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再死一次》作者:白不分离

薛哲的重生和他的死亡一样来得毫无预兆。自己闭眼之前是刘铭的狗,醒来之后却成了司斫的情人。命运被打乱,游走在黑白之间的新生代势力代表,重新洗牌。一个无辜痴情的男人的消失,引起了新一轮的风暴。三个男人,三个倔强不服输的性格。碰撞,摩擦出火花。爱情,便不仅仅只是爱情。简单版:这是薛哲死后在烟辰远身上重生,之后又死一次的故事

1v1he小虐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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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次机会

薛哲站在莲蓬头底下,冷水拍打着光洁的身体,右手抚摸着左胸口,感受着里面心脏跳动所带来的震动,沉默许久,轻笑了一声。

这就像是一个,让他感觉不到真实。这张面孔,这幅皮囊,就像是一个讽刺,一个笑话。闭上眼睛,似乎还能看见自己中枪之后刘铭脸上露出的惊慌,那是第一次,那个男人用那样专注的眼神看着他。薛哲本来以为这样就结束了,自己鞍前马后追随一辈子,最后求得一个回眸。

想一想,说得好听了,是美得让人落泪,说得不好听了,就是到死都窝囊。

那一句话,到死他都没有说出来。薛哲想得很好,默默的跟在那个人的身后,看着他一步步走上刘家当家的位置,得到荣华,享受富贵,娶妻生子,和和美美。但是直到黑暗蒙住了双眼,耳朵再也无法捕捉到男人叫自己名字的声音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自己想要的东西,远远不止那些。

而上帝,又给了他一次机会。

睁开眼,看着对面墙上镜子里那个陌生又熟悉的人,薛哲抹了一把脸,关掉了水龙头,走过去,轻轻勾勒着里面那个纤瘦身体上包裹着的精瘦的肌肉轮廓,舌头扫过上排的牙齿,眼镜微垂,看不出喜怒。

把挂在一边的浴巾取了下来,随意地擦干身体,把浴巾放在一边,套上从房间衣柜里面找到的衣裤套上,走出浴室,径直走向厨房,打开冰箱,取出一听冰镇啤酒,一口气下去,就解决掉了一大半。

这具身体薛哲提示很熟悉,甚至能对主人的资料倒背如流。

烟辰远,男,23岁,曾经就读s大金融系,大一下半学期被司斫盯上,两个星期后被收为情人,幽禁在一个z市城郊的别墅里,时长一年半,不知道司斫用了什么手段,最后服软了,跟在司斫身边,出入众多场合,是司少后宫里最得宠的情人。

这些都是大家都是知道的东西,薛哲也一度认为这就是全部,但是现在看来去并不像表面上的那么简单——刘铭也玩小男孩,有许多的跟的久的情人,有多时候甚至是他作为左右手亲自去帮男人挑选的。烟辰远的这个身体,光是看,就知道还是纯洁小处、男一只。

看来这个烟辰远还有别的用处。薛哲抬手,把剩下一少半啤酒一口饮尽,稍一使劲,单薄的易拉罐就被成功压缩,随手一扔,就划着一道圆润的抛物线‘哐当’一声成功进入垃圾桶。

走回卧室,把已经空掉的安眠药药瓶放在了床头柜的抽屉里,整理好床上的狼藉,将被汗浸透的被罩床单取下来扔到洗衣机里,换上新的。就像是以往清理犯罪现场一样冷静而又有条不紊。

好像除了刘铭,便没有什么事情能动摇薛哲的情绪,就算是死了一次又在别人的身上重新活过来,也好像是一件多麽稀疏平常的事。

这就是道上新生代实力里面一沉稳冷静出名的刘家哲三少。

薛哲是独生子,好吧,或许不是,但是这些都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一个从孤儿院里出来的孩子没有独生子女证这种东西。之所以叫他三少,完全是道上的肯定。

刘家家长刘准有两个儿子。

刘家大少刘洋,一心喜欢写写画画,亲妈死得早,就是因为帮派之争被绑架,当着当时只有四岁的刘洋的面,被剁成了块,自从那之后,被救回的男孩就一直精神不太对,刘准心里面也有愧疚,就安排了他出了国,让他安心的学画画,三五年也不见回来一次,开了一家小画廊,也算自给自足。

刘家二少刘铭,刘准二妻的孩子,从小就是个土霸王,见了谁都敢打,经过刘大少的事,刘准本来就没有刻意培养,但是这家伙倒是继承了他老爸那个脾气,自己选了这条道,现在也混得颇为不错,虽然背靠着刘准这颗大树好乘凉,但是如果自己没有实力,倒也是走不到现在这个领头羊的位置上的。

而薛哲,是十来岁偷人钱包被人堵在巷子里面打的时候刘铭救下的,当时刘铭还只是一个土霸王,救下了人,大手一挥,张口就说:“你这命是老子给的,以后好好的跟在小爷的后面,有你吃香的喝辣的。”

他就是这么被自愿地加入了刘铭的‘闪雷组’,之后就一直走到了现在,一直是刘铭的死忠,帮着办成了了好多事,道上人对他的办事的方式赞不绝口,许多老辈也都频频称道,刘准就直接认了干儿子,外人就都开始叫他“哲三少”。

要说他们这个年纪,还有什么人是冒得了头的,那就要说是司斫了,也就是包养这具身体主人的那个老板。

如果说刘家的势力在江北,那司斫的势力就在江南,相隔两地,相对来说还算相安无事,虽然干的事情都差不多,但是毕竟隔得远,都有各自的地盘,周围也各自有对手虎视眈眈。说白了,就是没有什么交集,但是双方却都没有办法忽视对方——长江隔开了两地,看似各自满足,但是人的欲、望哪有那么容易就能填满?

