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抹的温柔,醉了开封,醉了汴京,醉了苍生。

吴又、戴来他们这些孩子,从出生起就沾染着军人的“旧气”,即真心感谢毛主席和那些开国的将帅;感谢他们对他们经历过的战争岁月的留恋;感谢那时的祖国形势,像吃了几百吨壮阳药,硬挺挺的想疲软一小会儿都不行。时间尖锐又黏稠得像一团浆糊————红旗身上有这股子“旧气”。

“爸,”可以淡淡喊了声,跪下来,却没有磕头,而是盯着那边坐在台阶上双手撑着脑袋笑得像个招财猫样儿的红旗,“你是不是也要过来磕个头,”没想,那东西真的跳起来跪在他身边,“磕!”更没想到伤心这时也跪了下来,就在她这边,就要磕头了,红旗突然喊,“慢慢慢!”瞪着伤心,“你还没喊‘爸爸’,”伤心横她一眼,“爸,”很轻的一声,红旗笑得很开心。三个人要一起磕了,这时,又听见,“慢慢慢慢!!”文课跳出来了,“凭什么你们三个一起磕?我们磕的时候她怎么不磕,不行!重来!”

“再再为什么没有要你的第一次?”

文课凑近了些,鼻子都快蹭上她的脸,“可不,瞧我们多可怜,为了送你回来把坦克开出来,指导员怒了,饭都不让我们吃,”唇边有隐隐的笑,这是故意逗她呢,

是的,外人还以为这些孩子“检讨”地有多么深刻咧,这长时间————其实————和第一次班务会的主题一模一样,同样关于宠红旗同志。

看着可以把红旗抱出来,王文清又是一惊!连忙跑过去!

“恩,也不早了,红旗要早些回去擦点药,”

果然,

这时,见红旗扭头看向他——伤心,心上却是真真实实感觉一动!红旗此时眼睛里积满着水润,却偏偏不是眼泪,那样楚楚动人,她说,“算了吧,伤心,你直接进来吧,疼也许就那一下,你这样反复试探,我难受,”

心里的震撼掀在脑际一声轰隆!

“你的腰很柔软,象再再,再再最喜欢我这样抱着他,他说,这个时候,我们象一对亿万年分离在外的花瓣,终于找到彼此————”伤心也没搂着她,任她抱着自己,自说自话似的说着,红旗的声音很小,只能他听到,却也清亮,干干净净没有杂质,“我要解开你的皮带了,”红旗的手放在皮带扣上,伤心“恩”了声,红旗这时微仰起头,“你不想亲亲我吗,”伤心看她这样真憨气的模样,微弯了唇,不过,只低头啄了下她的眉心,红旗呵呵笑起来,“连这都象,”

所以,伤心同志先前排斥红旗的接触,其实也不是冲红旗,他对谁都一个样儿!不过,这样把话说回来,还是红旗同志有板眼咧,起码,这是头儿回吧,伤心同志有了真正进入一个女人的念头!

这哪儿行!不领情也得领!

凌晨一点多钟,突然冲进来八个举着56式冲锋枪的男孩子,俱是迷彩服。这一下冲进来,酒吧里纸醉金迷的人们瞬间傻了!还没会过来,就见里面一个男孩儿用枪指了指吧台,“去把你们老板喊来,”

王文清一听这就头疼,一个红旗还不够,他们也想凑热闹哇!可,又不好当面驳,不说这文课的老爸是广州军区的政委,他舅舅还是他们北京军区政治部主任,得罪的起谁?只有苦笑,“咳,文课,不是王叔说你,男孩子,要吃点苦,再说,你以为去高速上执勤就好了,红旗今天还不是————”王文清突然觉得对他说这不好,顿了下,“反正,多锻炼锻炼,有好处的,”

“对不起,前方有戒严,影响到您行车,请谅解,您可以先看看我们的宣传资料————”红旗依然很认真,递上宣传资料,里面的男人却不接,“我不想看资料呢?你陪我说说话儿吧———”红旗也不做声,还是把资料递给他,却怎么也没料到!这时,突然从后面一辆奔驰车里下来一个年轻女郎,“蹬蹬蹬”踩着高跟鞋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掴了红旗一耳光!

