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有听到一样继续抱着人往浴室走,薛哲挣扎了一下,结果腰一用力,就“嗷”的一声软在了司斫的怀里。

“乖乖的。”司斫笑着在烟辰远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呵呵。

作者有话要说:求留言求不举报。祝:我去年买了个表=9qnmlgB=我去你马了隔壁另:放一张干爹张田水的靓照:

☆、男人的许诺

一夜疯狂,或许可以改变很多,但是昨天晚上的两个主角,一个是司斫,一个是薛哲。好像理所当然的,前一秒还相拥入眠,后一秒,就仿若什么事情都没有生。

酒后乱情,或者一时冲动,随便一个借口,两个人都不想找,好像只不过是空虚寂寞冷之后在某个酒吧的一次foronenight。

你说那些情话怎么办?可是说者无意,听者也没有那个闲心。

司斫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翻了个身,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撑着身子坐起来,摸了一根烟,叼在嘴上也不点。薛哲光着身子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司斫垂着眼,也不知道是没睡醒,还是在呆。

听见衣柜被打开的声音,司斫扭过头,看着那个印着自己吻痕的光洁的后背,顺着肩胛骨一直往下,直到纤细但是很结实的腰肢,再往下……范哲思的neiku……

好吧,已经盖住了。司斫觉得有点可惜,又觉得当时烟辰远在专柜抓着一把neiku叫店员打包的时候,那种一点都不见外的样子,心里面又好受了点。

就是嘛,这才像个情人的样子——对金主毫不客气。

薛哲一回头就看见笑得一脸阴荡的司斫,顿时觉得一阵恶寒——这是鬼附身了?

司斫看着男人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来,扑在自己身上,顺势一带,就把人搂在了怀里,“这么主动?”

“……”看着司斫挑了挑眉,嘴角轻轻勾起,薛哲眼神变得很怪异,饶是司斫,也收不住这么近距离的让人这么盯着看,摸了摸脸:“怎么了?”

“没什么……”薛哲觉得自己是傻了才会觉得司斫这货被上身——这家伙阴到连阎王都克,哪里的孤魂野鬼敢上他的身?

司斫不知道薛哲在想什么,只觉得怀里的人挣着想要起来,二话不说,拧着烟辰远的胳膊酒把人箍在怀里。

“昨天才用过,今天就嫌弃了,嗯?”说着,司斫还很不见外的在烟辰远的脸蛋上咬了一口。

“呵呵。”薛哲弯着眼睛笑得阳光灿烂,他不想跟禽兽一般见识。“司少,你这演电视剧呢?”

司斫叹了一口气,松手放开怀里的人,薛哲起身,揉了揉被捏得有些红的手腕,就径直走向客厅。他起床的时候叫了早餐,应该要到了。

司斫看着那个穿着衬衣西裤的烟辰远走出卧室,拿起床头柜上的打火机,把烟点燃。

如果说以前的烟辰远让人捉摸不透,现在的烟辰远却可以让人上瘾。这是一种在征服的过程中被征服的感觉。自己想要这个人看着自己,属于自己,臣服自己,却早就已经从他的身上挪不开了眼。

从薛哲死了以后,自己就开始过多的关注这个冷清淡薄的合作伙伴,事实上,他也明白,是自己要扭过头,去注视那个身影的,对方什么都没有做。

就是这种误打误撞,让烟辰远渐渐地进入自己的视线,有了兴趣。

对,只是兴趣,你要说有多喜欢,别说别人不信,就连司斫自己也不信,顶多是兴趣,但单单是这种兴趣,就已经让司斫觉得很危险了。

他觉得烟辰远存在的本身就是一个陷阱,只不过陷阱的主人有足够好的耐性和自信,如今自己确实随了他的意,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要么就这样认命,自投罗网,要不然就要赌一把,欲擒故纵。

狠狠地吸了一口烟,把剩下的半截按灭在烟灰缸里。

烟辰远,烟辰远,让我看看你究竟想干什么。

等司斫洗洗涮涮完毕走到客厅,烟辰远已经窝在沙上边看电视边吃油条了。“我不记得这家酒店还卖这么地方的小吃。”司斫走过去,端起塑封的豆浆,插、进习惯,喝了一大口。

“当然不卖,是我给了小费让服务生去街摊上买的。”薛哲头都没抬,换了个频道,咬了一大口油条。

“……”他记得烟辰远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司斫挑了挑眉,看着坐在沙上没有半点心虚的烟辰远,坐在对方身边从袋子里取了一根油条。

“对了,司少,你打算什么时候给嫖资呢?”薛哲把手上的油条吃完,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手指头,看着电视上正在播出的早间新闻,时不时地撇撇嘴。

“……”嫖资?司斫差点被噎住,扭头看向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的烟辰远,“你是卖的么?问我要嫖资。”

薛哲扭头,看着皱着眉头的司斫,笑了一下,“先生,就算是黑老大,强抢民女之后还要甩上一叠钞票呢,我可是雏儿,你不得多给点?”

