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瑶,我不想……”她叹了口气,看来事情越来越不往自己预想中的展,她最担心的事还是生了。

因为她看到尹洛寒听到声音转过头,冷若冰霜的面孔化开几许淡淡的柔软,薄唇朝对方微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在别人面前笑,原来他也可以笑。

对于玫萱能准确叫出自己的名字,潘雁玉显然很开心,公式化的语气里含着难得的一丝笑声,“嗯,希望以后能和你一起愉快共事。”

芷瑶翻了一下lv手袋,惊异地叫了声,“呀,我的化妆品没带。”说着,她转身进了里屋拿手袋。

唉,现在要是来个电话就好了,这样自己就可以借故走开了。

玫萱哑然失笑,“嗯,你去吧。”

不管今天的面试有没有成功,她都想去这家报社试试。

尹洛寒凌厉的视线扫向徐邦,暴躁地出声,“徐助理,你今天的话是不是太多了?现在你立刻打电话叫司机来俱乐部门口接我。”

第七十九章又被戏弄

她的注意力很快转移到了明天上午的时间上,盘算着自己能拿到多少酬劳,看来她最近交好运了,出乎意料地了一笔小财。

她强忍着屈辱和身体的乏力,天生的骄傲与冷然使她没有泄漏一丁点情绪,默默地支起手臂站起来,一一捡起地上的衣服、裤子和内衣。

“我知道,是我理解错了。”她俏皮地吐了吐舌头,端起咖啡杯轻抿了几口,目光瞥向窗外,马路对面有一个身影在不停地向这里张望,但因为距离太远,她无法看清,不过看身形是个男人,大概只是个巧合吧。

她患得患失,暗中观察少腾和凌玫萱好长一段时间,看他们之间是否还留有旧情,最后她才稍稍放下心,从三年前见面那天一直到现在,少腾对玫萱总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像是早就将小时候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玫玫,你怎么突然约我到这家咖啡厅。”女孩把lv包包轻轻放在一旁的座位上,随即看向心情有些低落的好友。“看来你今天又去看你爸了。”

护士帮她脱好衣服,并放好了洗澡水,她背过身,客气地朝对方说,“我自己洗好了,不麻烦你了,你先出去吧。”

她坐进了浴缸里,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用一只手费力地洗完了澡,将身上擦干净后,她无奈地现除了地上换下来的一堆赃衣服,之前找好的衣服竟然没有拿进来。

她看了眼不着衣物的自己,反正房间里就她一个人,这样出去也不要紧,没有任何顾虑地拉开了浴室的门,走到了沙上拿起衣服。

看了看沙旁那个按钮,犹豫了一下,还是不要麻烦护士了,自己一只手费点力还是能穿上的。这样想着,她先套上neiku,再穿上内衣,一只手别到身后想扣扣子,结果奋战了半天,弄得自己吃力不已,还是没能扣上。

倏地,一只手伸到背后,很轻松地就给自己扣上了,是那个护士小姐吧,她转过头,刚想说声谢谢,一张俊美邪肆的脸毫无预警地冲撞着她的眼球。

是尹洛寒那家伙……以往他总是半夜才过来,今天怎么这么反常,现在就过来了,她倒抽了口气,下意识地护住胸,转过身去,慌忙拿起宽大的浴袍。

“我帮了你的忙,怎么连句谢都没有。”他低醇的嗓音慢慢从身后响起。

她咬起唇,恨他都来不及,根本无法说出这个字,心急地想要穿上浴袍,可越急就越乱,再加上一只手穿很困难,浴袍套上了右手臂,随后就在背后垂了下去。

她急得差点出了一身汗,他悄无声息地跑到她跟前,大力拨开她的手,利落地给她换上了。

“我刚刚的话你没听见?”他幽暗的眼眸微眯着,透出几分不悦。“说话!”

她低头紧咬着唇,谢谢这两个字艰涩地无法吐出,转而轻声说出四个字,“麻烦你了。”

“凌玫萱,我知道你心里恨我。”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低垂的脸,气息倏然靠近,大手抬起她的下颚。“所以你不想说谢这个字,对吗?”

