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更大了,落在地上,溅起白蒙蒙的水雾。

为什么她只剩下十一个小时,为什么她喜欢的人要出现在这个时候,让她经历优昙花一样美丽又短暂的遇见,然后面对的离别……

她当然不会走,这是她唯一的机会,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弃。

他走到树下,在离她还有一步之遥的地方站住,没有和女人搭讪经验的他,认真思索了许久,才开口。

“不用降低要求,我做得了。”杨岚航顿了顿,喃喃补充了一句:“不可能比让白凌凌喜欢上我更难……”

此刻,他就在她眼前,她再走几步,就可以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怎么不可能?你喜欢他就追呗,追喜欢的男人还犯军规呀?”

她每天都对着镜子练习,累到快要窒息,却还是发不出一点声音,哪怕一个音节。她试着喝各种各样的药,中药、西药、偏方……没用。

虽然她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住在哪里,做什么工作,可是,他却是她第一个男人,她很满足。

“不要!”她无声地哀求,在陌生的感官激荡中,恐惧地往后退。

可是这按摩专用的躺床太小,她才往后挪了一下,便无路可退。难耐的麻痹让沐沐捉住他的手,张开嘴想呼唤点什么,呼出的只有凌乱的呼吸。

看着眼前稚嫩青涩的娇躯,他不得不怀疑这个女孩儿连十六岁都没有,不得不怀疑自己正在猥~亵一个未成年的少女……

他摇摇头,挥去脑中的罪恶感。已经做到了这一步,就算她未成年他也要定了她,反正他也不是军人了……

“军人”两个字一闪现在他的脑海,一股莫名火焰在胸口燃烧,憋得他满腔郁火无处发泄。他急切地想要她,希望热血沸腾的欢情可以让他兴奋,或者她的软玉温香能让他忘记他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梦想。

他不再迟疑,解开腰间缠绕的浴袍,双手曲起她的腿,托在臂弯里。

沐沐下意识想逃,可是……她咬紧嘴唇,闭上眼睛,安静地躺在床上。

“再痛都会过去,一切都会过去。”她在心里说。

……

劲腰一沉,他的身体向前一挺。

一股可怕的力量毫不犹豫贯穿而入,撕裂的痛让她全身僵直,明知她根本叫不出声音,还是死死咬着嘴唇,没有发出一声轻哼。

“疼吗?”他问。他早已从她的无措中确定她是第一次,也预料到她的身体会非常紧致,可是当他进入的一刻,他才发现,那紧致完全超乎他的想象。

汗水凝在她的额心,她咬牙,摇头。

水池里,碧波荡漾,层层涟漪。

按摩床在剧烈地摇晃,黑色的长发在空中无助地摇荡。

他缓缓抽离,又是一阵深入骨髓的剧痛,她疼的背上全是汗水,仿佛进入她身体的不是他,而是一把锋利的刀,将她的身体割成碎片。

撕裂和胀满的痛苦,让沐沐再难承受,一地眼泪悄然滑落。

明知身上的男人是她喜欢的人,这是一种幸福,一种爱恋,她不该哭,可是眼泪就是控制不住……

一滴滚烫的泪,落在扣紧她身体的手臂上。

迷乱中的卓超越一愣,抬眼,才看见她嘴唇上触目惊心的齿痕和血丝。

身下紧致又温暖的身体带给他前所谓有的蚀骨的快~感,她的柔弱勾起了男人最野性的征服欲,让他一时之间什么都忘了,完全沉沦在愉悦的巅峰里。

当她的眼泪落在他身上,他恍若被人狠狠打了一个耳光。

他不知道那眼泪意味着什么,痛苦,委屈,亦或是不情愿……

他尝试着吻她的唇,她身体的敏感处,尝试着轻轻地律动身体,让她渐渐适应,渐渐体验到真正的快感,可是她的弯眉始终因痛苦扭曲,就像被施~暴一样,满脸痛苦。

不管他有多恋恋不舍,他也没办法再继续。

“对不起。”他哑哑地叹息一声,抽离,带出一丝鲜红的液体,好像正在控诉他的粗暴。

骤然的分离,充实的感觉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失落,沐沐不顾身上的疼痛,从背后抱住他。

别走好吗?她已经是他的了,她可以忍受身体上的疼痛,却不能忍受他离开。

他拍拍她紧锁在她腰间的小手。“等我一下。我去拿点东西。”

她松了手,莫名其妙看着他走到了酒柜边,从里面拿出了几瓶酒,也不看是什么酒,全都倒在一个大大的啤酒杯里。

他端到她嘴边。“喝点吧。”

为什么?这酒看上去特别“毒”。

她还没问,他已经回答。“喝点酒就不会那么疼了。”

她也听说酒有麻醉的作用,低头尝了一下口,几种烈酒混在一起,酸甜苦辣五味杂陈,比她喝过的任何的酒都火辣。

她咽咽口水,一仰头,整杯酒喝了下去。

虽说她在酒吧已是身经百战,酒量不错,可这酒貌似与普通更多酒不同。酒喝下去没多久,她的头便开始有些晕,身上轻飘飘的。

他双手横抱起她,走进卧室。

夜,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