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水壶离开病房,她换了一壶开水,又在走廊里徘徊里一会儿,确定病房里没有了对话声,才悄无声息进门。不知道卓超然说了什么,卓妈妈的脸色更加严肃,卓超越则背身站在窗边,侧脸看上去有些忧郁

“你现在还是我大嫂。”

那时候的她,挂着最梦幻的笑容,守着最美是梦想,期待着未来有个人,与她最美丽的遇见!

“你的心情我理解。可是,”卓超然说:“沐沐,张医生说的有轻微的贫血,血压也偏低”

她用力吸气,用力叫着:爸爸。

张医生愁得使劲儿揉额头。按照医生的职业操守,他应该尊重捐赠者的决定,但面对眼前这个女孩子太年轻了,也太柔弱了,他还是有些于心不忍。“这样吧,你先回家跟你父母商量一下,如果他们同意,让他们陪你来做配型”

她可以把他放在心中某一个角落,不去奢望什么,可是他离她这么近,用这样的眼神勾引她,她实在无法抵抗。就在她考虑着要不要放弃抵抗,睡梦中的卓超然身体动了动,双臂撑着床想要坐起来,

“只有眼睛受伤?其他地方受伤了吗?”

不是吧?他们昨天晚上,该不会真的酒后,乱性了?!

对面的人还是他,“落日”还是纸醉金迷的沉沦,威士忌也还是那么灼痛喉咙,时间,仿佛没有流走过,始终停在那一夜

车已经够炫目了,开车的美女比车更炫目,一袭艳红的连衣裙,一头妩媚的青丝,在黑夜里妖娆绽放。

他们在一起多久了?卓超越根据他那天看见的激~情的场面初步推测一下。“有一段时间了。”

他笑了,双手扶着她的双腿,一推,一收狠狠地刺入。

她咬着早已红肿的唇,狂点头。

这种聊天方式的确很考验人的耐性,有时候沐沐自己都有些不耐烦,而卓超然永远耐心地等着她编辑文字。

到底哪一个是她想要寻找的人,她根本分不清了。

“是的,他叫卓超越。以前也在部队服役,退伍之后改做进出口生意。他生意很忙,很少回来,我在部队也住习惯了所以这个房子大部分时间空着。”

沐沐被看得有点窘,低头认真翻便签纸,终于翻到一页像样的对白,展开来给他看:“你吃饭了吗?对面那个韩国烤肉好像不错,我请你吃吧?”

所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想起那个齿痕,卓超然忍不住问。“这次回来,去‘落日’了吗?”

卓超然看着沐沐一脸“路过”的可爱表情,心口不禁一烫,伸手将她刚刚“犯罪”的小手握在手心里。

“你和他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事?”

沐沐又在手机上打了一句话。“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发生过一夜情,四年之后,他会一点都不记得吗?”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执着于一个名字,她叫什么重要么?但想起他吃饭时冷漠的表情,她心有余悸。

劲腰一沉,他的身体向前一挺。

小腹被一种陌生的坚硬灼热抵住,她本能地贴过去……

电话连着响了三遍,直到沐沐松了手,他才接了电话,声音干涩沙哑:“你在门口等我,我出去找你。”

说完,他放开搂着她的手,拿出手机熟练地拨了个电话号码。

他观察一下周围的形势,小声说:“肩膀借你哭一会儿倒没什么,可是万一让我们师长看见,很有可能把我送去军纪处严刑拷问。”

卓超越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玻璃杯,眼光落在酒杯荡起的涟漪上,似乎回味着什么场景,唇角荡起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笑。“你带她出去喝酒,等她被灌醉之后,带去酒店,趁她酒后乱性”

从未有那一刻,她希望自己能开口讲话,她想问问他:你忘了我吗?是我啊,你不是说让我做你女朋友吗?你难道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沐沐垂下脸,悄悄握紧双手,不敢接触士兵投射向她的视线。

“……”

银货两讫,很好,很好。

以卓超越的个性,从来懒得做无谓的解释,可今天他却耐着性子,努力跟沐沐解释。“你别听她乱说,我跟她什么事都没有,是她一厢情愿,我”

“跟她没有关系!是我想通了,不想再跟你纠缠不清!不想再看见你!”

“不想再见到我?”他忽然笑了,嘴角勾起让人心寒的弧度,“好!”

他一步步逼向她,她一步步后退,他的笑让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一直退到墙壁,她无路可退,他横抱起她,走到按摩床边,将她丢在上面。

按摩床在她身下剧烈晃动,摇摇欲坠,她惊慌地抓紧床单。“你”

他站在床的一侧,双手按住她的双臂,将她按倒在床上。“你再陪我一晚上,我保证以后不会找你!”

“你不后悔吗?”

听到这句话,他的手探到她的领口的手一僵,手指握成了拳,又缓缓松开,去解她的衣扣

“随便你吧。”不想再看他眼底的矛盾,沐沐闭上眼睛,一滴滚烫的液体从眼角流入发丝。他们不想彼此伤害,却把彼此都伤得很深,他们不想跨越这倒雷池,一次次地控制,一次次地悬崖勒马,最后,还是忍不住跨出了这一步。

冰凉的指尖滑过她的眼角,拭了拭。

“睁开眼睛,我不喜欢强~奸一个尸体”在他生硬的命令下,她睁开眼睛。

“我教过你怎么取悦男人,你忘了么?”

她摇头。她没忘,有他的孜孜不倦的言传身教,她怎么会忘?!

“今天晚上,你什么时候让我满意我什么时候放你走。”

她苦笑,他的邪恶,她早就领教过,见怪不怪了。

扶着颤巍巍的按摩床坐起来,她小心地跪到他身前,唇凑到他的唇角,轻轻一吻,一种触电的柔软让她浑身一震,急忙扶住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