他做了那么多残忍的事,难道还希望自己感激他。她内心大声驳斥着,但面部表情掩饰得天衣无缝,慢慢放开咬着的唇,声音平淡地回答,“没有,我没有这样想。”

他敏锐幽深的黑瞳紧锁在她脸上,冷峻的面容瞬间染上复杂难辩的神色,一种无力感从眸底一闪而过,可恶!他竟然开始在意这个女人对自己的看法。

尽管她掩饰得极好,可是他还是能从这双冷傲的水眸里,捕捉到她偶尔不经意流露出的恨意。

她恨他,他知道,从他决定要将自己所受到的痛苦和仇恨全部泄在她身上的那一刻起,他就料到她会对自己抱以什么样的态度,而他从来都不在意一个复仇工具的内心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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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小小休息了一下,亲亲们久等了。看到你们的留言了,西西~琼依会继续加油滴~

第一百七十一章丧失尊严

见他许久没有说话,她移动着脚步跑向沙,轻声说着,“抱歉,我吃了药,有点困,先去睡了。”

沙一侧放置着下午让护士送来的一床被子,她弯着腰,用一只手整理着被子,不期然地手腕被他有力的手钳制住,危险阴寒的气息随即靠近。

“你在回避我。”

他眼中的戾气乍现,看得出他有些恼火。他既然喜欢睡这里的床,那么就让给他好了,她改睡沙。

难道这样也惹他尹大总裁不高兴?在这里她是病人,她已经迁让到了这个地步,到底还要怎样做,他才会满意。

她垂眸敛去眼里的情绪,嗓音平淡无波,“没有,我没有回避你,我只是想你一个人睡大床会比较舒服些。”

“该死的,收起你这些虚伪的话,你不是喜欢反驳我吗?怎么不说话了?”他烦躁地想抓狂,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些天来她越温顺,他就越烦躁,她虽近在咫尺,但感觉就像是遥不可及,无形中她似乎退到了自己无法触摸和掌控的另一层空间。

她继续垂着头没有说话,说得越多错得也就越多,索性保持缄默,他就挑不到任何毛病,也就无从火。

果然,没过几分钟,他就松开了钳制的力道,看着自己的手在他大掌里缓缓抽离,她莫名地感觉到这一刻他的内心仿佛有一种无力感的挫败感。

会吗?他是无所不及的恶魔,没有他办不成的事,他也会流露这种脆弱的一面吗?她想得太多吧。她自嘲一笑,低头走向大床,按照他的意思不睡沙这总行了吧。

她默默躺到床上,高大的身影已经走进了浴室,她闭上眼睛,听着哗哗的水流声,根本睡不着。

尽管得到他的保证在这三个星期内不碰自己,可她还是有种心慌慌的感觉,很快坐起身,跑向沙拿起那床被子。抓紧时间在他出来前,将那床被子铺到床上,然后自己再钻了进去。

闭着眼睛,躺在一个人的被子里,她终于感觉到安全了,慢慢沉入了睡里。

俊脸微仰着任水流肆意冲刷,他在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遵守昨晚亲口说出的话,他不会对受伤中的女人感兴趣,该死的,他现在后悔了。

看到她在整理被子,打算睡在沙上时,他怒不可遏,大步走过去擒住她的手腕。当她转向自己,他闻到了一阵沐浴后的淡淡清香,昨晚的那股不可抵制的燥热又一次钻了出来,身体瞬间有了反应。

水流顺着刚毅的下巴,蔓延在健硕的胸膛,再滑向肌理分明的结实腹肌,整整冲了半个小时的冷水澡,体内的火终于渐渐毁灭,他拿起白色的沐袍,随手关掉了蓬头。

冲完澡,他一边擦着湿,一边走出了浴室,看了看大床上沉睡中的娇脸,嗤笑了一声,这个女人睡得可真快,漫不经心地转向别处的视线不经意地又转回去。

他现那个女人竟然又开始玩花样,和自己分开睡另一条被子。他是洪水猛兽,这样让她迫不及待,唯恐避之不及?

可恶!他紧握起擦着温的毛巾,疾步走向她睡的床一侧,大手一挥。“女人,给我起来!”

她身上的被子随即被掀开了,夜晚寒冷的气流直钻进身体里,刚从沉睡中醒来的她,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慢慢坐了起来。

卷翘的睫毛扑闪着刚醒的浓浓睡意,浴袍的领口随着坐起身的动作微敞开了下结,线条优美的脖颈,如牛奶般光滑的柔嫩肌肤衬托出微启的红润双唇,像一颗娇嫩欲滴的樱桃般等待着攫取。

她睡意迷糊的娇态霎时触了他刚压下去的欲火,他用仅存的一点自制力控制住那股流蹿的燥热,胡乱将手里的毛巾塞到她手里,沙哑着嗓音。“帮我擦头。”

“哦。”她揉了下睡眼,迷糊答应着,看着他高大的身影坐在床沿上,她半跪着开始给他擦着濡湿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