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想着加大剂量应该就会好了。”她说,“变得越来越严重后,我很害怕,刚好那个时候妈妈问我要不要举行生日宴会,我想看看大家是不是也变成了这样,于是就答应了。”

伊莱就站在不远处,双手抱胸,听到自己被点名,就不大乐意地撇头,小声地哼了句,“活该让他缠……”然后大步走了过来,“放开,夏希,你想把她闷死么。”

“算了。”

“南御星有和你谈过,像我们这样称得上完美无缺的后代,是经过多少兄弟姐妹的死亡和病痛才出现的么?……听我母亲说,她当年大概有十七八个孩子,最后活下来的只有我一个,其余的最大活到了十岁,然后他们都死了。”他静静地道:“其实,如果不是追求完美的幻兽人后代的话,就算是幻兽人夫妇,不将基改的陨石溶液当作生育后代的必需品,一开始就报着‘是普通人类也没关系’的心态,他们肯定都还活着。千分之一的概率是优秀的继承者,一半的概率是残缺的幻兽人,有的甚至会变成怪物;可剩下的概率,全部都是出生就注定很快会夭折的幻兽人了——为了保持家族不可动摇的地位,为了它们的未来,但凡准备孕育后代的夫妻,都会服用那种东西,为了刻意去追求奇迹,非要让奇迹延续下去……那么,它就不叫奇迹,它叫做可悲的惨剧;而为此被迫牺牲的人类大部分都还是孩子,你不觉得他们其实很无辜吗?然而,这种现象,在我所见过的所有地方,都被人们习以为常。”

可被南御星驮着、像星际狩猎者一样顺着风口奔跑的时候,连我自己都能感觉到嘴角露出的笑意——这真的是太好玩了!

结果,好不容易连穿越都经历了,结果一点能变身的惊喜都不给我,真是气死人耶。

“小姐姐!”

他垂眸笑了笑,“那时候她只有我膝盖那么高,每次回家都会趴在我的身上,像个洋娃娃;而小怜就在旁边看着,帮我递梳子什么的。现在她也这么大了啊……”他回忆着过去,“虽然对小怜很不公平,但我希望小雪能早点振作起来;每天看她那个样子……也不知道我能为她做些什么。”

装着镇定沉稳的过了一个晚上,枕边睡着不知名的存在,我一夜无梦,第二天打着哈欠醒来后,说自己这几天没找南暮成,所以今天要去找他玩;果不其然,听到我这么说,之前我从未发现过、南姝雪的眼里流露出了一丝难以轻易察觉的调皮笑意,好像是任由自己的小宠物出门放风。

我点头,单手支腮,随口和他讲述了一遍,然后又用这里的语言说了歌谣的含义,再翻译过来就少了点味道;他的神色中有些淡淡的笑意,“你们女孩子就喜欢这种伤感的爱情故事……”

“当然不介意了!”我猛地站起来,双手撑在他的面前,望进他淡褐色的眸子,那里面充斥着淡淡的紧张和矜持,“真的可以吗?!”

然而,这话似乎却让他回忆起了刚刚一些不太美好的记忆;因为闻言,他便迅速地穿好浴袍,单手撑着池旁,朝我露出一个优雅的假笑,“好了,不绕圈子了;小家伙,说说看,你想让我帮什么忙?”

但变成动物后,这些人全部都有耳朵和尾巴啊!

宽敞的后庭院里,全是一排一排的金属晾衣架、和全自动紫外消毒烘干机,先用这个过一遍,再晒才算合格——南小雪同学很爱干净,但凡床单上沾了一点东西,都要重新换掉。

没错;就是这样的老年生活,她连体感游戏机竟然都没有……!!

因为私养夜莺是违法行为,那些大多都是从黑市收购而来的夜莺几乎统有标识,可既然我没有,这个话题便如此被略过了,“那很好,我就不用给你洗掉——小姐不喜欢那种带有侮辱性质的东西,她看不见便可。”

自那以后,南大小姐就终日郁郁,整个人瘦了十几斤;在某次名流聚会,见到她憔悴的模样,旁人才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

他见这两个熊孩子扑作一团,先是潇洒地撩了下自己银色的长发,轻抿薄唇,神色暧昧地说着什么“还是老样子啊你们两个”,像是完全没看到我;扶着门口的游戏机,咳了咳,就自顾自地开说了起来:“嗯……,是这样的:我朋友说今天他在这里玩得很愉快,虽然主人没露面,但侍从的素质不错,所以临走前想买把这儿的人都买了——我记得老一批的是去芙尔多照顾伯母去了;那现在有的应该是三个月前刚到的吧?——出个价,契约合同全卖给我,叔叔绝对不会坑你们的。我这个朋友别的不说,为人大方阔绰倒是……”他耐心浅浅地匆忙说着保证,“夏小希的游艇想换新的了吧?……还有上次那个礼物、伊小莱不喜欢就给你重新买一个!马上十月在蔷黎区开的地下拍卖会也不错哦,你把上次的给毁了,是不喜欢变异人?……都可以都可以,”他换了只手插兜,嘴里喋喋不休,“合同书今晚就给我送过来,明天我朋友他就要走了,他还挺忙的,所以……”

