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狡辩!”

的确,老奶奶那一关真的很难过,傅杰他娘也说了,等他奶奶答应了再说。

两人一块儿坐上马车,直奔同仁堂。

男仆快哭了。

一想到她给人家偷了那么多钱,她的心里就好难过,心情也好沉重,对那些因为她的自私而被骂的看乖柒房的人怀着歉疚。

娘如果知道他这么说她,一定会把他打死的。

幸亏这里的人今天都不在,否则被他这么“玩”下去,他俩早进牢房了。

良良一脸渴望的模样,好像不知道已经垂涎他的财富多久了,让他愈看愈…伤心。

名唤良良的姑娘闻言,愁眉苦脸地坐了下来,她捧着小脸蛋,很不高兴地侧头瞅了他一眼。

老奶奶气坏地想要拦他。

“你身子这么弱怎么出门呢?”她又气又哄地拍着他。“即使找到了,你也只剩下皮包骨了,怎么成亲呢?”

这孩子之前就不只一次当众下跪向她求情,请她能够成全他,当时她为什么要那么固执呢?

老奶奶如今是懊悔不已。

“唉…”老奶奶长叹一声。“早知道当初就不要拦着你了。

奶奶现在心里头有说不出的后悔。”她叹道。

老奶奶总算知错了。

“好歹她也是咱们家指腹为婚的媳妇,人长得漂亮不说,还很孝顺。唉!现在想一想,奶奶真是太不应该了。”

等到人走了以后她才发现自己的不对,可是现在教她上哪儿去找人呢?

“唉,你别起来。”

“奶奶…”傅杰忍住咳、“…我…不碍事的。真要命,怎么会在这时候染上了风邪呢?

他不但头痛脚轻还四肢无力,浑身软绵绵的,这样的症状起码得躺个三天在床上,病情才有可能好转,光吃葯是没用的,可是他怎么可能躺得住呢?

‘启禀老太君,有您一封信。”家仆恭敬地递上。

“哦?”老太君疑惑地接了过来。

打开一看,竟是一封谢函。

“这…”老太君疑惑地抬首看了眼家仆。“那送信的人呢?”

“正在外头候着呢!”

“快请他进来。”

“奶奶,怎么了?”傅皆迫了声,勉强起身。

“唉,你…”“不碍事的奶奶,孙儿只是风邪又不是中邪,不碍事的。”他勉强地起身更衣,完全不顾老奶奶的劝阻。

信差一进门报出了身份,把两人吓了一大跳。

“你…你是济南府的信差?”老奶奶不相信地怪叫。

济南府的信差来她家,为的就是送一张谢函?

“正是。”信差恭敬地回答“我们大人特别吩咐小的,一定要亲自向您表达谢意。”

他的话令老奶奶听得一头雾水。

“这…杰儿…有送五百两去济南赈灾吗?”老奶奶不好意思地朝信差笑了笑。

“没有啊!”傅杰一脸奇怪地看了看信差。

信差的笑容当场尴尬不已。

“没有?”信差的表情怪异。

奇怪了?那为什么大人一再交代:这五百两可是圣上身旁当红的钦点御医的老奶奶…傅老太太嘱人送过来赈灾用的银两,一毛都吞不得,得备份礼好好地去谢谢人家。

他疑惑地搔着后脑。

“奶奶,您没有?还是您忘了?”傅杰提醒她好好想想,该不会是捐了却忘了吧?

“这上一回不就以同仁堂的名义捐过了吗?”一万两,她怎么可能会忘记?

一万两是托给本府的县爷转交的,感谢状不是还压在箱子底下吗?她干嘛没事还再多捐五百两?

“这…您没有?”傅杰奇怪地再看了眼老奶奶。“真的没有?”他依然不相信地再问一次。

如果是娘就会写上娘的大名,可是这明明是给奶奶的谢函呀!

“没有、没有。”老奶奶烦了。“我连你的生辰八字都还记得,不可能连五百两这么大笔银子会不记得,八成是记错人了。”

“不可能呀!”信差怪叫。“这银子明明是我代收的呀,怎么可能会记错人?”

“你代收的?”

“是呀!”否则府大人怎么会专程派他来送谢函?

这儿离济南可得要一天的路程,两天来回还挺累的,要不是同仁堂大有名望,府大人想吧结,一般官爷哪会为了这区区五百两劳师动众?还派人亲自送谢函来。

“这就怪了。”老奶奶疑惑地说。“我没差人过去啊,该不会是你娘吧?”

“我娘?”这也怪了。

如果是娘的话,帐本上一定会记,可是这几天没见过有这笔支出呀?

“送银子的人怎么说?”

“送银子的姑娘说…”

“姑娘!”傅杰猛地站了起来。

一听到姑娘,又是五百两,他马上联想到了良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