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仰天大笑,边笑边飙泪,“偏听偏信,不察真相,一部扯淡的家训蒙蔽世人数百年,也有脸称大师!”

余温微微一笑,楚辉压在天元上的资金不得不割肉离场了。

徐展半天没反应过来,合着我俩有心电感应?有点懵。

谁都认为花开这种小萌受粘人,何曾想余温也是个粘人的货,有事没事贴着人家,还喜欢光溜溜地贴。嘴巴非常不老实,上上下下就没他肯放过的地方,真应了米灵当日戏言,馋涎欲滴哟。

“我答应你,你需要我时,我就在你身边。”余温忍不住亲他的脸颊,心下一阵黯然。

“余夫人。”花开纠正道,“我吃饱了,麻烦您送我回家。”

楚辉很惊奇,她和洁太不一样了,端庄时披纷绚烂,仿佛贵族;玩闹时神采飞扬,仿佛假小子,华丽与清雅并举,纯真与活泼共生,浓淡相宜,分外撩人情思。

花开调皮地眨眨眼,“好呀,你们变相洗钱。”

花开似懂非懂,什么东西一上升到哲学高度,他就抓瞎。

米灵说:“不是因为那个,我了解他,偷听到你和鱼头的事,醋得没影没边,于是借机整蛊。我猜,他多半以为你会知难而退,哪晓得竟然成功了,现在肯定怕得要死。”

“从掉。”

他这样安慰自己:两人在酒吧至少玩到零点,然后吃宵夜、开房、洗澡,就管逸那德行,调情是少不了的,再聊聊天,大玩前戏,怎么着也得折腾到四点以后进入正题。

花开哈哈大笑。

衍空赞道:“居士妙论,佛也曾痛苦。”

电话那头默认,牙缝里挤出三个字:“老狐狸!”

墨琰说:“谁叫你当初甩我没商量,我可记仇啦。”

米灵说:“这正是我迷惑不解的地方,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徐展乐此不疲,没有改变意愿,尤其不是你的客户,干嘛多管闲事?就当做慈善,也不该强行摊给人家不要的东西。”

“您画的是什么?”花开望着素描本,找话题打破沉默。

南京紫峰大厦宛若一条巨龙,拖着布满鳞片的身躯,从鼓楼广场西北角拔地而起,450米的世界第七高度,使得晚间云雾飘过顶端,在蓝色灯光的映照下,烟气缭绕,给人以失火假象。

“你害怕吗?”小乙语气忐忑。

徐展豪气顿生,“老子要操爆你的骚屁眼!”

小乙连忙“嘤咛”一声。

“特么给老子爷起来!”徐展大喝,“浪你妹啊浪!”

小乙哈哈大笑,唱道:“洪湖水浪打浪……”

下令:攻击雄风。

雄风股价在坚挺了十个交易日之后轰然下跌,数不清的黑钱大举做空。楚辉、阿丙、连城投资疯狂买入,散户们成了无头苍蝇。

梁栋一头一脸血,今晨刚刚接到上峰指示,一个艰巨的任务重重压在肩头:铲除小乙这条毒龙。

卧槽,臭鱼头!烂鱼头!跟你合作怎么那么倒霉的,雪球越滚越大,居然引出最恐怖的黑道枭雄,事情到底要发展到何种地步?

这个春节老子别想有假了!

紧急联系暗桩眼线,情报汇集到办公室,梁栋目瞪口呆。

没有人知道幕后大老板是谁,各山头掌门人只收到一条秘密指令:上香。

五个交易日过去,黑钱突然从股市退出,来如闪电,去如雷轰,一夜间销声匿迹,走得干干净净,无影无踪。

“他们的使命结束啦,都很听话,没人不老实。”小乙喜滋滋道,“事发紧急,难免闹出大动静,国安一定会派人查。我让他们暂时歇一歇,明年的香火钱一概免收。”

徐展问:“香火钱?”

“黑社会的宗旨是什么?”小乙问。

徐展挠头,黑社会也有宗旨?

“笨死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利往。”小乙好想从耳麦里窜出来戳他额头,“是赚钱,赚钱!你以为港台影视片里演的哥们儿义气是真的啊。”

“好吧。”徐展有点明白了,“香火钱就是他们向你这个至尊缴纳的孝敬钱?”

小乙说:“不孝敬本座,本座能罩他们吗?”

徐展茫然,问道:“你有多大能耐,怎么罩他们?”

小乙说:“等你娶了本座再告诉你不迟。”

黑钱进股市转一遭,出来后就变成干净的钱了。这种洗钱妙法,唯有在小乙的掌控下才能运转如意,因为他是股神,自己赚钱不说,还可以在黑钱离场时,让散户们接盘埋单。钱孝敬上去了,非但不赔,还有的赚。你说一干黑帮大佬有谁不把小乙当财神爷供着?

徐展可不笨,想通此节,立马有种要当太上皇的惊悚。

作者有话要说:08年国际金融危机,国内有位在澳洲投行工作的网友,猜测有人在帮澳元抗衡国际炒家,大胆预测是受中国委派或者是中国政府直接干预,他把分析结果和关于澳洲新闻媒体的奇怪动向、陆克文的公开表态等等向经理汇报,经理经过一系列观察,认同了他的观点。此事至今未得到正式渠道确认,国际炒家做空澳元却是真的,为什么铩羽而归,是谁在关键时刻拉了澳元一把,众说纷纭。本章将这件大事移植到老甲、小乙、阿丙头上,只为小说,特此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