“可是我不是一般的黑老大。”司斫笑了笑两三口解决掉手上的东西,喝了两口豆浆,全都咽下去了以后,似笑非笑地看着烟辰远,“别忘了,不从始至终都是我的小情人,你伺候我是应该的,不服气你打可以去找别人说。”

薛哲脸一绿,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却还是笑了笑,“司少就是司少,抵账都这么有借口。”说完,扭过头去换了个台。

播送天气预报的女主持人长得漂亮身材好,虽然穿着很正式的西服,却挡不住她本身的青春活力,但是薛哲却没有心思欣赏,满脑子都是刚刚司斫的话。

看来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真正关系,只有他们彼此才清楚,这倒是个机会,扮演一个没有什么能力的小情人,凭着金主的宠爱进入高层,那些不知情的人肯定不会对他看得上眼,越是轻视他,就越是喜欢无视他,这样他就要好办得多。

想起昨天晚上去刘家的老宅,薛哲的心里面就觉得堵了一块石头,没有见到刘铭,也不知道到底是好是坏。自己就这么走了,不知道他是不是会伤心……

呵,薛哲在心底里自嘲了一下——你就是个狗,死了顶多可惜两天,你凭什么让人家为了你死去活来。

司斫看着薛哲一把捞过喝剩一半的豆浆,咕咚咕咚两下喝完,“明天就是薛哲的葬礼了。”

没头没尾地说这么一句话,薛哲转过头看向男人,男人却靠在沙上开着电视。就好像刚刚说话的男人不是他。薛哲拿着遥控器,把已经播完天气预报的电视关了,整个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司斫依旧没说话,看着已经黑了屏的电视机。

“司少,你想说什么?”薛哲皱着眉,看着自己身边面无表情的男人,心里面一阵烦躁。

“刘家不会放过马韦明,但是我要保他。”司斫笑了笑,好像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马老爷子不会让你这么做。”薛哲有些烦躁的扣了扣指甲,表面上一副淡淡然的表情。

“他会同意的。”司斫仿若漫不经心地转过头来,温良无害地看着坐在那里微垂着脑袋的烟辰远,“我会让他同意,马韦明是我要送给你的礼物。”说着,男人伸出手,一把搂过烟辰远看似单薄的肩膀,就像是对自己那些其他的小情人一样,在对方耳标轻轻地说,“喜欢么?”带着无情的笑意。

薛哲眼神暗了暗,喜欢么?高兴么?他不知道。

司斫既然说要把马二少弄过来,那肯定是有他的本事,但是刘家可能那么轻易放手么?不过这谁又说的准呢。就像那天司斫给刘老爷子说的话,他薛哲不过是个干儿子,比起马家那个人人都宠着的马韦明,自然是有差距的,就算刘家人再怎么想,道上的风言风语都是一把利刃,损的不只是刘老爷的面子,更损的是刘家的利。

薛哲觉得,他或许并不想要把这件事闹大,他死了,知道刘老爷子伤心,知道刘铭难过,就够了,别再为他折腾出什么风风雨雨的,到时候,他就欠刘家的更多了。

“司斫。”薛哲靠在司斫的怀里,也懒得起来,想了半响喃喃了一声。

“嗯?”司斫回答的漫不经心,眼光却停留在男孩亚麻色的头上,想了想,伸手挑起一撮,缠在手指上绕着圈。

“谢谢。”薛哲闭着眼睛,说了一句,到更像是一声叹息,把什么烦闷的事情全都叹出去了,他不知道刘明辉不会因为不能亲手帮他报仇而感到那么一点点的难过,但是他不想刘家因为他出什么问题。

他不过是个从来没有人疼爱的孤儿,刘家是他的依托,给了他太多太多,他不能到死了,最后了,还让刘家陷入不仁不义的境地。

道上虽然说是强者为王,但是一旦找着个借口,蚂蚁食象也不是不可能的。他不能让刘铭为他冒一点点的险,他还要好好地呆在司斫身边,他还想送给刘铭一份大礼,他还想着,重新认识,或许会有个机会……

“在想什么?”司斫看着目光有些涣散的烟辰远,以为他又想起了薛哲,看着他伤感的样子,觉得很刺眼,忍不住要出声打断他的思绪。

“没什么。”薛哲摇了摇头,从司斫的怀里直起身体,靠在沙上,重新用遥控器打开电视机,换了几个频道,随便找了一个电视剧,就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