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展苦笑:“成败论英雄。”

梁栋说:“也不能怪他们,自杀性质案件,治安处罚一完,谁会紧盯不放。”

初次会面不到半小时,余温便已叩开徐展的潜意识之门,成功打入s形楔子,满载而归。

米灵得意地笑,算你识相,不枉本宫调教有方,俯身拾起键盘,蹦蹦哒哒便要回工作间码字。晋江文学网上挖的咸蛋坑已填到五万字,一帮读者嗷嗷狼叫“大大什么时候上肉”、“清汤寡水为哪般”,今天心情好,亲嘴之后再来一段啃脖子戏吧。

余温微微颔首,沉思一会儿问:“教授叫你来找我,说过什么?”

一代术数奇才余温,开着一家小小的咨询社为人排忧解难。

所以,她怕自己冒然管花开的心事,平白增添烦恼。

话痨不代表没脑子,她米小丫好歹是余氏术数流的开山大弟子,精明着呢。

两人安安静静,各忙各的。

米灵手头没啥工作,专心撸文。她是有名的快枪手,一小时码个三五千字不成问题,在网上写小说,更新勤快,质量还高,聚累了不大不小的名气。

花开心不在焉,为她写评论文章,思路总断,去洗手间时,灵机一动,想到一个恶作剧,顿时精神大振,下笔如有神助,噼里啪啦敲完,发到网上,喜滋滋叫她快看。

“妈蛋!”米灵一脸血,“字母评,欺负老娘是英文盲啊!”

花开哈哈大笑。

米灵立刻找在线翻译求助,又是一脸血,各种俗语、俚语,以及美国人民的网络用词缩写,头昏脑胀有木有。

转过脸便要大肆批判,却见花小娃皱着眉头,“甭闹哈,我在看老公邮件。”颊上惯有的淡淡粉色褪得一干二净。

着实把花开惊着了,匆匆浏览完,尤为不信,再看一遍,彻底傻眼。

徐展毫无保留,把自己的过去一五一十和盘托出,包括对余温的感情,言辞恳切,推心置腹,字里行间透着真诚的歉意。

他没写余温的名字,但花开岂有猜不到之理?

“……

我们不能再继续交往下去了,即使没有他,禅境里走一遭,我也会提分手。我把对洁的哀思寄托在你身上,好像爱着她的影子,又好像爱着她的转世,似乎唯有如此,才感到心安和赎罪。记得不,我曾经多么渴望你变抖s,用一切手段虐我,羞辱、鞭挞、捆绑、调教,也是基于把你当成洁的化身,你的惩罚最有意义。我现在所爱的人,就是这么干的……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我终于走出泥淖,走出阴影,完完全全释怀了。好开心,比洁死而复生还开心,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有喜悦从心底飞出。

当然,我也有放不下的东西,妻之辱,子之夭,祖母之殇,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

小开,我仍爱你,不是爱情的爱,兄弟之情,朋友之义。在我心目中,你占有永恒地位,不比爸爸妈妈低。

不想再骗你,也不能再骗你,因为,我爱你!

最后说一点,我的那个他,扮玩家纠治我的虐恋情结,很可能并没爱上我,不过没关系,我会争取,尽最大努力把他追到手。成败得失已不重要,重要的是,爱一个人的感觉,仅仅是这份感觉,就很幸福。”

花开无言,久久无言,久久久久无言。

米灵推他,“怎么啦,脸色那么难看,邮件说的什么?”

“信息量太大……”花开撇撇嘴,恍惚间分不清梦魇与现实。

“我看看?”米灵问。

花开“嗯”了一声,起身去洗手间。

他一边洗脸,一边整理思路,首先想到的是:“我被甩了!不远万里找高人医治你,你痊愈,我也失去你了。合着我专程跑来求甩的?”

眼泪上涌,在眼眶里打转,转了几转,没掉下来。

被甩的委屈似乎没想象中强大,相识相处以来,他常常感到心累,人前又萌又可爱,人后又郁又寡欢。乍然分手,压力一下子全没了,竟然有一种轻松,非常舒服,非常爽利。

可是没过多久,轻松变成空虚,好像身体不存在一样,心也不存在了。

“难道我也掉入禅境?”他问自己,“为毛感觉不到快乐!”

你妹的空乐双行,不打炮乐不起来么!

他摸自己的小丁丁……

不对!后头也要有丁丁。

又摸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