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技术勉强可以是什么意思?什么技术?

“youareyouare,myfavoritemedie”

明天见\^0^

警局里刑侦一队又在加班加点地查案,到了晚上九点多季芳悄悄地拎着一个小袋子跑到微波炉前面把里面的虾饺皇拿出来放进去转了一分钟,刚把盒子端出来,副队彭子誉出现在她身后,语气幽幽:“季芳,吃独食可不好。”

唐哩有点犯难。

他这样垂眸时眼角那颗淡棕色的泪痣就被挡在了睫毛的阴影下面,唐哩只听见他说:“唐小姐多虑了,现在是他杀还是自杀都没有查清楚,请唐小姐回去也只是协助我们警方调查案件,不是对您有所怀疑的意思。”

突如其来的惊喜就像是精神食粮,还带着药到病除的药效,连头都不晕了,她扶着墙站好看着眼前的人掏出执法证件,一双深邃的眸子里几乎没有任何情绪:“您好,请问您刚才是否亲眼目睹了死者跳楼的过程?”

唐哩幽幽地从梦中睁开眼睛,磨了磨后槽牙,明天就去警局蹲会儿碰碰遇气,她拒绝再在这么让人兴奋的梦里梦到这种对话!

事情起源于大半年前的唐哩生日小趴,他们一群人闹着要她上台唱一首歌,寿星穿着一条高腰短裤,蕾丝的吊带外面套了一件港风小西装外套,大长腿配高跟鞋,往麦克风后面的高架椅上一坐,随口来了一段她那时正在追的剧里的日文歌《lemon》。

坐在警车驾驶位的人,高挺的鼻梁,又长又直的睫毛,流畅均匀的脸廓和紧绷的下颌…

这简直是帅到让人想当街吹个流氓哨啊。

余亦燎:说人话。

观察了一下,这人微信名字就叫“余亦燎”,头像是黑色的,朋友圈里一条信息都没有,签名也没有,连相册背景图也是黑的…

半点日常都窥探不到!

睡前唐哩趴在床上把他的手机号搜了一遍,没有绑定任何其他社交账号,支付宝的头像也是纯黑色的,又在网上搜了一下余亦燎的名字,仍然是屁都没搜到,她蹬了几下腿,伸手摸了摸枕头底下的收纳袋。

过了很久,唐哩打开余亦燎的微信对话框,幽幽地给他发了一条微信:“余队,您可真是个神秘的人儿。”

回到家里的余亦燎没有开灯,在黑洞洞的客厅里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根黑色的羽毛,他把羽毛放在掌心里:“你怎么来了?”

棚顶上的吊灯里传来有点空灵的声音:“提醒你该换个地方住了。”

“又到30年了?真可惜,这个房子我还很喜欢呢。”余亦燎按开客厅的灯,一只羽毛黑得发亮的乌鸦落在头顶的吊灯上。

余亦燎是鬼,而且是鬼王,他在同一个地方居住不能超过30年,否则夜里累积下来的阴气会影响到周围人类的生活。

搬家显然是个麻烦事情,他脱掉外套扬了一下手,右手的食指上多了一枚镶嵌着红宝石的戒指。

黑羽扑腾着翅膀落在他的肩膀上:“燎,再过两个月你就满30岁了,跟我的契约还要继续吗?”

这个跟它契约的鬼王有个癖好,同一个身份只过活20岁到30岁这十年,过了就离开这个地方开始新的身份,仍然是从20岁开始。

余亦燎没有回答,走回书房戴上金边眼镜,翻开书念了一段话:“大部分人在二三十岁上就死去了,因为过了这个年龄,他们只是自己的影子,此后的余生则是在模仿自己中度过,日复一日,更机械,更装腔作势地重复他们在有生之年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所爱所恨。”

读完这段话他慢悠悠地抬起头来,勾起嘴角笑意却不达眼底,他的目光深邃却又透露着迷茫:“我还没找到做人的意义,可能还要你陪我一阵子了。”

黑羽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儿:“一百年了,与我契约的人从来没有人像你,对活着没有任何期盼。”

一直到黑羽扑腾着翅膀从窗口离开,余亦燎仍然靠在椅子里翻着书里的悲欢离合,情绪却没有半点波动,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亮了一下。

来自唐哩的信息:“余队,您可真是个神秘的人儿。”

好像能够想象到小姑娘发这条信息时的模样,撅着嘴的忿忿不平的,他嘴角勾起了一点弧度。

印象里他并不记得自己曾经见过这个姑娘,但她身上不知道有一点他熟悉的味道在,余亦燎对她这点若有若无的味道来源非常好奇。

也许应该顺着她的意愿接近她看看到底是什么发出了让他熟悉的味道?

从回微信开始接近吗?

嗡嗡嗡嗡嗡嗡嗡…

接连不断地收到了一连串信息打断了他的思路,未读消息来自一个新建的群,叫“密室逃脱大部队”。

季芳:“来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