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帝溪应下。
帝溪眯眼打量,那女子身形是个十一二岁的女孩,但模样不对,那是
他慌得朝前方不远处的屋子高声求救:“老祖!丫头晕倒了!”
五万多年前,老祖去了趟时空镜,遂将女娃之死的真相告知天帝。女娃乃上古南方天帝炎帝之女,此命案足以将鲛族全数逐出天界。
蔚凝凝眉默思,人都找上门来了,根本避不掉,若不出去应接,谁知他那冷血之人会做出何事。
楠艾默了会儿,重重点头。
楠艾歪着脑袋笑盈盈,忽低声呢喃:“我曾梦见过老祖梦见将他扑倒在海棠树下。”
“她的原身,本不是艾草”楠树如实言述,道了一段连楠艾自己都不曾知晓的过往。
老祖未答,指尖轻捻,只见一本书从左方书柜飞出,落在案几上。书页自动翻开,直至一处停下。
周围的烛光宛若在她眼中摇曳出绚烂光彩,引得他难以舍目。他倾身下来,将她轻轻揽在双臂间。
它的语气并不轻松,显然目前状况有些棘手。
心中一琢磨,顿时倒抽凉气:“他该不会看出了什么吧?!”
见她两眼氤氲水雾,大有泪水再度袭来之势,老祖叹道:“你今日喝足了水不成?”
尤其归墟本就归属老祖,他们只是追随而来的外来族群,老祖当初愿意接纳他们,已是他们的福分。他即便想要拆了这岛,毁了这海,自是依他心意,他们又怎会有半点反驳的念头。
“回归墟。”老祖淡淡的声音。
楠艾惊得站起身,那正是老祖离开的方向。
第二十章
思此,他一扯腰带,褪衣裳的动作麻利得很,眨眼剥个精光。
片刻,土壤下发出窸窸窣窣动静,眼见动静越发大,土地逐渐被撑裂开来,楠树的根茎破土而出,带出一个包裹成茧状的根。
蔚凝还在她耳边说着什么,她神志恍恍惚惚,听不清,更不想听到她声音。
蔚凝又道:“你们可别会错了意,我不是有事相求,也不是来同你们商量。不论你们意愿为何,楠艾必须留下。”
“此乃飞行法器——翠飞叶,可依据所需变幻大小,你若使用,这般大小足矣。”
闭关老祖想的却是:灵蛇鳞片炼制的衣裳恐得耽搁了。
她忍不住缓慢吸气,只怕再憋下去,就得憋坏了自己。可张口方一松懈,竟有些喘,呼吸不由急促了些。仿佛正尝着香醇的美酒,令她面颊泛热,喉间略紧。却又忍不住想多尝几杯,美酒难解渴,却欲饮不能停。
楠艾自知理亏,他好意开山允许她这精怪来修炼,自己却被吓破胆。而老祖还为她此次修炼提前许久帮她疏通筋络、调整内丹灵力。
讹兽问:“要我将她带来处置吗?”
一下,再一下
帝溪对他的冷讽毫不在意,依然含着笑意:“你不也不远万里下界游走?怎就只许你来此解闷,却不许我随处寻乐?”娇软的调侃听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丢脸丢到想遁地瞬回厉山,什么修妖成仙,统统退散!
“真是吃了好奇的亏!”跌落在地上的楠艾碎碎谩骂。
唯一面色不太轻松的是三长老离含玉——族长离汐之女。
他忽觉手指难以言状的痒,推开她,直接将手指抽了出来。
直到白光消散,只见一小人儿趴在叶面,正闭眼沉睡。
洛澄手执胸前的短笛,朝海中吹响,悠扬响亮的笛声传遍开来。
一样的平缓语调,面无表情,却令她感觉威胁十足,好似她的回答若不能令他满意,这指尖就得即刻夺了她的命。
楠艾的名字是她成精后自己取的,意为依楠而生的艾草,以此铭记楠树的恩情。
就像她本有事要做,忽然就忘记要做什么,而这件事隐约觉得有些重要,却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抓心挠肺的。
如此健忘,莫非是那次梦魇的后遗症?她只想到这个关联。毕竟她鲜少忘事,尤其是重要的事。
渐渐,楠艾便将这事淡忘。
可最近,她敏锐地察觉老祖这段时日似乎越发冷淡。
有几次她在房内打坐完,出门遇见他刚巧从外边回来,她笑吟吟上前打招呼,老祖却甚也未应,面无表情地直接走进屋子,关上门。
她脸上堆着尴尬僵硬的笑
这时的老祖,就像最初来归墟时,冷冷冰冰不好相与。隐隐觉得他心情不好,像生着气,却又百思难解:自己并未说什么亦或做了什么惹他生气啊?
楠艾想问,却又胆怯。心情不好时的老祖浑身散发森冷寒意,一个眼神就能冻得人直寒颤
还是少去招惹,指不定一怒之下将她赶出去!尤其自己成仙不久,需巩固和提升修为,还得依靠老祖帮助。
如此,一个有心事,闷不吭声;一个甚疑惑,不敢询问。两人许久未交谈,仿佛两人住的不是一栋屋子。
这夜,楠艾在书房查阅仙法有关的书籍,正捧着书走向书桌。不经意抬头,就见老祖站在门口,视线落在她这边。
楠艾愣了愣,低声唤了句:“老祖”