她最扎实!

这句,戴来也听见了,下体极致的紧致与如浮云端的柔软美妙地让自己没有摩擦甚至就有了的冲动!听她一声“疼”,竟然生生忍住,也是动都不敢动一下!戴来的理智一方面也觉得蛮窝火,她疼怕什么!可————就是没动一下!

她对他憨憨一笑,说的还猛些,“这两件不要紧,我等会儿不穿也一样,”

他们住的这层,其实,说白了,也就住着他们九个人,走廊那头,那八个男孩儿一个大营房,里面没有卫生间,他们就用走廊上公用的,其实,也还是他们私用,这层楼就他们一个营房嘛。红旗住走廊这头,是个活动室改成的,里面本身有个小卫生间,就是考虑到红旗什么都是单独的。所以,平时,红旗本也不会去用那个公共洗手间。

真有人擦着汗骂人了。天闷吗?才下过一场舒爽的雨,一切都是清清新新,哪儿闷?看他到底是什么闷!

这个时候,确实都真的没想到啊,红旗开口了,很干脆,

这,算是答应了。红旗微笑着看他一眼,低下头,重又认真的看着身下的文课。

全都立正!

4,一切后果,输组负责,绝不牵连赢组。

3班8位少爷,怒!!

总之,第一印象,八个人都想到一个字上去咯:傻。咳,入不得眼哇。

鲁水良还是没做声,心想,这样教育还是教育不好的,可又不敢说。

可不让人脑子都要炸开?!宠春诚看见棺材里面的情景,人都要厥死过去!

当然,你绝对不能把宠红旗跟那些女优去比,她们没红旗的个!

“切,这里是他的‘据地’怎么不回来,你忘了,宠春诚、成志同可都是从广州军区走出去的,”

她看的分明咧,也想得透彻咧,人可以没有“至爱”,但,也不能因为失去“至爱”而伤痕累累。

被一个不认识的孩子这样直面批评,还有眼前来来往往这么多的学生,老师颜面何在?

有些恼羞成怒!

“你是谁?你又知道什么?什么叫‘有失偏颇’?他当时是不够最优秀,即使他是某某首长的孙子也不能抹杀这一点!正好,当年和他竞争的孩子就在我们学校代课,你可以现场去听听他的演奏,和吴又比起来是否有天壤之别?”

老师很生气,想法其实也确实有些要不得了:听说吴又近几年确实没有再弹琴,就算当年他是天才,这些年也荒废不少,而自己的侄子————日日磨练,琴技岂不比他强上百倍!

红旗没有做声,跟着他真的去找那个当年和吴又竞争的男孩儿。

见着了,是个白净清秀的男孩儿。老师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男孩儿脸色也有些变。不过,沉稳的坐下,刚掀开钢琴盖儿,就听见红旗出了声儿,

“不用了,你肯定比不上吴又,”那声音很平淡,却让人听着有说不出的不屑感,男孩儿皱眉等着她,老师也红了脸,“听都没听,————你这样有失客观————”

“客观吗?也许,本和你们谈不上客观,”她清清凉凉地望着他,“你明明知道你的侄子比吴又多出多少年的练习时间,”老师连更红了,想发火,她却还是那样不温不火的样子,继续说着冷漠的话,“再说,他的手————”红旗这时浅笑起来。是的,手,她只一眼看到那男孩儿的手,————不是吴又那样天生属于钢琴的手!

红旗转身就走了,不管老师在后面多么气急败坏。

这是个不得了的东西!

出门后,你猜她上哪儿?

她找到一家油漆铺,买了一罐黄油漆,一罐红油漆,又向附中教师宿舍走去————

是的,

今天这个老师的态度让她很失望,她决定“效仿”吴又当年,再去他家门口泼一桶油漆,以此,向“当年的吴又”致敬!!

所以说啊,所以说,再再心坎上的一朵“奇葩”哇————

不过,

这次的“致敬”行为没有“得逞”,宠红旗同志提着两罐油漆刚走到那家门口,被人家正好出来买菜的老婆抓了个现行!

鲁水良半个小时后接到电话:宠红旗现在在音乐学院附中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