早晚有一天,会有一场龙虎之争,大家都在伺机,等着第一个触到那根警戒线的人。

这可能会很久,也可能就在今天。

但是,这些都不是现在薛哲需要担心的,目前来看就两件事最重要。

第一,瞒住司斫,不能让他知道烟辰远里面已经换了,这个难度大得叫薛哲看不到希望,但是不想去孟婆家领汤喝,就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第二……如果有可能,他还想再见一面刘铭。或许,他想的不只是见一面,但是现在看来,都只是奢望。因为这一切的前提,都是自己能够瞒过司斫那只狐狸。

这还真的是……任务艰巨。

作者有话要说:文已修,咳咳,可以说是重写,各位看管请笑纳。如果喜欢,请不要大意地收藏评论。另:明天解锁2、3、4三章,后天解锁5、6

☆、最难缠的人

服用下过多安眠药的胃部现在并不怎么舒服,刚刚那一杯啤酒好像很不凑巧地加重了症状,脆弱的器官传来隐隐的抽痛感。

“叮咚——”薛哲刚准备去厨房弄点东西吃,就听见门铃声响起。用手抚住胃部,皱着眉走到玄关处,从猫眼往外看了一眼,就觉得头皮一阵麻。

胃部又一阵抽痛,薛哲顿时有一种外优内患的感觉,扯了扯嘴角,最后还是打开了拿到厚厚的防盗门。

“怎么这么久?”男人皱着眉头问了一句,一手拨开还愣在门口垂着眼的烟辰远,径直就往里走,留下一抹若有若无的男士香水味。

薛哲默默地把门关上,跟在司斫的身后走进了屋子里。倒了一杯白水,放在已经自觉坐在沙上的男人面前。

司斫看了看摆在面前晶莹透亮的杯子,轻笑了一下,转过头去,“你在怪我?”声音轻轻的,尾调微微上扬,倒是有些在调、情的味道。

“没有。”薛哲依旧垂着眼,在离司斫最远的单人沙上坐了下来。

薛哲以前也是见过烟辰远几面的,但是都是在一些或大或小的聚会上。那时的烟辰远总是会乖顺得像一只小猫一样地跟在司斫的身后,但是那只是在外面,两个人相处究竟是什么样的状态,薛哲现在却是拿不准的。

本想着或许会有机会在屋子里面翻出些什么,推断一下,但是没想到自己才刚醒没多久,这个大麻烦就找上了门,弄得现在他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他不喜欢被动,尤其是现在这种自己一无所知的情况,让他有些焦躁,但是这一切都是在心里面翻滚,表面上还是顺从而无害。

“薛哲死了,你在怪我。”男人拿起茶几上的水杯,举起来看了看,看似随意,却给人一种若有若无的专注,似乎那目光不是打在装着白水的玻璃杯上,而是直直的投向了坐在一边安安静静的烟辰远。

“没有。”薛哲的回答,仍然是平平淡淡的两个字,只是抬起了眼,胃痛使得他的脸色很难看,显得有些逞强。

司斫放下手中的杯子,靠在沙柔软的靠背上,双腿交叠,两手随意地放在腿面上。“他死我也很难过,虽然这件事与司家无关,但是我的袖手旁观也算是一个促成因素。但是我不后悔,也不可惜。自己拉拢不到的人才,与其让他在别人家里卖命,还不如解决掉,道上永远不缺对手,自己掌控外的,就要清除干净。”

男人慢慢的说着,到最后还抬眼看了他一眼。薛哲抿了抿嘴,“我知道,你不需要向我解释。”

“可是我想。”男人挑了挑嘴角,“虽然我的筹码已经没有了,但是我现在还不想放你走。”

“我不会走。”薛哲垂下眼,两只手十指交错,两个拇指没有什么规律的搅动着,透漏出与表情截然相反的焦躁不安。“薛哲已经……我也没有别的去处了。”

虽然不太明白到底是为什么,但是薛哲还是从这些话里面知道了一些蛛丝马迹,那个烟辰远是因为自己的关系同意和司斫在一起,目的不明,未知的东西还很多,但是最起码能圆谎了。

司斫盯着垂着眼睛的烟辰远看了一会,突然沉声道,“看着我。”

薛哲愣了一下,睫毛抖了抖,颤颤巍巍地抬眼,眼睛里面透出迷茫的神色,就好像丢了魂,没有神采。

司斫显然并没有对烟辰远现在的状态感到意外,或者说,表面上看,并没有对烟辰远现在的表现提出异议,只是对视了良久,就起身,两步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傻愣愣盯着自己的男人,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揉了揉那个亚麻色的毛茸茸的头顶,留下一句“好好休息”,就自顾自的转身离开。

直到玄关传来‘嘭’的一声闷响,薛哲才叹了口气,窝在沙里骂了一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