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力气反驳,她现在正头疼她的生存大事。

数小时后——尙泠很快弄清了惠儿的目的。

“你在介意刚才的吻吗?”副座上的男人撑着前额,侧脸看她,“讨厌我吻你?”

当然,聚餐时她并没有真的昏迷,只是身旁男子那双黑色眸底瞬间迸出的冷意让有想直接昏迷的念头。

那时无论在长辈眼里,还是同年龄朋友眼里,两人都是很登对的金童玉女,尚父本也有意撮合他们,只可惜封唯诺十八岁去了维也纳留学,而尚家也在一年后败落。

“我还要到他签名了呢!”

尙泠磨磨蹭蹭走去,顿时眼前一亮,这间房居然出现了黑白灰以外的色彩!

他闭了闭眼,起身将浴袍裹紧,一语不发进了浴室。

他按住她不停扭动的腰,另一只手的指间夹着一张薄卡——房门卡。

“你在同情我吗?我不要你同情,我也不值得,其实惠儿说的对,我就是贪钱嘛,我本来就不是好人!”

“……我不是这意思。爸,你慢慢听我说,我不管惠儿跟你说过什么。……没错,尙泠是在酒店工作,也的确和我在一起。……如果是认真的,我就不必付钱了。……你不如换个角度,把这当做你儿子的一场游戏。……是,我当然记得,我也不会忘记。是你想太多,我不过玩个女人而已,就是这样。……”

语调平静,目光迷离。

他一手扣紧她腰身,一手扶住她脸颊,将她的唇堵得严严实实。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转角,阿影才想起自己刚才找她是有事要说。

“求求你收了他吧!”

阿影:你连嘴都抽了?

这个看起来如忠犬般笨笨的呆呆的长期饭票人选飞走了。回家路上,她一直托着下颚凑在车窗处吹风。

也是她如今的衣食父母。

操作工……呃,pAss!

“关你屁事!”

腕上的手指紧了紧,她被迫靠在走廊墙上,他唇间的酒气扑在她鼻端,居然很意外的不难闻。

他重复一遍,“昨晚和他去哪了!”

尙泠并没有看出来,在那双清冷的眼眸之后,酝酿了多少怒意。

整整一夜,他跑遍整个s城,甚至去了封唯诺在vivs的客房别墅。找不到人,也无法联络。

明明清楚知道两个人在一起,却不知道他们在哪里,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那种无力感仿佛让他重新回到过去。

当尙泠还是高高在上公主,当封唯诺还是她身边唯一被认可的少年,当所有人都称他们为天生一对的时候。

当他只能远远看着,无论多努力也无法企及的时候。

这种感觉很复杂,此刻看着她,明明是他高高在上控制一切,却摆脱不了根深蒂固的差距阴影。

就连质问,也仿佛带着低微。

“我跟他去哪不用和你汇报。”她脸色平淡,语气更淡。

“那是我们的事。还有,既然你现在已经订婚,我想我不是很方便继续住这里。之前的关系到此结束,这个月还有几天,前天丢给你的钱应该足够还你这几日的费用!”说完,她想抽手,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她眉头微皱,“你还想怎样!就算是笑话也该看够了,难道你真以为在知道你是谁后我还会像之前那样对你低声下气?放手!”

他没有放,反而整个人压过来,她被迫挤在墙上,挣了几下,他的浴袍再一次散开。

线条紧致优美的肌肤正对着她,隔着单薄的连衣裙,将她死死压住。

他的体温惊人的高,那热度让她不适。他却分毫没觉察,只盯着面前的人。

“没有我同意,你哪里都别想去!”

“少废话,让开!”她有点怒了。

电话在这时急促响起,她想去掏,他却先她一步从她口袋取出。

他低头看显示屏,上面跳动的名字让他脸色阴霾。

他按下扩音键,封唯诺微带张扬的温柔嗓音飘来,“小泠,你昨天问的事我考虑过了。如果你愿意再用一个热情的深吻当做贿赂的话,我就同意付钱——”

他的话终止于手机的四分五裂。

震怒万分的叶措将手机砸了个稀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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尙泠低呼。他居然砸烂她的手机!在这个资金紧张趋于失业的危难时刻,在另一长期饭票即将诞生的时刻,他居然敢!?

她彻底恼怒。

“你有什么权利接我电话!有什么权利砸烂我手机!就算现在你有钱了又怎样!你别忘了,你以前只是我家司机的儿子!是我爸给你们工作,给你们地方住!是他把你养大!你现在这叫忘恩负义!”

他捏住她脸颊,眼底几乎要喷出火来,“你昨天吻他了!?”

“关你——”

“说!”他狠厉决绝的打断她,“说清楚!”

她被吼的有些发愣。她第一次见到他这样,即便之前她捉弄惠儿拐带他下属跑去x城,也没见他怒成这样。

“……不是昨天吻的。”八对八那次,只能算他偷吻。

“不是昨天?”他眸底迸出骇人冷芒,他当然听得出这句话的潜台词,“很好!”

性感的薄唇紧紧抿住,她听见他牙床处传来的咯咯声,还有逐渐沉重的呼吸。

当她发觉不妙时,他已经扣住她脖子,狠狠吻了下来。

素来柔凉的唇此刻滚烫,仿佛火焰一样在她唇上碾磨。

她下意识紧闭双唇,却遭到他怒意的强行侵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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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尝到痛感和残存的红酒气息,她四下躲避,却被他扣紧脖子,强行接受。

呼吸变得艰难,她捶打挣扎,被他卷起腰身,一点点拖离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