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凡坐而不起,对着王启拱了拱手恭维的道了一声:“正是,久闻凤鸣城王公子名号,今日得见实感荣幸。”

婚约是隍城金家与凤鸣城黎家两家尊长定下的,几年前金斩风与这位黎家小姐见过一面,确实姿色上佳,心中自然是欢喜不已,惦记许久的未婚妻如今来到了自家府上,金斩风当然不会错过这次献殷勤的好机会,今日便与黎家小姐相伴在隍城游玩,却不料途中遇到了同样自凤鸣城而来参加朝皇大会的另一世家的世子,王家少辈代表子嗣,王启。

铜双的一对铜眼中光彩大胜,盯着古雅又不时地看向阁内的明沁公主,古雅的告诫他只怕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目光流连往返间竟伸出大手向着古雅的脸上摸去,古雅慌忙躲闪,没料到这鲁莽的汉子会如此大胆,她虽身在风尘之所但过得却是养尊处优的生活,何曾遇过过这种事情,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带你去。”

战天扬眼含笑意的看着对方,把玩着李乐凡的焦躁神情,道:“难得见李大公子也有愁眉不展的时候,嘿嘿……你且放宽了心情,你家老爷子向来都是神机妙算,会不知此情?”

街道上,拥挤的地摊,拥挤的店铺,拥挤的楼阁,拥挤的人群,这就是隍城,集农业,商业,宗派,世家,军队……于一体达到了最繁荣,最昌盛的都城,在这外围的街道上,三教九流的人们一应俱全,他们为生存挣扎,为梦想寻找着契机,他们为金钱、为美女拼搏,他们为名利不择手段。

李乐凡听着一边轻点额头,在断案推理上他极为聪明的不与对方争辩,因为他见过了太多的前车之鉴,那些自诩为天才、甚至身居府衙的断案能手都曾在这位妖孽面前败的体无完肤,他有点不可思议的说道:“难道凶手是那名女子?”

“隍城三少”便是这三大世家年少一辈中最为杰出的子嗣:战天扬,李乐凡和金斩风。

不需多时战天扬就从上万人的名册中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名,清澈的双眼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光彩,叫过来梁武和梁虎,对两人耳语几句,兄弟二人听闻下频频点头领命而去,此时宋铮的描绘也终告完成,一张脸憋的泛着青色,汗水几乎湿透了衣衫,不知是热的还是被尸臭熏的,递上描绘的印迹,艰苦的说道:“小战公子,你看印迹可有差错?”

看着走进院落的少年那张眉若剑锋,眼亮如星,唇似丹贝的面孔,金浩又禁不住的想到,也许上天当初是准备送战家一个美貌的女子,但在出生之际又改变了注意,变成了如今的这位少年,金浩又难免的为此庆幸,若真是一个女子,仅凭这张脸就是一个颜倾天下的妖孽!

各种闪念在心中一掠而过,金浩已来不及细细考量,在此非常时期一位护卫军队长被杀,无论是出于猜测的何种缘由,其导致的后果都有可能极为严重,时不可待,金浩倏然起身快步往外走去,当机立断道:“先去孙宝坤家!”

蛮蛮着重说了开篇的布局问题,这个是开书前慎重考虑了的,用一次破案开头确实会流失读者,不喜欢的立马就放弃了,但我是想写点不一样的东西,不去遵循传统修真文,这样确实很冒险,再者这次破案也可以说是本书的引线,让后面猪脚的表现,成长,转变顺理成章,我由衷的希望开始看《魔仙》的朋友能稍稍坚持一下,起码看多一点再决定是继续还是放弃,前期的情节或许展开的慢了点,所以看完第一卷了还不喜欢,说明《魔仙》确实不够好,不过,我相信看完第一卷后选择放弃的朋友会很少流汗中,呵呵。

又灭了一支烟,话就此打住吧,一点点胡话博君一笑,希望得到大家的支持。

战天扬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鬼娘”一手安排的好戏,再看王启时也敬佩了几分,能演的这般真,在众目睽睽之下拿得起放得下须得不寻常的能耐才行,轻描淡写的笑道:“有姨娘在此,一切便依姨娘意了,我们这些做贤侄的怎好违背姨娘心意呢?”

孙若伶的眼神不易觉察的一跳,点头轻笑,王启稍稍一怔,当即说道:“王某就此别过!”

经此一事,凤鸣城王家的名望在隍城便算是彻底毁了,王启再无言语转身径直离开清雅居,旁观者见得就此平息收场也都唏嘘散去,各说各话,莫衷一是,有为王启鸣不平的,有为战天扬不战屈人之兵喝彩的,也有对战天扬的狂傲嗤之以鼻者,但无论如何,隍城之人愈加崇拜这位都城第一大少,外来之人也切实的见识了一番小战公子亦如传言中一样名副其实。

待到好事之人逐个散去,清雅居的大堂转瞬便清净了许多,在王家人落座的桌旁还有位老者不曾离开,走进隔间说道:“战公子,金公子,王启年少轻浮,逞一时之气惹恼了两位公子,实乃我王家管教无方,还望切莫挂怀才好,今日之事待朝皇盛会后王家自会有人到府上与两位老爷子赔情,今日老夫先代我家公子与两位谢罪了。”

战天扬和金斩风他们再如何乖张可也受不得一位古稀老人给自己施礼谢罪,两人闪身上前托住老人的手,战天扬全无对待王启的狂傲姿态,说道:“都是小辈们顽劣胡闹罢了,老先生这般让小子们何以自处,可万万使不得,老先生言重了,朝会后到府上陪老爷子喝喝茶,说说话便好,老爷子常年居于府中也甚是寂寞,赔情谢罪之事切莫再提,否则老先生就是要小子们回家挨板子呀!”

