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想让青儿与他一较高低,谁知道那个倔强的徒儿竟然不告而别,事有轻重,眼看约战在即,他只好自己亲自上场,等解决了西门不回,再派人去将青儿给找回来。

那就是说有过啰!风初雪马上好奇地追问:"什么样的情况下,你会一个人跑来这里看月亮,会不会觉得很无聊、很寂寞、还是…"

"以后不准你再这样。"

懂了,反正他就是不打算那么早走就是。风初雪按捺住性子坐下来。

她想了想。"那应该还好吧。"不算大、也不算小。

"你要去的地方,让我选?"她得寸进尺地要求。

"爹、娘,我不在的时候,就没有人给你们烦、给你们牵肠挂肚,你们想怎么恩爱就怎么恩爱,女儿绝对没有意见,爹,你可要好好的把握机会哦,说不定等我回来的时候,我就有一个小弟弟或小妹妹了。"嘻,真是美好的未来。

"好像什么事都瞒不过宫主。"不回这下真的叹气了。"宫主,不回有事要办,得马上出宫一趟。"

"真是太好了。"西门不回叹气。"等葯房一开,你马上去抓几帖头痛葯回来备用。"他绝对会需要。

"呃,我懂。"范姐偷偷吐舌,忍住笑。

"雷玦是四婢之一,那石无过又是谁?"风初雪好奇地问道。

"是雷玦的夫婿,也是西门大哥的好友。"范姐代答。"这两人是对新婚燕尔的夫妻,西门大哥算是雷玦半个师父,师父出了事,当徒弟的一定会马上赶来。"

"这些事我来说就好,你可以出去了。"西门不回按了按额角。

"噢。"被下了逐客令,范姐乖乖站起来。"早膳我待会儿再让人送来。"

"好。"

西门不回一点头,范姐就很识相地离开,顺手关上房门,没有旁人,风初雪充满醋意的瞪着他。

"范姐是什么人?"

"是风来客栈的总掌柜,底下的人都是她一手训练出来的,六年前,她被无过所救,无依无靠,所以无过找我一起帮她,无过教她武功、粗略的医术,我则教她开客栈赚钱。"西门不回乖乖回答。

"那…那个什么二掌柜、叫作…翠屏的女人呢?"

"她出身贫寒,曾想要卖身葬母,月风见她可怜,加上她读过书、懂得记账,所以训练她成副手。"再附带一点,"月风就是范姐的名字,我和无过都视她如妹。"外人叫她"范姐",多数人不知道她原名,但他和无过就直呼名字了。

瞧他回得一脸坦荡荡,风初雪这才满意了点儿,不过,想到另一件事,她捶了下他没受伤的左肩,当然是轻轻的。

"唔,又怎么了?"他意思意思痛呼一下。

"我送你来的时候,差点被人赶出去,你就只会一直昏睡。"害她无端受了好多气。

"谁敢赶你出去?"别说她是他的人,光她那副脾气加伶牙利齿,谁赶得动她?

"翠屏二掌柜打算拿二十两给我当作送你来的谢礼,然后叫我和何胜都滚蛋,你、说、呢?"

"真有这回事!"

"少装蒜,你给我好好地交代这件事,要不然…哼,本姑娘马上走人!"才不稀罕留在他身边咧!

"不许。"他先环住她的腰,让她走不得。"我会好好处理这件事,但你不可以走,对了,何胜是怎么回事?"他总算有空问那个二愣子的事了。

"他很憨直,只量拜错了师父,所以我就顺便带他一起逃掉了,结果他就当我是主子,称我为小姐,这次你受伤,他也帮忙抬你来这里呢。"风初雪抬眼看他,"不回,我答应替他营生,你肯帮我安排吗?当然,待遇不可以太关哦。"好歹是她罩的人,不可以让他受委屈。

"这没问题。"既然是她要求,何胜本性又的确不错,他当然没问题。

"那就好。"她总算放心。

西门不回细细地望着她。"我昏迷的时候,你一定都没好好休息,瞧你,眼袋都冒出来了。"

"因为要照顾你呀!"她先是娇憨地一笑,然后眼眶突然又红起来,"其实,看到你一直昏迷,我真的好怕,万一你怎么了,我怎么办?"

"傻瓜!我不会有事的。"西门不回亲了亲她额头,让她靠着他肩膀。

他向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连不得不受伤,他都想办法痹篇了最致命的地方,但最重要的,是她没事。

"幸好你没事,不然,我就找别的男人代替你。"她抹去泪痕,故作骄傲地说。

"小家伙,担心我就担心我,别附带威胁,我若真的有事,你只会伤心,才不会去找别人。"他捏捏她鼻子。

"自大狂。"她皱皱鼻头不以为然。

"配你这个老是心口不一、却又聪明不凡的小女子正好。"奸诈就是奸诈,说话还不忘顺便赞美她一下。

看在他这么会说话的份上,风初雪暂时不气了,不过,她脸上的表情明显醋醋的,"再说,要是我不守着你,此刻你的清白早就被毁了。"

"我!"他眨眨眼。

"这里肖想你的女人不少,我当然要小心一点,不然你被生吞活剥了,我…"她忽然住口。

"你怎么样?"他逗着。

"我…我二十两的工钱找谁要!"以一记凶吧吧的回应,取代原来要说出来的恶心话。

西门不回当然是很识相的没再追问,赶紧转移话题。

"我饿了,你去帮我拿早膳好不好?"

"好吧。"滑下床沿,她交代着,"不许别人进门,听到吗?"

"是。"照办。

风初雪这才满意地走出房门,没忘记关门,西门不回隐忍已久的笑意,总算可以露出来了。

小家伙吃醋的模样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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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养伤的病人,西门不回除了每天待在房里等人来探病之外,实在也没什么事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