“不要再想着他了,向前看吧!”——向后看那又是墙,嗯……

“疼……”

而我,身上带着很多沉重的首饰后来摘掉了、穿着观赏用,才能让人勉强忍受的少女蕾丝裙,鞋跟不低,假发倒是一开始就被他拿掉,说不好看——艰难到了这种地步,我还是认认真真、勤勤恳恳地通过一个下午,帮忙把房间收拾整齐……

门在我背后关上了;这种流程,简直就像是王子选妃——不过想到那个少年一副病怏怏、连说话都嫌费劲的模样,我觉得他应该没力气……嗯。

司仪显然相当乐于见到这样的画面,于是他很快地接话,继续用话语刺激在场的顾客:“噢噢噢——!迎来了又一次的竞价,菲克阁下的价格是六千万!六千万!难道不会有人比这个价位更高了吗……”

从表象看,其实很多人都羡慕我平稳安定、工资也不低的工作,换做另一个世界,我也有着不小的存款可以应急;但‘我’不仅每个月都月光还款,还经常找哥哥朋友的借钱,还猫债或者生活救急;翻记录的时候,我还看到上个月的余额里,多了一笔来自闺蜜的打款,而至今‘我’还没能还上。

发现试剂没什么问题,他就朝我走了过来。

白色的云朵、蓝色的沙子……完全走童风童趣;这里要又是他的某个实验室或者办公所,那我是佩服的。

他见我真的想知道,就随口解释了一句举高高和叫昵称的原因,然后收回了别扭的笑容。

谢菲把这个控制器借给我,说在测量浓度之前,尽量随身带着最好。当时我是很无所谓地接过,但……通过这几天的实验,我发现——带着,是真保命。

“怎么会呢。”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他噗地笑了一声,继而爽快地摇头道:“大多都是联盟特意捕捉培育的动物而已。或许放眼整个世界,人变成动物的例子有很多,但仅论单个地域……比如以我们这里,歌莉娅区境内的首都作为举例,一个月也不过是十几起的事件罢了。大多也能够事先控制,并没有你想像的那么恐怖。人们从小接受各种体检、接种疫苗、年度健康检查……这些都是为了给居民一个安稳平和的生存环境,联盟废了这么多的心血,还会有扰乱秩序的变异,那岂不是都白做工了?”

“还有,”我盯住茶杯犬,“不好意思啊,我不和身上有毛的动物睡觉。”会过敏……哦我已经好了来着,那……

从一堆太宽松的衣裤里钻了出来,这只兔子浑身都是粉色的;它低头看见了自己模样,变得惊慌失措,然后忽地竖起长耳,缩背仰头,“叽——!”地俯冲过来,对着我……软软地叫了一声……

……

……

而当我对上他那双沉灰色的眸子之后……

“等会,我正忙着换镇定剂……呃,上帝啊拍额头的清脆响声,为什么这里还会有只幻兽?”

这个展开……谁能来解释一下吗?

……果然,我就知道他会这样做!

乌合之众无需指令,便举着枪、了结了这位经理的生命。

所以我比较感谢的有一点:就是这个世界的大多事物、并没有都变成自己面目全非的陌生模样。

等目的达到后,我就安安静静地吃着自己的高大上餐品,听他们聊着行业密谈,对于八卦和事业爱听不听;但嘴角的笑容和提琴手相当一致。

而且,今天他亲下来的这个动作,其实让我挺意外的。

那只布偶猫长得实在太好看了qaq

政府也会将其算作宠物的一员、纳入数据库。只不过一个亚种的存活时限,如果频繁更换芯片,那么该品从诞生为止,基本都不会超过五年,这也是科学家的有意设计——原本出现这种仿生类的东西,就是为了让有的人学习和适应如何养宠物、或者是特殊情况使然。

听,还有“哗啦哗啦”的响声呢。

同一份钞票,前者用来做梦,而后者却是用它买吃的穿的玩的用的去了;要享受、也早就享受过。就算我可以追回,但另一种层面上来说,我并没有这样做的资格,一点也没有。

负责人盯着狗,端起手,十分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大概是见这会没有什么顾客,就欣然赞同,“好吧。说不定我就是传说中的荷尔蒙体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