“哪里哪里……”

老者谦笑不已,心里对战天扬又禁不住多了几分赞叹,与几位相继客套了几句方才离去,其他王家人早已随着王启离开,望着老者消失在门口的身影,战天扬莫名的呢喃了一句:“王家终究不是徒有虚名。”

几位主子重新落座,战天扬拿过来一空茶杯,倒茶,喝茶,看着杯中茶水面含微笑,慢条斯理的喝着茶也不言语,其他人也便各自喝着茶,似是各怀心事,战天扬放下茶杯,对孙若伶道:“姨娘,恐怕今日之事还须得给金老爷子一个交代才好。”

“这是自然,小战公子有记挂姨娘之心,姨娘心中甚感欣喜。”孙若伶抿了口茶轻笑言道。

战天扬似是在替对方苦恼,不无担心的说道:“金老爷子向来在意金家名声,此时又值非常时期,经此事一闹势必把金家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正所谓人言可畏,众说纷纭,只怕有人会借此贬损金家,再者,虽说王家也是一城城主,但若拿王家与金家相较,在金老爷子眼中还是有折金家之名。”

“老爷子那边姨娘自有说法,实在不成就受老爷子一通责怪好了,小战公子无需替姨娘担心。”孙若伶面上笑容依旧,眉目间却生了一丝不易让人觉察的恼气。

金斩风接话道:“此事怪不得姨娘,是我行事鲁莽了,回去我便到爷爷面前请罪去,吃顿板子罢了,怎的也不能连累了姨娘。”

孙若伶笑道:“还是斩风体怀姨娘,嫣儿此后有福了。”

金斩风大喜,再看身旁的未婚妻时只觉得身体变得轻飘飘的,飘儿飘儿飘到了九霄云外,好不满足,好不快活。

“你这小子,有了美女便失了心思,行事如此毛糙,往日的激灵统统扔到了九天外去,今日之事若你多留几分心思,又何必闹到如此地步?”

战天扬一声呵斥惊吓了在座的所有人,还陶醉于欢喜中的金斩风一下从九霄云外跌了下来;正玉面含羞的黎家小姐黎嫣神情当下惊慌起来不知何故,眼眸偷偷看向孙若伶;此刻的孙若伶也面色骤寒,眼露不欢;李乐凡则若有所明的看着战天扬,又把目光转向了孙若伶。

战天扬转瞬之间又变成一张笑脸,对孙若伶说道:“斩风便是这般,向来是激灵的,每每关键时便丢了魂儿,姨娘切莫怪他。”

众人依旧不解,就连老练的孙若伶此刻也些摸不透战天扬是何意,生出几分尴尬来,应和道:“这自是不会的,不会怪……”

战天扬对孙若伶的神情视若不见,笑言:“这清雅居顶楼上有一雅间,内饰颇有意境,在雅间也能观望到隍城半城风采,斩风这小子必是忘了这个好地方,使得姨娘也未曾吃好,小侄请姨娘移步楼上,重新上一桌陪姨娘好生尝尝这清雅居的招牌菜肴,姨娘意下如何?”

“哎呀!”

金斩风狂拍脑门,连连大呼:“忘记了,真的是把这个忘记了,该死,真是该死……”

众人大笑,将先前尴尬掩藏下去,孙若伶心中一松,暗道:此子当真可怕!面露惊异道:“还有这等好地方,这便去了。”

金斩风急忙唤来伙计,不想来的是清雅居大掌柜,一脸笑媚的恭身前来,自此间事发起他便在暗处观望,莫要说是金斩风在此与人闹事,就是金斩风专程前来拆他的清雅居他也会搬来锣鼓敲打着给金公子助威,若金公子拆的不过瘾,他再建上一栋清雅居让金公子拆也是做得来的,但若是换做普通食客闹事,他早遣人将其打出去了。

这位大掌柜表有清雅之风,骨子里也有审时度势之能,在几位公子面前马屁拍的声声作响,把几位伺候到楼上,献媚之态连醉仙楼的老鸨恐怕也望尘莫及,一桌豪宴把他雪藏几年的食材搜刮殆尽,一切不为别的,只为能攀上三位大少,往日里三少可从不来他这个清雅的地方。

众人在清雅居顶级雅间内好吃好喝相谈甚欢,皆是说些往日里奇闻趣事,最为欢喜的就是金斩风,他的小娘子不知何故忽然对他前所未有的依从,欢声笑语间夜幕将临,诸位余犹未尽的散去各自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