自己伸出了手,他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半步。

于是唐哩伸出的手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揪住了余亦燎的裤子,并在他退后半步拉开的距离里把这条有松紧的运动裤揪了起来…

门外的光线照亮了最后一间密室,她揪着余亦燎的运动裤,余亦燎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从裤子里露出来的人鱼线和内裤边缘。

在他们身后的怕鬼三人组也不怕鬼了,石化地看着揪着自家余队的裤子的女鬼小姐姐。

坐在电脑前的大tony再次把嘴里的可乐喷了出去。

女神!您这还不如不动声色地偷偷袭个臀呢!

场面一度很尴尬。

唐哩干笑了两声,松开了手。

余亦燎的运动裤打在他的腹肌上在安静的空间里发出一声清脆的“噗”的响声。

这声轻响像是开关一样,密室里的五个人都凝固住了,甚至比门外成堆的假尸体还要僵硬。

唐哩咽了咽口水,尬笑着开口打破了这死亡的宁静:“那个,你…内裤的花纹不错哈,有品味。”

说完她还举起手鼓了鼓掌,试图让沉寂的密室热闹点。

其他人:“……”

率先回过神的是季芳,她眨巴了两下眼睛,不太确定地问:“唐哩?是你吗?”

“啊。”唐哩目光追随着一声不吭从她身边绕过去的余亦燎,有点蔫巴巴地说,“是我。”

“我靠!真的是你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